第 45 章(2/2)
听说是婚前合八字的时候改的。男性的性格本就阴柔,再加个莲字,谐音有“怜”意,这名字不好,难以发家。女性的性格分外刚强,按照生辰来看容易有血光之灾,再加上“锋”有金器之意,更容易受伤了。
性情重在中正平和,为了能更好的调和两个人的性情,算命先生给他们改了名字。
柔和软弱且毫无自信的,改正了裕颂,一身杀气有血光之灾的,改成了茜宁。
不过以后来的发展看,他们大概是被骗了。
仅仅是改个名字,却不改变自身性情的话,命数里该遭的罪一分都不会少。
时裕颂仍旧活得分外老实,遇到来找茬儿的人也不懂得周旋,他根本护不住苏茜宁。
苏茜宁的脾气仍旧火爆,不然无法应付难缠的客人,这就使得她无意中被人看在了眼里。
其实他们都没什么错。
错就错在命不好,不该生活在底层。
美貌和任何一张牌双出都是王炸,唯独单出是死局。
特别是毫无资源和背景的美貌。
那天,她被人绑在桌子上欺负的时候,时裕颂早就被人打得不省人事,他的裤子也被几个恶霸给扒了下来。
安金义从车上走下来,周围的路不好走,她穿着墨绿色的高跟鞋,还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几个恶霸看着她不坏好意的笑,安金义轻叼着烟随手拿起秤砣,照着为首的人脑袋上砸了下去。
她打架有一个特点,只挑着一个人往死里打。
只要不会扩大化,别人就会被震慑住,宁可看着那个人被活活打死,也不会下手参与。
狗屁的兄弟义气,又能值几锤子?
烧烤摊的灯光照在安金义的身上,她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把那人的脑袋打变形后,安金义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俯下身把烟雾吐到了恶霸脸上,然后扒下了他的裤子,坏笑着将烟头塞了进去。
车里的男人和一众小弟缓缓地从车上下来。
跟着恶霸的几个小弟,点头哈腰地对着从车上下来的其中一个小弟说:“坨子哥好。”
那个叫坨子的人,擡腿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没看见大哥在呢么?喊我干嘛!”
安金义转过头看向自己男人,嗔怪地说道:“你的人啊,那就不赔医药费了。”
男人笑了笑:“不是我的人,不过也不用赔。这种小喽喽,没有接受治疗的必要。”
“好烦呀,吃个烧烤都吃不好。”
安金义走到那个被绑在桌子上的女人面前:“老板娘,今晚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有大单哦。”
“做。姐姐,你先帮我解开,解开立马就做。”
安金义把对方的衣服重新拉拽整齐,然后就蹲下来帮她解着绳子。
解完之后,苏茜宁从桌子上坐起来擦泪,安金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对方的脸,两个人这才互相认出彼此。
之后就是一直聊到天亮的叙旧,时裕颂始终在摊子前烤着东西,没有上桌聊天的打算。
安金义对着苏茜宁调侃道:“你们俩还在一起呢,我以为你迟早得把他给踹了。”
苏茜宁低头笑了笑:“他对我挺好的,踹了他觉得怪对不起人的。”
男人望着时裕颂的背影说道:“妹夫看起来有些含蓄啊。”
“他就是这样的,不会说话,也不爱讲话。不光是跟你们,跟谁都是这样。”
男人对苏茜宁说道:“我刚好缺个不爱讲话的司机,要不让妹夫来试试?”
苏茜宁看了看安金义,笑着拒绝道:“我知道你们想帮衬我,不过我家那口子,不会开车,人也说不上机灵,怕坏了你们的事。我们守着这个小摊子就挺好的。只要没人再来找麻烦,怎么着也能活下去。”
安金义对苏茜宁保证道:“放心吧,只要我能罩住的,绝不让你们费事。”
苏茜宁感激地点了点头。
后来,苏茜宁逢年过节地就带着时裕颂,去她家转一转。
渐渐地,来她家的,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当时的时夏还是个小婴儿,被苏茜宁抱在怀里。
安金义还喂过她喝奶呢。
时家这两口子,每次虽然带的礼不重,但总能感到满满的心意。
伺浮光和伺静影当时也喜欢和时夏玩,他们只比她大一岁。
苏茜宁让时夏喊她义姨,不过时夏喊着喊着就成了“姨姨”。
小时夏那时候,不仅是个脸盲,还是个房盲。
她带着浮光和静影住大别墅的时候,小时夏会兴高采烈地扑过来抱她,在静影的大床上,跟哥哥姐姐滚来滚去闹着玩。后来被人追杀,她带着一双儿女,住到了昏暗的小旅馆里,小时夏仍旧会在她肮脏的床上,跟静影开心地玩耍。
只是唯独少了浮光的身影。
浮光小小年纪,就很要面子,他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当初那个住着别墅的少爷。
每次时家两口子带着小时夏过来,暗中接济她的时候,他都会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