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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第三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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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夫妻大闹(二)◎

卫慈双手抵在了男人湿漉漉的胸膛,恰好放在了茱萸之处。

谢南州如斯敏感,自是察觉到了,可他却是当做一无所觉。

看着眼前人差点瞪出斗鸡眼,还似乎陷入慌乱之中,谢南州只觉得莫名得趣。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也有这种恶趣味。从前半点不理解,为何陆洛尘总喜欢撩拨女子,当下,他竟是察觉到这股妙趣。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卫慈:“……”

她想要什么?

上辈子死得悲催,这一世,当然是要保命,也活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来。

更是绝对不会再让庶妹伤她分毫。

她知道谢南州日后会是天下霸主,既然有机会接近他,当然试图先让他欠自己一些人情,她与他若能成为知己好友,那是最好不过。

旁的,她一概不求。

可看着男人眼神,怎么好似在怀疑她另有所图?

她还能图什么?

她自己有丰厚嫁妆,自是不图钱财。

至于人……

谢南州的确俊美无俦,可这样的冰山美人,她也招架不住呀。

卫慈哑口无言,半张的檀口,隐约可见粉白色的小丁香。

她仰面看着谢南州。

从谢南州的角度,恰好可以瞥见这一幕。

蓦的,方才在荷花塘内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燥郁,这又如决堤之水喷涌而上。

妖精!

谢南州狭长凤眸中的神色暗了暗,呵笑一声,颇有风流浪荡子的意味,可也显得阴阳怪气:“你这么盯着本侯,是觉得本侯好看么?那你便看个够吧。”

谢南州放开了卫慈,后退了一步,让她可以更加清晰的看个清楚明白。

此刻,男人衣裳尽湿,身段勾勒的一览无余。

还真是肩宽、腰窄、腿长……

卫慈目瞪口呆,视线不知不觉来到了某处。

下一刻,男人戏谑的声音传来:“好看么?相较之旁的男子,是不是更为伟岸俊挺?”

卫慈:“……!”

这叫什么话?!

她几时见过旁的男子了?!

谢南州今日实在古怪,从今晨开始就仿佛浑身是刺儿,就像是被换了一个芯子似的。

卫慈懒得解释,只觉得尊严被无情践踏,而且这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卫慈狠狠瞪了一眼谢南州腰身往下的三寸之地,这便恼羞成怒,转身负气而去。

她手中团扇落下,双手提着裙摆,头也没回的跑开。

发髻上的朱钗来回晃动,乱了青丝。

谢南州目送着卫慈远去,浑身紧绷的肌理一下放松了下来。

当真是丢煞人了!

他擡手掐了掐眉心,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后花园子闹过“水鬼”之后,再无人过来。

就连四处的影卫,也已被谢南州遣散。

他从军营归来,满腹/燥/火,这便来了此处,只打算在水底排解片刻燥郁,可谁知卫慈会突然出现,他以为卫慈是蓄意寻来……

这才有了方才的荒唐事。

他都干了些什么?

还大剌剌的让她看了个够!

谢南州不成想,他也会荒唐成今日这般。

着实……丢人现眼!

另一头,锦书一路追上自家小姐,见卫慈红了眼眶,发髻与裙裳皆稍稍凌乱,颇为纳闷,问道:“小姐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爷人呢?”

卫慈听到“姑爷”二字,都快要本能的瑟瑟发抖了。

她驻足,喘息片刻,方才在荷塘边的心跳如鹿还没有平息下来,思及谢南州在自己面前那般袒露,她跺了跺脚,恼羞成怒,道:“侯爷他……竟是那样的男子!他、他……”

卫慈憋了半天,也没寻到合适的词出来。

锦书:“……”

姑爷他究竟是那样的男子呀?

卫慈到底还是忌惮谢南州的权势,没有脱口而出。

什么高岭之花?又什么谪仙君子?还说什么不好女/色?

世人对谢南州是不是颇有误解?!

卫慈调息片刻,继续大步往前走,半点不想在后花园子里逗留。

这厢,谢南州已无心继续待在此处,他拾起衣裳,准备穿上时,却是发现胸口留下了几道指甲划痕。

是浅粉色的。

竟与梦中某些画面颇为相似。

谢南州怔住,披上衣裳时,这才看见了落地的团扇,他拧眉,弯腰将团扇拾起,女儿家用的东西着实小巧,他只觉得根本扇不了什么风,反倒叫浮想联翩,想到梦境中以团扇遮面的美人。

谢南州:“……”他是当真魔障了!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通明。

空气里飘荡着饭菜香气。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谢南州在等着后厨端来卫慈拿手的煲仔饭。

据说,这种饭是京都岳阳楼的招牌。

至于卫慈为何会去学厨艺,谢南州不免又想到了二殿下。

是为了取悦情郎么?

原本,谢南州眼下的注意力都在西洲,他在京都早就布下了庞大的暗/网,但绝对不会只关注二殿下。

可近日来,付恒在他脑中的印象愈发深刻了起来。

广寒提着食盒过来,谢家每月初一十五各有一次家宴,其余时候,都是各吃各的。

谢南州看着那只食盒,阴郁的神色总算有了一丝丝的好感,他从前竟不知口舌之欲也能缓解心中郁闷。

可谁知,还没尝到美食,广寒颇有些为难道:“侯爷,夫人说……让侯爷晚膳吃后厨的婆子做出来的饭菜,她今日不适,只能给孙神医一人做饭了。”

谢南州:“……”

他亲眼看见过卫慈做饭。

一份饭,与两份饭,根本没甚太大的区别。

她是故意的。

谢南州面无他色,似是压根不在意。

可就在吃上晚膳时,还没动几口,就觉得索然无味,没甚食欲。

“拿下去喂猎犬。”

谢南州弃了手中竹筷。

谢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可浪费粮食。

随意剩下饭菜,是要受罚的。

自然了,无人敢惩戒家主。

广寒默了默,这才道:“是,侯爷,属下这就去喂猎犬。”

*

月华如练,夜风徐徐。

花丛偶会亮起点点萤火。

谢家虽是武将之户,可府上景致极好,处处花木葳蕤,尤其是月色之下,更是独一份的静怡。

两条小径相交之处,本该静怡无声,却是忽然有脚步声传来,谢南州凝神望去,两个呼吸过后,便有一抹浅碧色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卫慈也是一愣。

她不过就是出来透透气,这里不是后花园子,怎么又碰见他了?!

谢南州看得出来,卫慈脸上的诧异不似作伪,可就在卫慈立刻躲开视线,打算迈上另外一条岔道时,谢南州本不该如此说话,却还是脱口而出:“夫人,你我又遇见了,总不能这又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还能是什么?

在他眼里,又是她在蓄意跟踪他?!

卫慈索性不再换道,而是直接往前,打算越过谢南州,可男人一个侧身,高大如他,一下就挡在了卫慈面前。

男人居高临下,月华之下,眸色幽幽,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揭穿你的心思了,你在心虚?”

嫁给他之后,装作贤惠至极,却私藏旧情郎书信,还是那般肉/麻的相思情苦的书信,她是不是想情郎,想到夜不能寐?

卫慈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因着不久之前沐浴过,长发并未束起,随着夜风拂起的青丝,又几绺触碰到了男人的衣裳料子。

谢南州瞥见了这一幕,尤其是一旁交织的两个人影。

他鬼使神差的,又往前迈出半步。

卫慈哪里知道这男人心目中的九曲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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