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2）
她默默地跟白蔷对了一个眼神，她们一个穿越户，一个读心术。好像说出去，先被当成妖孽的，好像会是她们诶。
至于洪含蕊夹带私货地对奚玉泽的辱骂，两人很通情达理地视而不见。
朱姜清了清嗓子，总算在洪含蕊擦眼泪的空档解救了自己的右腿。
她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我可以选择不把你的情况上报，也可以帮你恢复身份。”
在洪含蕊欣喜看过来的眼神中，她意有所指地说道：“但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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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姜跟白蔷面无表情地抱胸站在一块，看着洪含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自己一定好好交代，然后听了半个时辰她的前世血泪史。
中间夹杂了她对奚玉泽以及洪家的数条辱骂。
朱姜表情渐渐凝重。
这样下去不行啊，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
前半段是对洪家的辱骂，起码让她知道了换孩子这件事果然是奚玉泽知晓的。在那个胆大调换孩子的姨娘因为心虚被洪新发现后，他就跟奚玉泽拉上了关系。
一边以亲身父亲的关系对他表现关心，一边又说勇毅郡侯能给你更多的帮助，所以作为亲身父亲虽然不舍，但也只能忍着骨肉分离之苦，给你更好的未来。
而那奚玉泽居然感动地无以复加。
朱姜在洪含蕊又一次脱口而出“那奚玉泽就是个傻逼！”的时候，忍不住暗暗点头认同。
可不就是傻逼吗，这摆明是想利用你这个郡侯跟安吉郡主的独子身份做坏事呢，还眼巴巴地上去认亲。
说起来，最后雍党的倒台倒是延缓了奚玉泽暴露的进度。洪家倒的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利用奚玉泽去离间奚家跟新帝之间的关系就已经自身不保。
洪家成年的男丁悉数被斩首，奚玉泽的存在那是倒是为洪新保留了一条血脉。他不仅不会把奚玉泽牵连进来，反而会想方设法地替他遮掩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奚玉泽在洪家倒台之后，还好好地当着他的侯府世子的原因。
洪含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用一句“奚玉泽个脑袋里面塞满马粪的玩意居然敢在救完我之后骗我做他通房，还要我感恩。真是脸皮都不要了，跟洪家一窝子出来的腌臜玩意！”作为中场休息的总结。
朱姜在一边默默点头。
好了好了，她都知道奚玉泽不仅是个傻逼，还是个脸皮厚的脑子里全是屎的傻逼，又自大又狂妄还会pua的普信男。
还有没有啥有用的东西。
她这么问出口的时候，洪含蕊正好哭地岔气，误以为她是不满意自己全是对洪家跟奚玉泽的抱怨。小心地擡头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暗暗开始拍马屁。
“……我在后宅，接触不到太多，只听说雍府的倒台，飞鸣报馆是最大的功臣，奚玉泽在家中常骂来着……当然这种时候我是从来没有跟着骂的，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洪含蕊恨不得跟她们剖开自己的内心，跟奚玉泽划开界限。
都是奚玉泽那生孩子没□□的蠢货干的事，跟她没有关系，明鉴啊大人。
朱姜淡定地点头：“哦，他还偷偷在背后骂我们啊。”
表面的淡定，是为了心里的记仇做掩护。
刚刚说到奚玉泽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调换的也没想着说出来，还暗算安吉郡主亲女儿时，朱姜都没想着告状。
反正都能查出来的，也不缺她这里的一份报告。
直到她听说奚玉泽居然还骂他们。
等会她就写个小报告交上去！
什么人嘛这是！
朱姜在心里愤愤地鄙视道。
人可以傻逼，但是怎么能在人后偷偷骂人呢。
一边把记仇的小本本在心里记下一笔，朱姜一边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当然相信你说的了，立头功完全在我们报馆的能力范围之内嘛，只是没有想到因为优秀而引起了敌对势力的辱骂污蔑……”
她叹出一口气：“……真是优秀的人遭人妒忌，而无能的人只会无能狂怒。”
怎么就这么输不起呢，还骂人，真的是有辱斯文。
洪含蕊完全赞同她的这句说法，连哭声都停了。
朱姜对她话语里的另外一个信息很感兴趣：“至于立功嘛……咱们飞鸣报馆的业务水平确实不错，这也是在本人的优秀领导带领下。一个好的领导才能带出一支优秀的队伍。”
她自夸到一半，对上白蔷死鱼眼表示“你又来了”的视线，话锋开始一转：“……当然了也非我一人之功，都是全报馆员工的辛勤努力才造就了这样优秀的成果。”
她期待地看着洪含蕊，鼓励地说道：“既然注定是我们的功劳，那早一点办完你也好早一点回家。”
“对于雍府的倒台，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有什么证据，或者过程是咋样哒。”
让她来快速地抄个答案。
朱姜理直气壮地打算作弊。
人家都说了是报馆的功劳嘛，抄自己的答案又怎么能算是作弊呢。
这叫做是她的，就是她的。朱姜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等她的功劳落地，年底的优秀暗卫是不是就稳了。
这样想着，她更加兴奋了。眼睛亮闪闪，藏着鼓励地看向洪含蕊。
洪含蕊在她的注视下打了个哭嗝，停顿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我，我不知道。“
她那时候在后宅等着备嫁，洪家被抄家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又怎么来得及去知晓天是怎么塌的。
被奚玉泽带出去后又是作为通房出不了大门。奚玉泽那厮怕她出去暴露，连接触的人都严格限制住了，只允许她在自己的小院里。
就更加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了。
朱姜的眼神带上了嫌弃：“那我帮你有什么用。”
洪含蕊汪地一声又哭了出来：“对不起，我是个小废物。”
都怪奚玉泽那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