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2/2）

这个古老的说好听点是贵族、实际上就是奴隶主的做派，让大家感官非常复杂。

但因为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办法说什么。

阿尔修斯并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他清楚自己被叫到这里来绝对是有事情的。

所以他干脆自己开口问道：“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哈莉点头：“当然。”

“我亲爱的朋友，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谁说不对谁是傻子，阿尔修斯：“恭候您的吩咐。”

哈莉手指微动，那份被她扔到桌子上的资料飞到了阿尔修斯的手中。

哈莉：“好好看看，看完你就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了。”

阿尔t修斯认认真真的，用一种看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魔法资料的态度，仔细阅读着眼前这本装订好的阿尔修斯调查报告。

阅读的整个过程中，阿尔修斯的情绪从外在表现来看，没有出现任何大的起伏，仿佛这本调查报告中的阿尔修斯并非自己，而是一个同名人。

看完的阿尔修斯再次跪在哈莉面前，整个人一副沉默认罪的样子。

哈莉的蓝色眼睛中好似有冰川凝聚而成的风暴，狂风中裹挟着无数割伤人的利器。

“站起来！”

哈莉看起来像是那种分分钟就要拿上棍子暴揍自家小孩的家暴家长，而超级英雄们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前充当“他还是个孩子”、“别动手别动手”的拉架群众。

之前拿着法律认可关系显摆的托尼看向克拉克：你是亲爹你赶紧上。

克拉克回视：不是你说你才是真父亲的时候了？

托尼迅速拿起了从联盟同事雷神托尔那里学到的话术：领养的。

两位无用父亲的眉眼官司是毫无用处的，而看起来像是要家暴的专制家长也没有动手。

哈莉冷冷注视着阿尔修斯，对方依旧没有起身，而她本也不在乎对方到底是站着还是跪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蝙蝠侠的调查结果堪称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但也不是没有模糊之处的。

他从结果逆推开始，最终根据种种细节锁定了几个人选，一一排除之后确定了最后的答案——阿尔修斯。

这好比买了一台冰箱，在生产厂家不明的情况下，通过物流等情况找到了工厂，但是工厂是怎么一个零部件一个零部件将冰箱生产出来的，这就未至了。

而阿尔修斯是什么，他就是那个知晓一切的工程师。

工程师面对这开门见山的直白提问，沉默一瞬后到底还是开口了：“在第一次见到您之前。”

这个答案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是在见过哈莉之后，哪怕那个时候的哈莉的力量还没有如今的十分之一，却也不至于什么都发现不了。

可如果是在之前就不一样了。

这就好比有人一直都喷茉莉花味的香水，突然换成玫瑰花的很难发现不了，可如果对方一直都是玫瑰花的……

“你倒是瞒的深。”哈莉用全新的视角看着自己这位下属，“我也实在是愚蠢的很。”

“之前我还嘲笑奥德修斯，嘲笑他敌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却怎么都发现不了，结果我原来跟他没有任何分别。”

听起来好像是在自嘲，可实际上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哈莉站起来，看也不看阿尔修斯：“将该说的跟他们说清楚，然后自觉点自己动手吧，我会给福克斯家族应有的报偿。”

“不！”阿尔修斯不甘的声音远比之前的平静真实，他不是不甘于死亡，他更多的是在不甘自己的死亡换来了福克斯家族的好处，更不甘心哈莉对待自己的无视态度。

“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接触到它，为什么会选择它，又真正想要什么吗？”

“是了，你从来不会在意这些，所有人都是不被你在意的，我又怎么能成为例外。”

与无知无觉的琼斯不同，阿尔修斯对于自己成为着陆点是有着足够清晰的认知，也可以说，他是自愿的。

后来有没有过后悔，或许……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尔修斯似哭似笑的看着哈莉的背影，他看着自己那根本不懂得感情的王，整个人破罐子破摔一般：“哈莉·肯特，我伟大的王，你真是可悲。”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很容易就要跟人争辩，然后不是陷入自证陷阱，就是被对方拉到对方的逻辑中，然后再被对方用丰富的经验击败。

少数几个能够成功的，那也是要经历一系列唇枪舌战，甚至还得摆事实、讲道理。

我的天，有这功夫干什么不行。

“将所有的一切去跟他们说吧。”丢下一个中了真言魔法与诅咒的阿尔修斯，哈莉毫不犹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