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2）

哪怕几乎没人敢直接跑到她面前来说这些，但哈莉确实非常明了那些人暗地里的嘀咕声。

成功总是免不了嫉t妒与诋毁，而女性的身份好像天生就要在这份诋毁中掺杂一份别样的色彩。

尤其是哈莉的外表，她看起来年轻又美丽，强大又自信，都不用笑似乎就已经是所有人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完美情人。

而比外在更惊艳的无疑是内里，哪怕只能透过那双眼睛窥探到一丝一毫，都足够令人目眩神迷。

即使你很清楚对方不可能爱你，可还是会忍不住去爱她。

人总是容易在征服者与臣服者之间挣扎，做着美丽又痛苦的梦，梦醒后恍然发现自己只是无关紧要者。

不知道怎么了，哈莉胡思乱想了许多之后，突然回复了对方一句：“这赞美听起来有些下/流。”

对面一瞬间的静默，让哈莉心中不由浮现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年高德昭的法师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玩笑呢，也许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但那已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

曾经或善意玩笑或恶意嘲弄的人，早就被埋葬在时间洪流之中。

却不曾想，今天突然又出现了一个。

沉默片刻之后，他像是一个宽厚的长者，带着对年轻人无限的包容：“如果你遇到了这方面的委屈，我会做一个保密严格的倾听者，甚至是帮助者。”

这次被噎住的换成了哈莉，毕竟想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哈莉身上，别说让她委屈了，但凡有这个念头的，估计都已经变成一撮了。

对方明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话自然就是纯纯恶心人的。

哈莉不会爱人又不是不会被恶心到，不会爱人不是什么绝症，也不是什么会让人变成木块石头的神奇魔法。

哈莉认为这是让自己的欲/望漩涡中始终清醒的利器，她不懂为什么总有人为了所谓的爱挣扎痛苦，就算有甜蜜也并非纯粹持久的，可人们总是死命的去追逐。

这太愚蠢了。

哈莉好似忘了自己正在跟人进行通话，竟然将自己所想的内容直接说了出来。

奥德修斯可没有隔空读心的能力，自然也不知道这话是哈莉对爱的评价与定义。

如果他是一个不够敏锐聪明的人，也许只会将这句话当做是对方在回应自己刚刚的调侃。

但他本就是个敏锐的智者，岁月与经历并未让这份智慧消散，相反，它们加深了他的智慧，并赋予了他更多的东西。

如果说哈莉是先天性的不会爱人，并对此欣然接受、不以为意。

奥德修斯就是在对其他欲望的追逐中，主动的消散了这份在面对选择时不值一提的存在。

在这方面，他绝对是真正意义上可以理解哈莉的人。

不过很可惜，哈莉可不会跟他交流这个。

注意到来自对面的探究，哈莉不曾因为自己的话感到懊恼又或是失态，她甚至直接将自己的走神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一些。

如果奥德修斯真的像自己之前演出来的那样，是一个宽厚包容的长者，这个时候就该主动表达自己的原谅并体贴的结束这份对话。

可惜他并不是，就好像哈莉不是一个会因为在对话中走神，而感到抱歉的年轻人。

不论对方拿出怎样的筹码，哈莉都不准备接受这次的邀请，她不怕死，但这不代表她会主动找死。

意识到哈莉的坚定，奥德修斯一改用尽手段也要强制跟哈莉对话的执着，他话锋一转对哈莉说起了他们都不屑一顾的爱。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曾经有人在魔法界提出，爱又或者说激烈的情绪，可以激发一位魔法师的魔法潜力，让他们爆发出自己平时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强大力量。”

哈莉听说过这个，比起这个理论，理论提出者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死因。

据说对方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跑去跟某个国家的王后私会，被国王发现后因为没能因为情绪激动成功激发魔法潜力，直接噶在国王的刀下。

对方用自己的实际情况证明，离奇又荒诞的故事很多时候比所谓的理论更容易被流传下来。

毕竟他的理论之所以会被人记住，就是因为人们听说了这个故事之后，总会忍不住问上一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了，这种事情不可能被那些魔法家族当做是珍贵知识献上来，也不会有臣服者又或者是敌人跟哈莉讲这么奇怪的故事，她会知晓应该感谢她出色的心灵魔法以及出众的好记性。

哈莉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起这个，而奥德修斯通过哈莉的反应意识到对方是知晓的。

“虽然理论提出者似乎用自己的死亡证明了这个理论的无效，但按照我的实践结果来看，这个理论并非全然错误……”

比起对方这无趣却有用的理论说明，哈莉更想知道：“所以你也出去找人偷情了吗？”

奥德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