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举。(2/2)
“秦将军,”商榷严肃地偏头唤了声秦鹤宇,“明日你去望都寻木匠打造骨灰盒,明晚运回。”
秦鹤宇领命退下,刚走两步,又被商榷叫住,“骨灰盒上要刻上我朝国号。”
闻声,覃檀偏头看向吩咐秦鹤宇的商榷。
没想到这商榷还挺注重版权意识的。
商榷吩咐完,见覃檀的目光重新落于他的身上,正欲张口唤覃檀,覃檀先他一步叫住了商邑。
“大皇子,”覃檀移开落于商榷身上的目光,对商邑道:“昨日我见你骑射不错,是下过不少工夫吧?”
“幼时父皇曾教过我,学了一些,不怎么精湛。”突然被夸赞的商邑倏然有些红了脸,他道,“宫内每年都有骑射大考,我只能勉强合格。”
“勉强合格都这么优秀了,”覃檀闻声瞬间佯装出一副被惊艳的模样,双眸瞬间亮起星光,“看来当时我想要学习骑射时,应当找大皇子你帮忙才是。”
“若是你想要请教我,我很乐意教你。”商邑道。
覃檀礼貌点头,“那明日你来教教我可好?”
商邑尴尬地擡手揉了揉后脖颈,红着脸说了声“好”。
论骑射与武力,覃檀那一日所学早已远超于他,若论请教,也该是他来请教覃檀才是。
他本以为覃檀是在打趣于他,可他瞧着覃檀的模样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便应了下来。
但是他的胳膊受了伤,估计只能语言指导了。
被无视的商榷瞧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心中一沉,想来覃檀是刻意不愿理会他的。
因为他的执拗,覃檀与他产生了隔阂。
可覃檀不是对商邑抱有防备心吗?她怎么会突然放下对商邑的防备,向他请教骑射。
她到底是请教,还是在试探呢?
思及此,商榷倏然出声打断覃檀,“阿檀,皇兄他自小体弱,怕是指导不了你。”
他垂下眼帘瞧了眼商邑受伤的胳膊,继续道:“更何况大哥他还受了伤,他需要静养。”
覃檀自然知道商邑受了伤,可她更想试探试探此刻的商邑究竟是装,还是真的如同商榷所说的那般纯真善良。
历史记载商邑身为皇子期间,曾与商榷有过很长一段兄友弟恭的时间,这段时期的商邑究竟是真心,还是在进行伪装?
覃檀没有理会商榷那番话,而是垂眸看了眼商邑受伤的手臂,惋惜道:“看来是我唐突了,忘记大皇子你受了伤,我还是等大皇子伤好之后再请教吧。”
“无碍的,”商邑的手臂原本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可军医偏偏给他缠了许多绷带,还令他专门将绳套挂于脖颈之处,控制着胳膊,“我就是些皮外伤。”
商邑擡了擡受伤的手臂,将那挂于绳套上的手臂取出,侧身弯腰,单手捡起一块中等大小的石头,对覃檀道:“没事的,还能提起些重物,就是军医太紧张我了,所以才将我包成了这副模样。”
闻声,覃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虽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覃檀,但她还是放过了商邑。
“还是等大皇子手臂好了吧,”她用余光瞥了眼站于身后的商榷,阴阳怪气道:“大皇子的伤还没好呢,我怎么敢让大皇子你带伤来教我,免得到时候大皇子的伤口加重,我又被人怪罪,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商邑闻声沉下眼睫,也算是明白了覃檀话语里的含义。
“那好吧,等改日我再来教你。”商邑偏头看了眼一侧一直沉默不语的商榷,只一瞬便收回了落于商榷身上的目光。
这两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火药味儿这么浓?
商邑奇怪地瞧了眼商榷与覃檀,正打量着,覃檀倏然张口,“我有些乏了,就先走了。”
她擡起手打了个哈欠,瞥了眼身后的商榷,又转而对商邑道:“见你们还有事,我就不在这儿耽搁你们了,先走了。”
商邑本欲说无事,可见覃檀的模样是真的乏了,也便闭上了嘴巴。
他点头“嗯”了声,半晌后张口道:“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认得路。”话罢,覃檀转身,向居住的营帐走去。
被拒绝的商邑失望地沉下眼睫,见商榷没任何动作,以为他有事来寻他,正欲张口问些什么,商榷倏然张口,“我也走了。”
商邑:“?”
商邑:“……”
什么情况?
怎么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