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2/2）

不过她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此刻她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敌人，在力量争夺中清晰感知到天平一点一点偏向对方。

哈莉对这样的情况几乎要习以为常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敌人总是强于她的存在，奥德修斯、忒修斯是如此，如今的菲尔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那些弱于她、被她轻松解决的，并未被她划归到真正的敌人行列之中。

回忆着之前见过的黑团子，哈莉模拟着对方的气息，造出了一个几乎以假乱真的复制品。

感知到熟悉气息的菲尔更加狂躁了：“你们竟然还敢来！”

黑团子在哈莉的操纵下一面毫不客气的对哈莉开腔，一边又毫不迟疑的帮着哈莉对菲尔出手。

菲尔看到这一幕更怒了：“你忘了他上次是怎么欺骗你的吗，你这个蠢货！”

虽然现在对方气的整个怪物都更扭曲了一些，但这情绪倒是哈莉从对方身上看到的最真切。拟人的。

哈莉笑的好似一切尽在掌握：“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你几句言语就能挑拨的。”

忽视外在伪装出来的云淡风轻，哈莉的实际情况简直不能用简单的糟糕透顶来形容。

忒修斯的心脏很有用，但也没有那么大用，毕竟失去它的忒修斯依旧还是创世神。

况且当初有心脏的忒修斯对上菲尔，都要跟黑团子二打一，从黑团子的口述来判断，他们两个加起来估计都没能打得过对方。

现在的是心脏混杂制品以及虚拟幻象，那岂不是更没戏。

哈莉倒不是不行还要逞强，主要是也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啊，况且……有的时候她其实还是挺喜欢走捷径的。

情绪外放的菲尔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垂涎，自己看向对方又何尝不贪婪呢。

抛开那些为了世界、为了魔法界的虚假付出，哈莉真正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真正设计好的受益人也从来只有一个。

至于失败可能会死，这世上所谓无本万利的生意都是拿命做本的。

连命运都奈何不了的高度，她想自己一个人站上去好好体验一下。

这样想的哈莉眼睁睁看着自己虚构出来的黑团子被对方一口吞下，而自己也随之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对方卷入腹中。

对方将哈莉拉进来的异空间本身就是比较暗无天日的那种，再加上他们两个人的黑色力量乱舞，后面多了一个虚构存在也是黑色的……

总而言之，整个空间的亮度一直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水平。

现在到了对方的肚子里，亮度上没什么改变，甚至空间宽阔程度上还远胜于外面，除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架起来的防护罩一直在被腐蚀，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大区别。

随着哈莉被吞食入腹，外界的恐惧力量一下子暴涨到一个全然实质化的程度。

闪电侠尝试着通过神速力回到过去，可没有用，时间通道与空间通道都已经被恐惧力量挤满了。

永远有后备计划的蝙蝠侠拿着匕首在那里沉默，与哈莉伦理意义上最为亲密的超人沉默一会儿表情凝重的看向懂魔法的几个：“这是否代表着哈莉……”

怎样呢，失败，又或者是死亡？

他不想要将那些词汇说出，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言灵师，只要说出来就会一切成真。

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可以让他拒绝讨论这些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与一个世界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呢，这个问题或许总是有答案，又或许真的无解。

克拉克：“她输了吗？”

史蒂芬摇头：“没有，她应该只是落了下风。”

这判断对比当前真相自然是错误无比，但如果对比如今的形式，却又更具有可信性。

毕竟这个情况下，哈莉要是真的输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而一旦牵扯住恐惧力量本体的哈莉死去，这个世界可就真的悬了。

你要问他们有没有后悔当初答应哈莉的斩草除根计划，心里或许会在某些时刻划t过些许别样的念头，但大体上大家都是不后悔的。

就看菲尔这次这个架势，难道他们不答应哈莉当初的计划，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吗。

或许他们可以靠着先知先觉拖延发生的时间，然后呢，拖延到一部分英雄老去甚至死去，将一切重担交付后来者？

可千万别想着拖一拖一切都会更好，大家都能更强，对付敌人也更有把握。

这都是非常不切实际的的想法。

现在的超级英雄们绝大多数都处于自己的巅峰期，往后拖一拖只会让大家度过巅峰后开始逐年下坡。

当然了，哈莉拖一拖确实可以变强，但她变强的同时恐惧力量也会变强。

再者说，如果哈莉真的强到了一定地步，可不一定还会做出现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