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2/2）

奥尼斯特心里觉得这个评价有点古怪，倒不是说不对，主要是他觉得奥德修斯其实也未必多么懂爱，这波委实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

而且做出这个判断的因果逻辑委实有些荒唐，从对方打晕了自己来看，很明显这就是哈莉看破了他们的算计，拒绝阴谋什么时候可以跟不懂爱划等号了。

奥尼斯特什么都看出来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奥德修斯在寻找哈莉的踪迹，超级英雄们同样在寻找。

奥德修斯找到了见过哈莉的奥尼斯特，超级英雄们则是找到了失去哈莉灵魂的炼金躯体。

本就破烂的炼金躯体在灵魂离开之后，越发的灰败，伤口处甚至出现了类似锈渍的痕迹。

如果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是哈莉的尸体，大家可能会认为是哈莉死去了，但只是炼金躯体固然会让他们意识到对方情况的不妙，却也不至于有如此阴间的猜测。

曾经跟诺娃亲如家人的复仇者联盟看到这具躯体的感触显然更多一些，这好像在无声诉说着属于诺娃的结束。

那个善良的、蠢蠢的小孩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复仇者大厦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甚至庆幸对方已经不是诺娃，而是哈莉了。

不然那个对于疼痛特别敏感的小孩，要怎么忍耐下这样残酷的伤害呢。

虽然这想法好像有些不公平，也不够超级英雄，但人总是有所偏爱的。

哈莉好像得到了许许多多的爱，可实际上诺娃才是得到无条件偏爱的那个人。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好友看起来很不对劲，尤其是在寻找哈莉这件事情上，对方迫切的就好像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一样。

“B，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想要找到哈莉？”

布鲁斯觉得克拉克这问题非常有问题：“你难道不着急找到她吗？”

克拉克不会让对方转移话题：“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的着急跟我的着急根本不一样。”

可布鲁斯并未因此正面回答问题：“当然不会一样，毕竟我又不是她的父亲。”

如果是之前，在布鲁斯明显不想说的情况下，克拉克很少会勉强，但那具炼金尸体伤害到的显然不只是复仇者们。

“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我有权知道一切！”

“超人，你冷静一点。”布鲁斯依旧避而不答：“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我只是有了一点猜测。”

更准确的说，是扎塔娜跟他分享的消息让他有了一个判断。

“那就告诉我你的猜测是什么！”克拉克说，“那跟哈莉有关，不是吗？”

克拉克说的是对的，可正因为是对的，布鲁斯才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娜塔莎，对于这场争吵可以说尽收眼底，而蝙蝠侠从始至终的避而不谈让她心中的某个猜测越发靠近事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倒是可以理解对方为什么不想要告诉超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哈莉与超人之间，对方偏向超人。

但娜塔莎不同，娜塔莎更偏向诺娃，而现在所有人都知晓哈莉=诺娃。

“也许我可以告诉你蝙蝠侠隐瞒你的东西。”红发女特工自然而然的插/入/两人的谈话之中。

布鲁斯对上那双写满明了的眼睛，他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情是瞒不下去了。

克拉克看了眼布鲁斯，又看了眼娜塔莎，他或许不了解后者，但他足够了解前者，从布鲁斯的反应来看，很显然对方想说的正是布鲁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换成以往，他可能宁愿继续一无所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在蝙蝠侠与他人之间选择他人。

可这次不一样，与哈莉有关的事情，自己的挚友知道了，短暂与哈莉相处过的人知道了，自己却不知道。

“是什么？”

他做好了几乎所有的准备，比如说对方想要说的是哈莉可能已经……又或者是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到了哈莉，也或许是……

总之，他以为自己考虑到了一切，却在答案出现之际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娜塔莎：“哈莉并不是不懂感情的孩子。”

布鲁斯：……

克拉克：？

超人自然不会是傻子，但他现在倒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不然怎么会听不明白娜塔莎这话的意思呢。

克拉克：“你这是、什么意思？”

娜塔莎对超人不存在什么仇恨，只是想到诺娃，不免心中难平：“很难理解吗，我的意思是哈莉从一开始就不是不会爱人、不懂感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