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厂公爹让我登基 > 第 28 章

第 28 章(2/2)

目录

赵江、钱达:“……啊?”

使不得啊!

在这冷天里,两人险些吓出了冷汗。

他们可没忘记中午的时候,督主冷声吩咐他们要“谨守本分”,在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紧小少爷,而且还下令“如有闪失提头来见“。

滑板虽好,但命更重要!

所以两人赶紧推辞,并建议小少爷找一些休假的同僚……

……

京城某宅邸。

侍卫耿子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无聊。

若是在幽州,他可以出去跑跑马,或者找个不顺眼的打一架,甚至挽起袖子和役夫们去修城墙,有一百种解闷的办法。

但他现在在京城。

因为将军是隐瞒身份入京的,不能被人发现,所以焦军师不但叫停了早上的操练,还让他学着京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们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窝在屋里。

来到京城三天了,除了第一天去西市买了那什么水泥之后,剩下的时间里他就只在昨天晚上天黑之后出过门,而且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买完干粮就回来了。

不过说到那神奇的水泥……

耿子左看右看,见将军和焦军师还在屋里商量要事,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于是便推开窗户跳了出去,来到院子里的某个僻静角落。

这里有一堵墙。

说是“墙”也不尽然,因为它只有成年人的一半高,比不得更远处的一人多高白墙那般醒目耀眼。但它的确也是墙,而且还是缩小版的城墙。

下宽上窄,厚有足足半米,其上还有用于瞭望的孔洞。就连墙体表面也有那些历史悠久的城墙们都有的东西——巴掌印、刀印、棍印、火烧及水淹的痕迹。

除了半个巴掌印是刚做好那天留下,现在已经干透了之外,其他的所有痕迹都是后来陆陆续续测试时留下的。

不过今天早上耿子的某一刀太过用力,在上面砍出了比较深的一道痕迹,然后军师观察后发现这堵用水泥和一些沙子、石头建造的墙表面虽然干透了,但里面还是有一些湿气,于是便说再等等,晚些时候再看看。

现在耿子就准备来看看,然后看着看着,他就“咦”了一声。

全部干透了!

既然如此……

耿子站了起来,左看右看,没忍住取下了自己的佩刀……

……

此时宅邸的某间屋内,人称‘王小将军’的幽州侯王长茂,与看着自己长大的幕僚焦承平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焦承平忍不住了,“将军,你拿个主意吧!”

“拿个主意?”

原本沉着一张脸的王长茂忽地嗤笑一声,啪地将自己手里拿着的刀放在了桌上,“拿个什么主意,让我幽州三十万大军给狗做狗的主意吗?!”

“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那户部尚书秦子贺就是刘狗的傀儡,对他这个岳父言听计从。如今他拿粮草来要挟我们听从他的吩咐,那就是让我们听从刘狗的吩咐!”

“但我幽州与刘狗不共戴天!”

更何况一个文臣之首的首辅,居然起意拉拢手握兵权的将军,他想要做什么?他背后的又是什么人?他又想让幽州军做什么?

王长茂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他如果答应了就是真正的与虎谋皮,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将士。幽州军即便是渡过了眼前的这个难关,但将来也会万劫不复!

哎……

焦承平亦叹息一声。

他们三人此次之所以抛下幽州其他人提前进京,为的其实是一封来自户部尚书秦子贺的亲笔信。在那封信里,秦子贺说有关于响银和粮草的事想与幽州侯商议。

幽州连年战乱,尤其是五年前那场破城之战,不但战死了许多将士,使得幽州军从五十万变成了如今的三十万,也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人少了,地当然就荒得多了。

更别说有的人还被接连不断的战事吓得举家搬迁,使得幽州越来越地广人稀,许多耕地都变为了荒地,没有收成,也交不上来赋税。

如此一来,幽州军的响银和粮草就更供应不上了。平日里还好,将士们回去耕种,响银也能东挪西凑。但一旦有了战事,那么不但地没有人耕种,而且将士们为了保持体力还要吃得更多、吃得更好、更别说其他的兵器、战马等等,哪一样都是钱。

以至于早些时候草原异动的消息传来,幽州现存的几位将军坐在一起商量,最头疼的三件事就是钱、钱、还有钱。

秦尚书的信去得很及时。

但他的条件显然王长茂,现任的幽州侯无法接受——事实上只要是有血气的幽州人,都无法接受。

因为造成幽州如今局面的,就是秦子贺的岳父——首辅刘廉。

在刘廉担任首辅的二十年里,不但幽州,其他各地驻军到手的响银和粮草都是越来越少,而其中又以粮草消耗大户幽州为最。这直接导致了幽州军的战力下降,五年前幽州城破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朝廷来援不及时,粮草不足。

在五年前的那场战争里,王家有几人直接战死。所以私底下王长茂已经不喊“刘首辅”、也不喊“刘廉”或“刘大人”了,直接以“刘狗”代之。

这样的情形,焦承平也是知晓的。

事实上为了隐藏王长茂的行踪,使他不会因为“擅离职守”等原因被人弹劾,引发不必要的祸事,今天早上他是自己去见的秦子贺。当时秦子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也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想将茶盏摔到对方的头上。

姓秦的他哪儿来的脸!

若不是他们户部不给银子,幽州何至于此?!

如今将军拒绝了,焦承平也是心头一松,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迟疑着道:“那将军,我明日便回信给秦尚书?”

作为幽州人,他同样仇恨刘首辅,但作为幕僚,他又忍不住想劝将军三思。因为他们现在除了朝廷这边之外,已经没有办法弄到钱了。

而没有钱,等待幽州的只有再一次城破的命运。

幽州城破了,朝廷可以像二十年前一样,像五年前一样,在临近的青州,甚至是更远的黄州布置重兵抵御南下的铁骑。那些守将们甚至可以袖手旁观,静静地等待草原铁骑掠劫之后离去,战争之后,京城依旧歌舞升平,但幽州的百姓已无处可去。

但他这话说出后却没有得到回应,因为门外突然传来了刀戈声!

“锵——!”

“谁?!”

“将军小心!”

焦承平下意识地将王长茂护在了身后,以为是秦子贺暗中派人跟随自己,想要将将军抓住逼他就范,但等了一会儿后却没发现异常。

只听到耿子惊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不是,少爷,焦叔,你们快来!”

“这个水泥好硬,我的刀都卷起来了!”

刀卷起来了?

等等,之前买回来的水泥?!

王长茂和焦承平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奔了出去。

等他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耿子心疼地摸着自己的刀。而在他的旁边,正是前天下午三人做出来的一堵“城墙”。

此时的“城墙”上除了之前的痕迹外,还有一道凹得很明显的白色印痕,周围则散落着一些细小的灰色碎块,就好像刚刚被什么东西砍过一样。

焦承平蹲下身子一摸,然后惊讶道:“居然没裂!”

耿子的那把刀他知道,虽然称不上最好,但在幽州也是中上水准。搭配上他的力气,可以于冲锋中轻易砍落敌人的头颅。

这样使劲一砍,居然没裂开?

焦承平不死心地用衣袖擦了擦,又低头将上面的细小碎物吹开,然后欣喜地发现与早上耿子砍出来的那道隐约裂痕相比,现在同样是砍了一刀,但“城墙”上却只有一道并不太深的印迹,其余的别说裂痕了,连大一点的碎块都没有。

这水泥干了之后竟然坚硬至此?!

王长茂也觉得很奇怪,他低头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拿过耿子的刀仔细观察,用手抚摸过刀刃上的微小卷曲。

然后他突然道:“焦叔,你觉得周督主如何?”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