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 第五十七章(1/2)
57第五十七章
◎霸气护妻(二)◎
同一时间,芙蓉苑的卧房安静到落发可闻。
卫慈缩在床头,双手捂着身上少到可怜的布料。
方才因为两人的拉扯,那件薄纱睡裙已在无意中被撕毁。
谢南州坐在床沿,狭长凤眸中的瞳孔仿佛泼了一层墨,他看着卫慈排斥躲避的神态,不知为何,激起了他内心深处那股子可怕的劣性。
她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想离去。
为何不愿意?
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
卫慈自然也察觉到了男人眸中的危险,可她同时也知道谢南州绝非是寻常男子,他是个英豪,绝对不会像旁的孟浪之人那般。
卫慈试着说服他:“夫君……你应以大业为重,儿女情长……不该耽搁了你。”
日后,谢南州是天下之主。
他会有许许多多的红颜知己。
那富贵迷人眼的皇宫,终究不适合她。
她已经没了少女的懵懂无知,更是不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南州的眸色更沉:“我不会被你耽搁。”
她哪里会误了他?
卫慈不知该说甚么,顿了顿,这才壮胆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索性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吧!
这阵子,她实在是惶恐了。
他想怎样?
这句话问到了谢南州的心坎上了。
他伸手想触碰,像着魔了一般,渴望与眼前女子亲近。
“慈儿……”
男人磁性低沉,唤了卫慈的小名。
卫慈听了,只觉得浑身一苏。
要人命了啊。
关键,谢南州的容貌实在出众,眼梢的风流韵味,不逊于风流子弟。
卫慈明知不该再被男女/情/爱所困,可总是被谢南州这般对待,她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能不能守住。
这厢,谢南州看着美人吓坏的模样,一双水眸怔然,他欲言又止,片刻后,只道:“明日,我带你去卫家省亲,你父亲明日会设洗尘宴。”
卫慈愣了一下:“可……我父亲他……”
谢南州知道她的顾虑,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你是你,长宁侯是长宁侯。”
丢下这一句,谢南州从榻上起身,直接转身离开。
卫慈这才松了口气。
而就在男人迈出房门时,他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了这一幕,就见卫慈正小手拍着胸口,仿佛如释重负。
谢南州:“……”
他有那般可怕?
他也没对她做什么。
***
这是谢家搬入祖宅的第一天。
晚膳自是要一起吃个家宴。
晚膳开始之前,阖府上下皆知,侯爷与夫人在房中“闭关修炼”了。
到了晚膳时辰,卫慈命婢女过来传了话,说是身子不适,今日无法过来。如此,众人就更是坚信不已。
谢南州是家主,自是要入席。
偌大的檀木圆桌,如今的谢家人压根坐不满。
谢老太太沉吟一声,敛了眸中一切哀色,这便笑脸迎人。
“卫丫头身子不适,今晚不来了,大家都落座,开始吃饭吧。”
众人见谢南州落座,男人清隽的脸上毫无他色,可修长脖颈上的几道指甲划痕着实明显。
谢老太太笑了笑:“老二,天气热,你素来口味清淡,吃些苦瓜对身子有益。”
江晚凝尚未出阁,见状,自是面颊涨红,心想着明日见了慈儿该说些什么话。
谢三清了嗓门:“二哥辛苦了。”
谢四意味深长:“我倒是颇为艳羡二哥。”说着看了一眼江晚凝。
江晚凝面色更红。
谢云音眨眨眼,一脸的探知欲。
唯独谢定彻一如既往的神色,淡漠的吃着清粥,似是没什么胃口。
温氏一改常态,不再阴阳怪气。
众人没发现,温良玉也没入席。
一时间,众人又是八百个心眼子。
谢南州:“……”
回到自己的海棠苑,谢南州对镜照了照,总算是发现了什么。
难怪……
一家子都盯着他看。
他本可以在脖颈涂抹上药膏,如此,指甲划痕两日之内就会消失不见,但谢南州却放任着不管。
他倒是觉得,这两道指甲划痕,与他的脖颈甚是相得益彰。
甚至于……
这两道指甲划痕,仿佛是某种勋章。
***
皇宫,御书房。
汪公公上前传达消息,付恒正好在场。
“皇上,常胜侯府一家子已经在老宅落脚了,除却长宁侯府送了帖子之外,京都官员今日暂无人主动登门。”
承干帝的眸子微眯,眼底一片暗青,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所致。
“谢南州今日可有什么异动?”承干帝对谢南州并不熟悉,但对他的祖父、父亲,倒是颇有印象。
无疑,谢家儿郎皆非池中之物。
太/祖/皇帝的江山,甚至于可以说是谢家女郎最终稳固的。
谢家在本朝有着近乎神圣般的光环。
再加之,几年前黄河口出现的那块警示巨石,更是让承干帝对谢家忌惮万分。
谢家二郎,紫薇降世,入驻中洲……
这句话的意思,不正是指谢南州会造反称帝么?!
故此,承干帝对谢南州颇为关注。
这时,汪公公似是忽然被什么逗笑了,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说:“回皇上,谢侯并未踏出府门半步,倒是逮着他的小娇妻,沉迷鱼水之欢,闹得阖府皆知。”
蓦然,付恒广袖下的大掌紧握成拳,因着太过用力,发出骨节碰撞的声响。
他面上始终不显他色,站在龙案下方,面色冷沉如水,眸子里的焦距不知看向了何处,一瞬也不瞬。
此时,承干帝朗声大笑:“哈哈哈哈……都说谢南州毫无弱点,不近/女/色,不慕钱财,而今看来,他也是个凡夫俗子。”
承干帝自己已经深刻体会到美人带来的乐趣。
他倒是盼着谢南州也沉迷其中。
有弱点的人,便等同于被拉下神坛,叫人没那么忌惮了。
没有弱点,才叫可怖。
承干帝看向付恒:“老二啊,明日,你也去一趟长宁侯府。”
顿了顿,付恒才擡首,敛了眸中一切戾气:“父皇的意思是……”
承干帝眼底掠过一丝阴损:“谢家数万雄狮驻守边陲,朕心中实在不安,谢南州暂时需得活着,可朕不想让他继续掌权。”
帝王暂时无合适理由压制谢家,且也要防备边陲的谢家军随时会反。
将谢南州稳在京都,最好是能让他成为一个活着的废人,才是最好的法子。
承干帝面上笑意更甚,又说:“早知谢南州会迷恋美人,朕真该早日将卫家长女赐婚给他。倒是你此前有心了,促成了这桩婚事。”
付恒脑中一阵翁明。
后面他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告退,已经记不清了。
待走出皇宫大门,上了马车,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是憋出内伤了。
他闭了闭眼,任由唇角血渍往下流。
此刻,付恒半疯半癫,意识却是十分清晰。
他务必要得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否则,如何能对得起眼下遭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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