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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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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偏头瞧向那立于商榷身后的覃檀,看清覃檀相貌的那一瞬间,安宁怔愣一瞬,随即很快收回目光,继续道:“为皇子心悦之人。”

“既然是皇子心悦之人,那她之后定然会成为我朝皇子妃,是陛下儿媳,”安宁最会将商武架于火架上烤了,她笑道:“陛下必然是不会伤害自家儿媳的,不是吗?”

闻声,商武脸上的表情几乎要裂开,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忙道:“朕是不会伤害自家儿媳的。”

“既然陛下不会伤害自家儿媳,这满殿的暗卫是怎么回事?”安宁入殿之时便瞧见了那立于一侧的暗卫。

她明知晓那些暗卫是商武派来保护她的安危的,但她还是拿暗卫做起了文笔。

为了保住商榷与商榷心爱之人,她只能这般做?

她佯装不知那些暗卫是商武派来保护她安危之人,偏头瞧向暗卫隐秘的方向,唤了声:“别躲着了,出来吧。”

暗卫闻声脊背一僵。

一位是一国之主,一位是一国之后,两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暗卫步入大殿,袖口中藏匿着一把袖剑,腰间与腿部都别着软剑,以备不时之需。

瞧见暗卫的商榷瞬间偏头瞧向安宁。

他知晓,那暗卫是商武派来保护她的。

可她却认为是那暗卫限制了她的自由,是商武派来监视她的利器。

她唤出暗卫,一是为了护住他们二人,二则是除掉这名商武眼线。

“陛下,”安宁收回落于暗卫身上的目光,淡声质问,“他是你派来杀这位姑娘的吗?”

安宁话语说得直白,丝毫未曾给商武留面子。

安宁唤出的这名暗卫并不是商武派来杀覃檀的,所以商武并未回避安宁的问题,只淡声回:“不是。”

“不是吗?”安宁侧身,行至暗卫身侧,将他藏于袖口之中的袖箭取出,轻轻在商武跟前晃了两下,问:“那这是做什么的呢?”

“袖箭杀敌,保平安而已。”

商武瞧着安宁这般模样,阖了阖眼,而后道:“阿宁,这名暗卫是朕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臣妾?”安宁嗤笑一声,随手将暗卫的袖箭扔于地上,“保护臣妾做甚?臣妾久居于深宫之中,也并未树敌,有何可以保护的。”

她低头,随意地摆弄了摆弄长袖,“更何况,臣妾原家只是一农户女,臣妾父母早亡,也并未树敌,想来定是不会有人潜入宫中害臣妾的,陛下您又为何在臣妾宫中安插暗卫呢?”

话落,她似是想到些什么,惊讶地擡手捂住唇瓣,而后缓缓张口问道:“该不会是臣妾挂名的镇北大将军府出事了吧?”

安宁“哎呀”一声,甩袖。

未等商武言语,她这方早已替商武安排好了台阶下走,“定是这镇北大将军在外树敌过多,陛下您定是怕镇北大将军在外的敌人潜入宫中,杀了臣妾这名义上的妹妹。”

“怎么臣妾就没想明白呢?”

安宁刚刚将暗卫的袖箭扔于大殿中央,没人发话,暗卫便一直在一旁站着,等他们吵完了再将被安宁扔于地面的袖箭捡起来。

他这边还未曾行动,原本离开他跟前的安宁倏地再次走至他的跟前,弯腰将那落于地面之上的袖箭捡起,还给暗卫。

暗卫接过,朝安宁道了声谢。

商武瞧着此等画面深吸了一口气,正欲说些什么,殿外倏然传来了云妃的声音。

同云妃一同进入勤政殿的还有大皇子商邑,以及小跑赶入殿中的商良,殿内瞬间噤声。

瞧着他们都到了,商武瞬间明白这群人此行的目的。

若非是来保商榷与覃檀,他们怎会来得如此齐全。

赶入殿内的云妃恭敬地向商武行礼,表明此刻来意。

“好啊,”商武瞧着来求情的众人倏地苦笑出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都来了,倒也不错。”

他收回落于云妃身上的目光,随后又偏头打量了两眼被商榷护在身后的覃檀。

像。

真是太像了。

被商榷护在身后的覃檀视线紧紧地落在云妃身上,在看清云妃面容的那一刹那,覃檀彻底愣住。

母亲。

覃檀没想到,云妃竟与她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若非此刻情况特殊,覃檀怕真会以为云妃是她的母亲,从而奋力奔向她。

站于云妃身侧的商邑倏然张口替覃檀与商榷求情。

他弯腰拱手,视线轻瞥了眼立于商榷身后的覃檀,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道,替覃檀求情:“父皇,阿檀是儿臣的救命恩人,请父皇放过阿檀!”

营中之时商武也有所耳闻,他知晓将战死将士火化之时由覃檀提出,知晓她曾在商武生死关头的危难之际曾救他一命,但更知晓他的两名儿子都心悦于眼前这名女子。

他欲杀了覃檀的原因其中之一便是因此。

他不希望商榷与商武两兄弟因为覃檀一人而反目成仇,更不希望商榷会走他这条老路,将那属于草原的鹰强制拘于这后宫之中,看着她孤苦一生,哀叹度日。

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数十年,他不希望商榷也如同他这般,再也无法得到爱人欢颜。

若无法得到,那便放她自由。

他曾试图放安宁自由,但他始终无法做到。

身为一名君王,他的心胸是宽广的。

可身为一名爱人,他的胸襟永远狭隘。

他永远不会放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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