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t？ 42 章（2/2）

沈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叶知和她在一起。

而他为了报复，在之后打了那通试探的危险电话。

所以，今天送给他戒指，是为了补偿他吗？

他的嘴唇抿得微微泛白。

“但只有你让我觉得安心。”她又说。

骗人。

“我说的是真话。”她说。

他的手指重新曲起来，冰凉的圆环与他肌肤的接触面积变大，握紧手指的力道也让冷而硬的金属硌得他手发疼。

他忽然动摇了。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

“不要相信我，我会伤害你。”沈随听到自己说，他的声音仍像往常一样平静而坦然。

仿佛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种事他做得到。

她的语气毫不在意：“我不在乎，你站起来，蹲着腿要麻了。”

她说她不在乎。

沈随站起身，他的腿有点发麻，他的五脏六腑都有些发麻，他的表情没什么起伏，呼吸也平静。

他本应该对她说，笑着对她说：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我也给你买了这个。

他本应该和她拥抱，虚情假意地拥抱和亲吻，应付她可能会发出的质疑。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他也没有那么做。

“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了。”她说。

她白天在做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累？

质疑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抱住了他。

身体贴住他的胸膛，收紧手臂。

“我抱得很满，厉害。”她哼地骄傲道。

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但意外很可爱。

她的身体几乎嵌入了他的怀里，她的气息侵略着他身周的空气，隔着胸膛传来的心跳让他难以呼吸。

但她说得倒是没错。

她抱得很满。

很满。

……

他好像在做梦。

他晕晕乎乎的，浑身都被难以遏制的冲动驱使，向她索取的时候，咬着她的耳垂问她：“你早就知道间谍了，你故意设下那个局，是为了什么……？”

她承受着他，他好像看到她眼中泛着生理性泪水，她没有说话，只是闷哼着。

他从后背抱着她，贴着她的身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她的身体陷进床里，轻轻喘息着。

他将她的脸扳回来，让她看着他：“为什么在送给我的手机里装窃听器？那天火灾又是怎么回事？”

她依然沉默着，或者说只是用让他下坠的声音引诱着他。

他无法控制自己逐渐凶狠的力道：“为什么等叶知的电话？和案子有关吗？”

他的眼泪坠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低下头去吻掉了那颗咸咸的泪珠。

“沈越冬是谁？你又是谁？你……是谁？”

他好像在做梦。

——等等，盲人怎么能看见她呢？

沈随睁开眼睛，一片空茫。

他的手摸到了被子和床单，而她不在身边。

羞愧涌入他的大脑。

他怎么做了那种梦？

他怎么可以……？

沈随的手摸到了手指上冰冷的圆环，手上的戒指还在。

他突然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戒指是真的，拥抱应该也是真的。

沈越冬在沈随的床边坐着：“昨天晚上我抱你的时候，你忽然晕倒了。”

沈随闷声不响。

沈越冬看着他额头上冒出的汗：“你梦到什么了？在梦里一直在痛苦地喘息。”

沈随从耳朵到脸颊忽然滚烫起来，他强压声线：“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