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 第九十三章(1/2)
93第九十三章
◎谢侯威武◎
马车疾驰,驶入梧桐巷后,广寒立刻勒紧缰绳。
而下一刻,谢南州就抱着卫慈从马车跳了下来,男人双足极其稳当,抱着怀中人当即迈入府中,他一边走,一边爆喝吩咐:“请孙神医立刻去夫人院中!”
广寒与江白对视了一眼。
这分明是十万火急的时刻,可他二人并不焦灼。
多大点的事儿啊!
便是他二人也看出来了。
夫人的“问题”不大,只要侯爷费些……体力,也就能康复了。
今日也不知是宫里的哪位魑魅魍魉,竟是促成了这桩“好事”。
至少,在广寒与江白看来,这的确是好事。
要知道,与侯爷同龄的那些京都公子哥,都是儿女绕膝了,侯爷位高权重,身份特殊,得早日留下子嗣才好,毕竟……谢家就没有任何一位家主活过四十岁的……
思及此,不免又是让人一阵感伤。
卫慈被送去芙蓉苑的同时,孙神医、谢老太太、温氏,以及谢云音都赶了过来。
这好端端的入宫一趟,怎么回来后就出事了?
众人自是疑惑。
屋内,卫慈被搁置在榻上,却还是一手揪着谢南州的衣襟不放,水眸早已媚眼如丝,看着谢南州的眼神,痴缠黏腻,恨不能不顾任何人,就往他身上去蹭。
此刻,美人面颊染上了一层醉人的胭脂红,鬓角发丝微乱,她似在低泣,嘴里低低呜鸣。
谢老太太与温氏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谢云音是个黄花大闺女,自是一无所知,茫然问道:“二嫂嫂,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呐?竟瞧着分外美艳了!”她竟莫名艳羡。
不是谢云音自吹,她就没见过比二嫂还要好看的女子,当初在西洲第一眼瞧见二嫂嫂,她就被惊艳到了。
谢南州面色冷沉,无心搭理谢云音,对孙神医问道:“老先生,我夫人如何了?还请先生速速给夫人医治。”
孙神医收回了方才把脉的手,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谢南州,挑了挑雪白的眉毛,笑道:“这……还是看谢侯自己了。”
谢南州心中也有答案,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先生何意?”
他始终认为,他与卫慈之间,一切都要尽善尽美。
哪怕是圆房,也定要在大婚当日。
所以,他执意要再一次操办婚礼。
可这一切都让卫苏雯破坏了!
孙神医笑着如实说:“夫人所中之毒,世间无药可解,唯一的药就是侯爷你,不过……侯爷切记,需得燕/好整整七次,方能解毒,一次都不能少了”
谢南州:“……”
男人剑眉倏然紧拧,忽然就想到卫慈不久之前所提及的“三天三夜”的字眼。
谢南州再度看向床榻上,已神情涣散的小妻子,见她试图躬/起身子,朝着自己凑过来,谢南州煎熬的同时,心尖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
是心疼。
他不敢去想象,倘若卫慈这个状况,落入旁人之手,会怎样?!
他大概会杀了那人九族。
孙神医朝着屋中几人挤眉弄眼,他自己先一步离开,背对着谢南州摆了摆手:“谢侯放心,老朽这就去熬制滋补参汤,保准侯爷能尽快恢复身子。”
谢南州:“……”
谢老太太也催促:“老二,此次只能辛苦你了,那……祖母先走了。”
温氏也讪讪离开,顺便拉走了谢云音。
谢云音是个机灵鬼,一下就悟了,一手捂着唇,颇为吃惊,一边走一边回头打量着自家二哥,合上门扉之前,大喊了一句:“二哥,我看好你!”
谢南州无奈掐了掐眉心。
谢家家风从前颇为严厉,不知从哪一年开始,都学会了口无遮拦……
屋内再无旁人,卫慈的低泣声中的掺了些许嘤咛,她的嗓音本就好听,谢南州此刻的五觉被放大了数倍,他凝视着榻上女子,泼墨般的眸子里,宛若是望不见底的深海,深沉又缱绻。
谢南州俯身过去,单臂撑着床板,不至于压着卫慈。
可他太低估了卫慈此刻的状况,竟是忽然支起身来,准确无误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嗯……”
谢南州一声低低沉沉的闷哼,手掌无意识的抓紧了榻上被褥。
他稍稍擡起头来,但又不敢动作过猛,生怕会伤了卫慈的牙,两人分开稍许,谢南州眸色暗了暗,哑声问道:“慈儿,看着我,你可能认出我是谁?”
卫慈已经完全失了智一般,犯迷糊的同时,本能的往谢南州身上蹭,可谢南州迟迟不满足她,急得她嘤咛低泣。
瘪了瘪嘴,即将要哭出来,模样实在可怜。
已近入冬,此刻,谢南州高挺的鼻梁,却溢出一层薄薄细汗,他知道孙神医不会扯谎,更是知道小妻子熬不了太久,他唯有放弃原先的计划。
谢南州头一低,便凑了上去。
从前小妻子多数时候都是内敛羞涩的,可当下无比热忱主动。
可她的急切与主动,在谢南州看来,无非就如一根羽毛轻轻挠过。
能对他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却是完全不足够。
谢南州既决定了做这桩事,便不会再有一丝丝犹豫,他修长的指尖十分灵活,稍过片刻就将卫慈从厚实的秋衣中剥离了出来。
谢南州自己则直接撕拉一声,扯开了他自己的衣料。
两人再度相贴时,谢南州附耳,嗓音低哑不成词:“慈儿,记住今日,记住这份痛……也记住我。”
身下人似是根本听不懂,谢南州再度看向她,望入她澄澄澈澈的眼,在卫慈始料未及时,准确攻闯/入桃花源……
卫慈忽然哭出声来,谢南州却没了一开始的耐心,堵住了她的唇,再不能自/抑……
门外,谢老太太几人听见动静,再不能继续趴在门缝窥听了。
谢云音不甘心,愣是被谢老太太与温氏拖拽着离开。
锦书与寻墨守在门外,随时等候侯爷吩咐。
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面颊通红。
按理说,小姐此次是被人迫害,她二人应当气愤不已才对,可又莫名兴奋欢喜。小姐与姑爷这都成婚快半载了,总算是圆了房。
***
日头西落,华灯初上之时,谢南州吻住美人,将一声低叹压制了下去。
顿了许久,他这才擡起头来,借着窗棂泄入的清浅浮光,谢南州将卫慈看得清清楚楚,她轻蹙眉头,已经沉睡过去,仿佛不再被情/欲/所影响。谢南州虽失了控,但一直在数着次数,他自己倒是完成了一次,卫慈已是三回。
算着次数,她还需要四次才能真正解毒。
但此刻,见卫慈沉睡,谢南州不忍打扰。
男人兀自下榻,动作轻慢。
披上外裳,便走向门扉,打开房门,直接叫了热水。
锦书与寻墨等候已久,热水准备了一遭又一遭。
二人垂首,红着脸打算进屋伺候自家小姐,却被谢南州制止了:“热水放下,你们出去。”
他是打算自己亲力亲为。
谢南州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卫慈此刻的情态。
便是女子也不行。
他自己也很清楚,他这股近乎变态的的独占欲十分不妥当,但难以自控。
门扉关上,谢南州亲手盏灯,这便用棉巾沾湿温水,去给卫慈擦拭。
就在被褥被掀开,看见那雪腻肌肤上的红痕时,谢南州怔然了。
“……”他是不是太禽兽了?
可转念一想,他是在办正事,决不能含糊,遂又原谅了他自己的冒失。
给卫慈轻手轻脚的擦拭了一遍,谢南州将她抱去了一旁的软塌,又去柜中取出了棉被与被褥,重新换下了床单与棉被后,谢南州再将卫慈抱上榻。
整个过程不假他人之手。
安顿好了卫慈,谢南州坐在床沿静静凝视了她片刻。
这一刻,对谢南州无疑很特殊。
就在今日下午……确切的说,是整个一下午,他与卫慈是真正的夫妻了。
“慈儿……”
谢南州轻唤一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个过程,只有他自己是清醒着的。
卫慈醒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么?
谢南州渴望她记住今日。
时辰尚早,谢南州打算让卫慈多休息片刻,这便暂时离开,并交代锦书与寻墨:“莫要吵了你们小姐,我一会就过来。”
“任务”尚未完成,谢南州做事素来有始有终。
锦书与寻墨垂首,诺诺应下。
她二人在门外守了一下午,此刻不敢直视姑爷了。
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好没好?!
***
谢南州回到隔壁海棠筑,立刻沐浴更衣。
他不敢耽搁时间,卫慈那边随时会醒来,也随时会需要他。
谢无恙抓准时机,送了一碗滋补参汤过来,见自家兄长墨发及腰,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眉目清隽,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好似没什么不同之处。
谢无恙殷勤的献上参汤,笑得贼眉鼠眼:“二哥,你……还好吧?”
谢南州神色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出去。”
他不需要什么参汤。
哪怕是此刻,他亦是情/欲/未消。
谢南州自己也颇为震惊。
这到底是天赋异禀?
还是前二十三年沉寂了太久之故?
若非卫慈承受不住,谢南州会一直逮着她继续下去……
谢无恙讪了讪,将汤药搁置在了案桌上:“这是祖母让人送来的,说是孙神医的秘方,是天底下男子都为之渴望的补药呢!”
谢无恙由衷强调。
谢南州有些烦闷:“你可以退下了。”
谢无恙:“……”他纯粹是关切二哥,他难道有错么?可他忍不住啊,实在很想知道二哥当下情况如何了。
“二哥,你当着可以熬住?”
“老四!”
“得……二哥别生气,我这就退下。”
谢无恙笑着灰溜溜的离开。
谢南州:“……”
眼下,即便他不去调查,也能知道谢家众人都在背后暗暗搓搓的打探着他与卫慈的事……
稍作修整,谢南州用了晚饭,是寡淡的三菜一汤,冬笋玉兰片、姜汁白菜、清炒芦蒿,以及一小盅青菜豆腐汤。
谢南州的饭菜素来清淡,鲜少会食荤。
他十三岁开始杀敌,第一次从战场下来,连吐了半个月,无法进食。更是不喜欢食荤。
倒是卫慈的手艺,让他又可以尝试荤菜。
用完晚饭,隔壁芙蓉苑没有动静之前,谢南州就在海棠筑的庭院中静等。
他立于一丛墨竹前,寒风拂起他身上单薄的雪色中衣,身后墨发在起舞,眉目氤氲在迷离月色之下,男人的面容显得神圣而专注。
广寒与江白在数丈之远的地方站着,不明白自己侯爷因何事沉默。
更是不明白,侯爷的“忧郁”,是从何而来。
这时,锦书提着裙摆,急急忙忙从隔壁的芙蓉苑跑来:“姑爷!姑爷!小姐醒了!”
锦书话音一落,几人就见一抹雪色身影,如诡魅一般一跃而上,直接翻墙去了芙蓉苑。
几人:“……”
两座庭院紧挨着,侯爷大可不必如此匆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