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2）

……

忒修斯：“吾爱，今天是神诞日，要跟我一起出去逛一逛吗？”

哈莉：“好啊。”

忒修斯：？！

被拒绝习惯的人乍一遇到赞同，那份惊讶绝对是百分百无表演的。

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来着，哦，是一份邀请。

那么这份邀请到底是哪里打动了哈莉，神诞日还是出去逛一逛？

忒修斯觉得应该是后者。

但他还是不由问了一句：“吾爱，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他以为答案是否定的，但今天的哈莉似乎是善于给他惊讶的哈莉：“当然，我相信。”

“你相信？”忒修斯重复着哈莉的回答，似是在判断这其中的真假。

“是的，我相信。”哈莉与忒修斯银色的眼睛对视着，两个人好像都想要借此看清楚对方的灵魂。

哈莉说：“我不相信过去的神明，过去的神明应该是死掉的。但我相信未来的神明，因为未来的神明神位上镌刻的会是我的名字。”

忒修斯沉默的注视着哈莉，似是在震惊于对方的狂妄。

但他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然后他便笑着对哈莉点头：“吾爱，你说得对。”

那副无脑赞同的模样，就好似哈莉说要去弑神，他也会帮忙递剑。

哈莉也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对忒修斯笑的如此真心实意。

哪怕是安娜的躯体，都无法阻挡这份璀璨。

忒修斯很多话都似真似假，但有一句话是不掺杂半分谎言的——你拥有最为璀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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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小巷中。

锋利的宝剑刺穿血肉，将强大到足够杀死这里所有人的法师牢牢钉在地上。

哈莉俯视虽然痛苦却依旧镇定的男人，宝剑上镶嵌着的来自树灵魔蜥的宝石，让对方磅礴的魔力被压制到近乎一丝不剩。

神诞日一起出来逛一逛的两个人，此刻一人站立、一人倒下，一人生机勃勃、一人濒临死亡。

“你看起来好似并不怎么意外。”哈莉判断道，“怎么，这是命运告知你的吗？”

忒修斯苍白的脸上流露出这些笑意：“命运没有告诉我这个，祂只是让我来寻找我的丢掉的半身。”

哈莉眉头一挑：“是吗，那你找错人了。”

忒修斯轻轻摇头：“不，我没找错。”

哈莉冷笑一声，对他的死鸭子嘴硬不置可否。

她伸手握住剑柄，宝剑感知到熟悉的灵魂力量，乖顺的听从者主人的命令。

在用力从对方身上拔出宝剑后，哈莉偏头躲开了血液的迸溅。

一尘不染的女人拿着浸染鲜血的宝剑，胸膛被开了一个洞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搭配着男人恍若痴情的眼神，整个画面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美。

哈莉却只觉得可笑：“你还要继续表演t你所谓的深情吗？”

“那可不是表演。”忒修斯看起来有些受伤。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爱你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就算你不会爱人。”忒修斯一语道破了哈莉的情况，“可你难道连爱自己都不会吗？”

被质问的伤人者不曾有半分动容：“你觉得我们相像？”

“可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需要存在第二个我。”我更不觉得我们相像。

她俯视着对方，剑尖从对方的眼角划到心脏，留下一道血痕。

“你一直对我的灵魂心心念念，是为了所谓的爱或相像？”哈莉嗤笑道。

“我的灵魂是不是感觉很强大，很想要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将剑再次捅/了下去：“巧了不是，你的力量也很吸引我呢。”

忒修斯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他怔愣的注视着哈莉，对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份冷酷，让他只觉目眩神迷。

“吾爱啊。”他没有对哈莉的话辩解什么，脸上露出了相见以来最为真切的笑容，“能吸引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来拿呢？”他做出了予取予求的模样，好似面临死亡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你倒是提醒了我。”哈莉再次抽/出宝剑，她蹲下身将手放在了对方早已鲜血淋漓的胸前。

在对方的注视下，哈莉毫不犹豫的将手插/入/对方的伤口，对方一次又一次想要触碰哈莉的灵魂，得到的全都是拒绝。

哈莉不做这种尝试，她不贪心，也不用对方灵魂的力量，将血液中的力量全都得到就可以了。

整个过程中，忒修斯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他甚至称赞哈莉的不贪心：“真是聪明的女孩。”

在最后一丝力量被吸收后，忒修斯银色的眼睛转变为金色，他笑着对哈莉说：“吾爱，来自异世界的命运之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随着话音落地，忒修斯的身体变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一切好似一场虚幻。

只有流淌了一地的鲜血，以及哈莉灵魂中多出来的力量，昭示着一切并非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