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2）

可有些时候不需要太过分的恶意，一些异样的目光、一些稍加掩饰却掩饰的不够彻底的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这就已经足够伤人了。

托尼与娜塔莎早就发现在很多方面表现笨拙的诺娃，在对于恶意、又或者说排斥自己的情绪的感知上，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

结合对方那个治人一百、伤己一万的治愈能力，她似乎总是在容易伤害自己的方面卓越不凡。

因为两位超级英雄的保护姿态过于明显，人们在猜测这位长相怪异的女性身份时，第一时间排除了新的复仇者。

但他们之间又不只是单纯的保护者与被保护者，反而带着几分朋友甚至是亲人之间的亲昵……

超级英雄们的明显表态，再考虑到这里有一位听力非同常人的超人，按理来说作为被庇佑者，不说上赶着去讨好对方，总该控制一下自己不礼貌的言行。

毕竟聪明人不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去赌超级英雄们的责任心。

可也许人们早已经被超级英雄们的有求必应惯坏了，也许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人群中的不善言论、对诺娃投注的奇怪注视一直不曾消失。

哪怕超人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托尼甚至毫不吝啬的毒舌，但因为他们谁都不会做出将人抛弃的行为，道德先生自然也无法战胜“极品”。

某些人甚至看起来似乎在享受超级英雄们对他无可奈何的现状，表现的更加突出了，来自所有人的不赞同都好像只会助长他的气焰。

“难道我有说错吗，她难道不是长得奇怪吗，说不定她就是将我们弄到这里来的幕后黑手呢，那些超级反派不是一向喜欢跟你们玩游戏吗。”

他振振有词的模样好似自己是唯一掌握真理的那个，眼看着托尼气急之下都想要打人了，不少普通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第一次恨不得看超级英雄对普通人大打出手。

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拉低普通人的道德水平，现在真的见到了，这人可真是太讨人厌了。

但是在托尼出手之前，已经忍了对方很久的克拉克这一次不再忍了，当太阳之子冷下脸来，那份凌冽的冰冷似乎能将人冻死在那双蓝如寒冰的眼眸之中。

“向她道歉。”

极品先生不以为意，他看起来有恃无恐：“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

他享受着挑衅超级英雄，挑衅这些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却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样了，一次次容忍了他挑衅行为的超级英雄，这一次态度异常的不容置疑。

“我当然会保护需要帮助的人，但这里面一定不包括伤害别人的人，这样的人在我们的字典里一般被解释为反派。”

其实从来不存在什么容忍退让，克拉克之前的所有不计较，是因为对方一切不当行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那并未对克拉克造成什么伤害。

可现在不一样了，哪怕复仇者那边的孩子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克拉克看得出来那份笑容有多么的苦涩勉强。

保护从来不等于纵容伤害，超级英雄跟超级圣父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在超级英雄不容置疑的注视下，极品先生到底低下了头，不甘不愿的嘟囔了声微不可查的抱歉。

这显然毫无诚意，诺娃却很是真诚、看起来半点脾气都没有的接受了这份道歉。

前脚刚刚接受了对方歉意的诺娃，在面对来自超人的道歉时，却一头藏进了娜塔莎的怀里，看起来好像是害羞了一样。

娜塔莎与托尼第一次见到诺娃这幅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个情绪不太像是害羞。

实际上也确实不是，精准来说那应该是一种从灵魂中涌出来的排斥与厌恶，第一次感知到这种情绪的诺娃虽然没办法精准解读，却也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情绪。

将自己藏在娜塔怀里后，诺娃心中正在小人抱头，完蛋了，我变成坏小孩了。

她第一次没有对他人的话做出回应，超人的道歉没有得到愤怒或原谅，只是一份貌似羞涩的无视。

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在一瞬间感到了一种熟悉的辛酸。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看出小孩对自己的“激烈反应”，他体贴的跟对方保持了距离。

察觉到超人的离开，将自己藏在娜塔莎怀里的诺娃像是察觉到天敌离开的小动物，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正好对上一双充满关切的焦糖色漂亮眼睛。

跟自家小笨蛋对上视线的托尼k了一下，诺娃见状下意识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很难以形容的笑容。

明明还是自家不太漂亮的小孩，可在那一刻，托尼感觉冲着自己笑的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倒不是说他对诺娃有什么旖旎心思，就是一种很纯粹的被美冲击到的惊艳。

而且说真的，阳光下的诺娃有种神似超人的闪闪发光，太阳好像就是格外眷顾他们，在晒黑、晒伤别人的时候，面对他们时却只是轻柔的给他们披上一层薄纱，好让他们更加熠熠生辉。

有了这个印象之后，再看克拉克与诺娃时，托尼总感觉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