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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 第九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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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二殿下一睡不醒,谢定彻恐怕当真要背负上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

见到谢定彻时,他倚靠着牢房石壁的角落,正阖眸假寐。

听见脚步声,谢定彻睁开眼看,入目便是自家清风朗月的二弟。

在谢定彻眼中,二弟可以称得上是世间最完美的男子。

在他看来,也只有二弟能配得上卫慈。

他盼着卫慈与二弟百年好合,赴白首之约。

他比谁都盼着二弟与弟妹好。

可他内心压抑的情绪也是真的。

今日,他持剑与付恒对抗,若非是那股子情绪促使,他也没法使出全力。

谢定彻唇角溢出一抹浅笑:“二弟来了啊。”

谢南州回以一笑,在谢定彻面前蹲下了身子。

兄弟二人仿佛一下就明白了彼此眼中的神色。

谢定彻轻笑:“二弟这次想了什么法子将我捞出去?”

谢南州胸膛微微起伏,如实说:“长公主。”

果然……

谢定彻摇头失笑。

好像只能如此了。

他对弟妹那份执念,也早就该掐灭。

谢南州知道兄长心中所想,劝道:“长公主对兄长用情至深,兄长娶了她,她自会欢喜,谢家也会好生待她。若是哪日兄长的心思还不在她身上,大可放了长公主自由。谢家不会亏待了她。以兄长的为人,也定会对她好,所以……这次就要劳烦长公主搭救兄长了。”

谢定彻是个真汉子,不可能轻易耽搁了女子一辈子。

可此次,只能由长公主出面。

谢定彻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是苦涩一笑,但很快就释然了:“如此也好。”

谢南州只逗留了片刻,这便离开了大理寺。

长公主后脚就来了,她特意打扮,淡扫峨眉,虽比谢定彻年长了三岁,但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光景,容貌随了她的母妃,稚嫩娇憨。

谢定彻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他二人是几时开始纠缠不清的?

大抵是从他十三岁那一年。

他成了长公主的贴身侍卫,被她肆意指挥。

后来,长公主愈发变本加厉,胡搅难缠,一有机会就对他动手动脚。

像谢定彻这样的男子,自是反感女子的多番撩拨,他遂避而远之了。

不成想,数年过去,两人之间的孽缘还没有断开。

付如意双手朝后,脸上多少有些得意之色,仿佛是在告诉谢定彻:瞧,你还不是落入我手中。

谢定彻轻叹一声:“殿下,你看够了么?”他脸上又没写字。

付如意咧嘴一笑,眉眼明媚:“阿彻,你此次重伤之人是皇亲国戚,定会被治罪,可倘若你自己也是皇亲国戚呢?”

谢定彻静静的听着,心中已经明了。

付如意稍稍弯身,凑近了一些,又笑道:“阿彻,你娶了我,今后就是付恒的小姑父了,姑父打侄子,算不得什么大错。”

果然,她会这样说。

二弟是和长公主商量好了吧?!

谢定彻无奈一笑:“殿下,你明知我对你无意,何必如此?”

付如意理所当然:“那又如何?强扭的瓜不甜,本宫也要!阿彻,你可要想清楚了,谢家不能没有你,你若是出了事,老夫人他们又岂会受得了?何况,此次,分明是狗皇帝小题大做!”

“阿彻啊,大不了……你我成婚之后,我不碰你就是。”

谢定彻:“……”

他在意之事,难道只是自己的“清白”?

见心上人沉默,付如意哼哼了一声:“阿彻,我都快是老姑娘了,你若不娶我,是想让我成为全京都的笑柄么?”

“总之,你非娶不可。实在不行,我娶你也行。反正,本朝入赘的驸马数不胜数。”

谢定彻:“……”

***

谢定彻“服软”了。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自保?

还是为了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竟当真答应了付如意的荒唐要求。

两人协商好,成婚之后,只做表面夫妻,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也学着二弟,提出了“三年期限”。待三年之后,倘若他与付如意还没有感情,届时便各生欢喜,绝不纠缠。

付如意得偿所愿,自是同意了。

只要成了婚,届时同住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信拿不下谢定彻。

是以,付如意立刻启程去了皇宫,面见承干帝。

承干帝年少时,并不受宠,也并非是先帝最喜欢的儿子,他从前时常受到手足们的欺压迫害,是付如意的母妃多次替他解围,甚至于,还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他的大业。

然而,承干帝却起了龌龊歹心,将彼时的端妃/强/占了去,端妃性子刚烈,被囚禁宫廷时日一长,受不住欺辱,跳下阁楼自尽了。

承干帝对付如意的百般疼痛,多半是出自愧疚与私心。

京都谁人不知,承干帝对长公主近乎是百依百顺。

付如意见到承干帝时,见丽妃也坐在帝王身侧的龙椅上,她不免留了一个心眼。

狗皇帝生性多疑,如何会让旁人坐上龙椅?

这到底是有多么宠爱?

看来,日后得提防这位丽妃!

付如意直接言明来意:“皇兄,我找到驸马了,打算尽快举办婚事,还望皇兄将我的驸马,从大理寺放出来。”

承干帝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但先帝的端妃称得上是他心中白月光。

白月光极具杀伤力。

尤其是死了的白月光。

端妃生前是先帝的妃子,死后更是与承干帝阴阳两隔,成为了他的不可得之人。

端妃生前美貌如花、倾城国色,死在了承干帝最在意她的时候。

故此,面对着近乎同样的一张脸,承干帝没法斥责。

但到底不舍得。

承干帝语气不稳:“如意,你为何这般突然就想嫁人?是朕待你不够好?”

付如意内心冷笑,面上嚣张跋扈道:“皇兄,你自己倒是坐拥三宫六院,这又新得了一位丽妃,我如何就不能要一位驸马?我惦记阿彻已久,这次总算是可以得到他,皇兄无论如何也要首肯。”

是谢定彻啊……

为何偏生是谢家人?!

承干帝腮帮子微微鼓动。

付如意仗着自己像极了母妃,故意揶揄:“怎么?皇兄想让我孤独终老?我都二十八了!皇兄若是不同意,我就带阿彻私奔!”

承干帝:“……胡闹!”

此时,丽妃缓缓靠了过来,依在了承干帝的肩头,单单是一管小嗓子,也是娇媚至极:“皇上,谢家大公子,重伤了二殿下呢,这可是大罪。”

付如意当即反驳:“我的阿彻也受伤了,他二人充其量就是切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况且,我方才去看了付恒,他人已经苏醒,并无大碍!”一言至此,付如意怒视丽妃,“本宫与皇兄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

丽妃看向承干帝,一脸委屈。

而此时,付如意也同样怒视承干帝,不依不饶:“皇兄,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去母妃牌位前告状去!”

承干帝:“……”

帝王第一次被两个女子左右夹击,着实为难。

扪心自问,能让他在意的女子,世间没有几个。

而偏生,无论是付如意,亦或是丽妃,皆是他眼下最疼宠的两个女子。

付如意气势上更胜一头,承干帝被吵嚷到脑壳胀痛,一听见付如意要去端妃牌位前告状,承干帝就想到那个给予他世间温暖,却又被他活活逼死的端妃。

情急之下,承干帝一口应下:“好。”

“好……朕允了。但谢定彻只能入赘长公主府。”

承干帝不可能容下谢家。

届时,等到付如意腻了,大概也就能放弃谢定彻。

就算是到时候还舍不得,他大可以留下谢定彻一条性命,就当做是给付如意的一件玩/物罢了。

付如意得偿所愿,转身离开之时,那双漂亮的眸子瞪了一眼丽妃,像是在挑衅。

而丽妃也不甘示弱。

付如意一离开,丽妃也起身,冷沉着一张脸:“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怕是今日不能陪伴圣驾了。”丢下一句,丽妃竟径直离开。

承干帝:“……”

这两个女子都好大的胆子啊!

可,偏生,皆是他在意的女子!

很快,内殿就仅剩下承干帝一人,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忽然无奈耸了耸肩。

……人不能有软肋!

***

谢府。

谢老太太在府门外摆放了火盆,让谢定彻跨了过来,又在他身上洒了不少花露,这才允许他踏入府门。

谢老太太一脸笑意:“此次算是因祸得福,老大啊,祖母恭贺你,也要成婚了。”

谢定彻:“……”

他这才归府,家中人便就知晓了?

看来二弟事先就告知了家人。

谢定彻欲言又止。

他与长公主之间已经达成了协定,自是不能再反悔,但他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看向谢南州,打算从二弟这双深沉的眸子里,看出些许端倪。

然而,谢南州只是笑了笑:“恭喜大哥。”

谢定彻胳膊上有伤,谢老太太忧心他的身子,遂又请了孙神医看诊。

不得不说,孙神医来到谢府,派上了极大的用场。谢老太太知道孙神医好口舌之欲,这阵子每天都让后厨加菜。几天不到,孙神医就圆润了一圈。

孙神医先是给谢定彻处理了胳膊的伤口,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谢南州身上,煞是好奇:“侯爷,七次……都结束了?”

谢南州不喜旁人提及此事。

他与卫慈的夫妻/房/中事,与旁人何干?

谢南州眼神冷凝:“老先生,你慎言。”

孙神医:“……”

求他治病的时候,怎么不让他慎言?

谢家众人,孙神医最不喜之人,便是谢南州。

孙神医好心提醒:“老朽只是想告诫侯爷,若是侯爷身子有任何不适,需得尽快服用滋补之物,免得伤了根本。”

谢南州:“……”

一旁的谢定彻终是看不下去了,清了嗓门:“咳咳……二弟,老先生所言甚是,你不可大意。”

谢南州眸色一凛,他打量着兄长,总觉得兄长是在报复他促成了兄长与长公主的婚事,但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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