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2)
第68章
在这个反派沈越冬为所欲为的世界里,不受控制的神秘因素B先生就是沈越冬诱捕器。
她急切地想要去见见这个仿佛开了上帝视角的人,一时间却又脱不开身。
和艾诺的电话挂断了。
沈越冬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飞快运转,她向陈鄢走去。
“取消约会。”陈鄢抢在她前头开口道。
她吃了一惊,眉毛微微擡起诧异地看向他。
他脸上的表情如常,唇线依然紧抿着,只是锐气逼人的眉眼里多了一些微妙的神色。
“你大概不想要这样的约会,我也不想要。”陈鄢皱起了眉,语气里夹枪带棒。
他可能察觉到了那三个电话背后的含义。
“陈鄢。”
她刚想说什么,他便向她走近了一步,双臂一带,把她拉进怀里。
她没有下意识抱摔,也没有做出防御的姿势,他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揽紧了一些。
小臂肌肉鼓鼓的贴着她的腰,显然他用了点力气。
“下次。”她说。
陈鄢低着头,头发擦到了她的耳边,这种距离让他有点心神慌乱,他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他胸膛里的心跳快得厉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让他头脑都昏昏沉沉的,陌生的情潮驱使着他拥着她的手收紧了一点。
“下次我带你去真正的约会,我说到做到。”她语气里带了一点愧疚。
陈鄢小幅度点了点头,他呼吸了一口,热气扑在她的颈窝里:“嗯。”
——原来示弱会让沈越冬下意识怜惜。
周阵本是赌气地扭过头去,但他听到她说到“真正的约会”时,忽然出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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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冬坐上了艾诺的车,她见到了那位被敲晕的B先生。
长手长脚的B先生被艾诺随便扔在汽车后座,整个人都乱七八糟地折起来。
或许是她强迫症受不了,又或许是考虑到种种因素:比如昏迷时不自然的姿势会在身体上留下能让警察顺藤摸瓜地查出线索的印痕,再比如汽车上会留下受害人的脚印等等痕迹。
总之,擅长清理犯罪证据的沈越冬顺手就把这个昏迷青年重新摆好姿势,让他昏迷得更为舒适一点。
青年的长相有点眼熟,似乎只是一面之缘,她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她戴着手套的手摸进青年上衣口袋,解开西装扣子,摸进他的内袋。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钱包、手机等杂物都被翻了出来。
证件上写着:薄洵
其余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
看来这位B先生平时是个行动缜密的人,只是这次他没料到艾诺会如此行动。
搜完身,她才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这个青年。
他看起来年纪还轻,睫毛卷翘,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皮肤很白,娃娃脸让他看起来颇有清朗的少年感。
鉴定完毕,虽然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
“去山上吧。”她对艾t诺说。
处理沈随要简单得多,但处理这位神秘的薄先生就得谨慎了。
她把他的手机关机,脱掉他的西装后剥掉他的衬衫,用剪刀剪开口子,撕开那件黑衬衫,一部分用来当作蒙眼布条,一部分布料则用来扎扎实实地绑住他的双手。
——而这一切不过是路上的权宜之计。
半山腰那座私人别墅的大门今天第二次打开了。
把薄先生带进另一间地下室后,沈越冬拿掉绑在他身上的蒙眼布。
她还没打算做到泼他一盆冷水让他醒来那种程度,毕竟泼冷水既不利于人质的身体健康,也加重了现场的清理任务。
于是她和艾诺在监控室边吃晚饭边等待人质醒过来。
“我没想到你会不由分说敲晕他。”沈越冬看了一眼艾诺。
艾诺揉了揉黑眼圈,疲惫地道:“他知道得太多了,我觉得应该让你来处理。”
确实知道得太多了。
知道盛瑛案的始末,知道艾诺,知道她还活着,还知道今天艾诺在晴湖公园。
太可怕了。
沈越冬捧着玉米棒啃,在心里暗自叹气。
这栋私人别墅里没有别人,两个人都是没空钻研厨艺的大忙人大恶人,晚饭是从山脚下的小店里带来的。
速食泡面和现卖的玉米和烤肠,凑合着吃。
艾诺吃完了,他双手环抱靠在椅子上,看着监控画面:“给沈随的那部手机我锁定了拨号键盘,硬件系统也都编辑过了,只能打给你一个人。”
沈越冬不解:“这一点我相信你会处理妥当的。但为什么要让他联系我?”
艾诺淡声道:“就跟你把食物和水放在他手边一样,我把能联系你的手机给他,一样的道理。”
她沉默了几秒:“什么意思?”
艾诺:“你不是说了吗?别让他死了。”
沈越冬:“他不联系我会死吗?我不觉得。”
艾诺:“你要是不担心后果可以试试。”
她立刻滑跪:“算了,万一真的把他搞死了,我罪加一等了。”
原著剧本里沈随就是被她残忍地杀死的。
怕了怕了。
“至于我主动做这件事的动机,”艾诺顿了顿,调侃道:“无非是古道热肠地为我的朋友扫清障碍而已。”
她笑出声:“好好好,谢谢古道热肠的艾诺先生。”
艾诺晚上还有组织里的事务要处理,他给她开通了各项权限,车库里的备车车钥匙也交给了她后,先离开了。
薄洵还没醒,沈越冬决定先去看看关在另一个地下室的沈随。
和薄洵不一样,沈随拥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他在地下室里摸索着。
“随择。”
她叫了他一声,他转过身来。
“我很快会放你出去的,等我完成要做的事后你就自由了。”她说。
沈随:“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出卖你?”
她冷淡地道:“看清人心也是在犯罪行动中重要的一点,我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他眼中有了水泽,声音很轻:“可你真的看清我了吗?沈越冬,被迫变成这样的你——你真的看清我了吗?”
声音在地下室里游荡,遥远又咫尺。
沈越冬不说话。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必须承认,他是极具洞察力的。
他说她心口不一,他又说她被迫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但他总是给她这样的错觉。
她总是怀疑他看到了她心里的那个沈越冬,看到了由剧本操控的那一切。
可是下一秒他总是用行动让她相信:他是沈随,是剧本里的沈随,是和她为敌的沈随。
她还没有说什么,沈随却先道歉了。
他低下眼帘:“对不起,是我看不清,是我一直在伤害你。”
她心里一团乱麻,胡乱嘱咐了一通便走了。
“我有事先走了。晚上不要哭着睡觉,擦干眼泪平静下来再睡,不然会变成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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