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2/2）

来到这个世界后哈莉颇有些放飞自我的意思，也没别的想法，就是随机想要创亖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放松一下心情。

当然了，她确实可以扮演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意义在哪里，好处在哪里，一点都没有的知道吗。

也不怪哈尔反复强调她的“勇敢”，哈莉有些时候表现的真的是那种不要命的勇敢。

就比如说现在，人家不义女侠都杀气腾腾的走过来了，她还笑嘻嘻的好奇：“你说我在这里喊一句‘超人救命’，我可敬的父亲能够听到吗？”

哈尔跟巴里都要“哇哦”了，你这是好奇吗，你分明就是已经说出来了。

伴随着那句话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超人，显然帮助哈莉解答了她的好奇。

眼看着场面越滚越大，空气中弥漫的危险因素似乎都要实质化了。

可是身处战争中心地带的哈莉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巴里跟哈尔更加“哇哦”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这种一对二的PK就算是蝙蝠侠来了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可哈莉不仅保持着她的游刃有余，甚至还略占上风。

哈尔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在意。

曾经的正义联盟三巨头哪怕站在了对立面，可他们依旧在意彼此。

可是哈莉呢，哈莉口口声声叫着“父亲”，实际上却半点不在意超人。

超人虽然也未必多么在意哈莉，但是他有利用的心思，这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种在意。

哈尔觉得这份关系有点奇妙，又有点糟糕，还有点荒诞，因为最后这段关系要走向何方取决于蝙蝠侠的决定。

他可以保证，一旦“勾/引”蝙蝠侠失败，作为诱饵却没能诱惑来蝙蝠侠的哈莉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舒适了。

超人真的变了很多，他开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他的视线好像再也不包含身边的每个生命，而是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比如说群体。

可这并非是一种进步，这是一种巨大的退步。

因为人一旦忽视个体生命只着眼于群体，就不免会出现一种想法——为了更多人的利益、部分人理应做出牺牲。

这是克拉克不会有的想法，这是卡尔正在践行的想法。

不只是卡尔，这是他们所有人现在正在践行的想法。

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潜意识贬低这种想法时，哈尔真的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没等哈尔想明白，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自己刚刚没有将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吧，超人跟神奇女侠的超能力中应该不包括读心术吧。

两个想法在大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并且都得到否定答案，哈尔若无其事的回视过去：“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哈莉眉眼含笑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我刚刚对他们赞扬了你对朋友们的高度关注，以及你本人实在是很有意思。”

哈尔选择性忽略了前半句，只半举起手对着超人做了个玩笑意味居多的投降姿势。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我爱我女朋友。”所以绝对不会成为诱拐你女儿的臭小子。

卡尔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解释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哈尔清楚自己过关了。

这有点可悲，他没想到他们之间这是一个眼神、几句话，竟然还需要苦思冥想如何应对，甚至应对完之后要用过关来形容。

可蝙蝠侠与神奇队长已经用鲜血淋漓事实甚至是生命证明了超人的改变，那么保持这种心态或许才是对的。

巴里还不知晓神奇队长的死亡，还不知晓神奇队长是如何死亡的，不然现在可能就不是简单的走神了，哈尔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他足够了解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个世界早就变了，这种改变甚至早于小丑针对超人的恶意算计，不能随之改变的人在已经改变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太多人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哈尔现在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只是活着就够了，他甚至不敢贪婪的期待更多。

在某些瞬间，他会带着一些奇怪的冷漠及惊悚思考：卡尔是否在自己在意的人之中呢。

而这种思考最后往往不会得到t一个答案，以为思考这种问题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他会及时停下。

本应勇敢无畏的绿灯侠，现在时刻被黄灯的恐惧支配着。

可现在，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思考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大脑。

卡尔是否在那些人之中呢，又或者说，他是否希望卡尔继续活着呢。

或许这个思考本身已经代表了一种答案，但是他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他不愿意戳穿那层自欺欺人的看不透。

过去实在是太美好了，过去的超人实在是太美好了，过去的正义联盟实在是太美好了。

美好的过去让人难以直面某些现实，那代表着美好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