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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对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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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要去哪?”

他有些惴惴不安:“那些叛军........还在吗?”

兰鸢山:“.........”

作为叛军头头转正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梁卿玉这个问题,顿了顿,知道:

“不在了。”

他说:“只是还有一些善后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他俯下身,在梁卿玉不安皱起的眉上落下一吻:“乖乖的,等我回来。”

梁卿玉怀里抱着小狗宝宝,仰头看着兰鸢山,不情不愿道:

“那你........一定要今早回来。”

“.......一定。”

看着兰鸢山离去的身影,梁卿玉往后一靠,揽进了怀里的小狗宝宝。

“宝宝,你父亲大人好忙呀。”梁卿玉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兰君也的小脸蛋儿,换来兰君也高冷的一瞥:“你更像你父亲爹爹。”

梁卿玉又戳了戳兰君钦:

“你更像我。”

“不过......都是娘亲的好宝贝。”梁卿玉躺下,看着枕边一个在睡觉一个皱着眉好像在沉思的小宝宝,带着气音笑了笑:

“真可爱。”

梁卿玉并不知道兰鸢山篡位成功的事情,更不知道兰鸢山就是他口中那个最大的叛军头头。

他整日便在披香殿内等换完衣服的兰鸢山回来,两人抱着孩子温存一会儿,又一同睡下。

只是兰鸢山似乎还是很忙,每天梁卿玉醒来的时候,被窝里都是空空的,只留下两个睡的四仰八叉的小狗宝宝,一边睡,还一边吐着泡泡。

梁卿玉:“........”

叛军不是被打退了么,兰鸢山还在忙些什么?

思及此,梁卿玉不免有些不安,

他害怕兰鸢山有事情瞒着他,于是在一个月后,执意下了床。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但身子到底还有些伤,借着宫人的搀扶,缓缓走到宫殿外。

这是他生完孩子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走出披香殿。

宫内还和他离开时那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找人问梁若光在哪里的时候,宫人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摆手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上去这么害怕?

梁卿玉想不明白,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梁若光常待的勤政殿看看。

他生完孩子,梁若光作为弟弟,都不来看看他,实在过分。

待会儿见到梁若光,应该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披香殿离勤政殿有段距离,梁卿玉为了早点见到梁若光和兰鸢山,便叫了轿子,叫人擡过去。

他只当兰鸢山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丝毫不知道梁若光早已不是皇帝,所以当他来到勤政殿外,看见门外站着的不是熟悉的梁若光的心腹内监,而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面孔时,心下忍不住一怔。

他忽然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在他心里成形,他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只能仓皇推开试图上前阻拦他的太监,用力推开了勤政殿的门。

在门打开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缩。

只见勤政殿的龙椅上,赫然坐着似笑非笑的兰鸢山。

他已经不再穿着深紫色的官服,而是一身黑金的龙袍,头发被金冠束起,一支长玉簪穿过金冠中央,两边垂下红色的长红缨。

锦袍华服,秀毓无边,透着无上的威严和尊贵。

他似乎是在和众大臣们讨论着什么,殿内本来吵成一片,但在梁卿玉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整个大殿内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没想到梁卿玉会进来。

连兰鸢山也怔住了。

几秒钟之后,他才缓缓站起身,低声喊了一句:“卿卿.......”

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兰鸢山,梁卿玉不是傻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么多天的担忧和猜测终于成了事实,梁卿玉没有想到兰鸢山从始至终都未曾为他放弃当皇帝的计划,忍不住垂首,滚滚热泪淌下。

他以为兰鸢山答应自己了就会做到,他以为自己真的能改变兰鸢山的决定,他自作多情地想和兰鸢山在一切事了后去宿州定居,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但没想到这些美好的幻想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兰鸢山爱他,但他.........更爱那个皇位。

兰鸢山他......从未想过,要为了他放弃谋反。

“卿卿.......”看着梁卿玉因痛苦而皱紧的眉头,还有流泪的脸颊,兰鸢山急了。

他担心梁卿玉受不了这个打击,会伤了刚生产完尚且还虚弱身子,登时不顾帝王的威仪,匆匆从白玉阶上走了下来,伸手想要去扶梁卿玉,却被梁卿玉猛地挥开:

“滚!”

梁卿玉嘶吼着,长袖一甩,不慎刮擦过兰鸢山的脸颊,像是当着众大臣的面给了兰鸢山一耳光:

“你个大骗子!”

他再也支撑不住,甚至忘了自己身为公主的沉稳和威仪,猛地上前,揪着兰鸢山的衣袖,崩溃大喊道:

“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做大梁做忠诚的臣子........你答应过我的..........”

他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枕边人其实就是最大的叛军首领的事实,崩溃地双脚瘫软,忍不住摔倒在地。

云鬓边的金步摇无力脱落,摔在地面上,挂着的环扣松开,上面的玛瑙也应声碎裂。

兰鸢山心中一震,许久无言,半晌想要上前扶住他,却被梁卿玉猛地推开:

“滚开......你滚..........”

“兰鸢山,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面对如此的打击,梁卿玉再也绷不住,一袭红裙铺散在地面上,好似新婚那天的红色牢笼,将他死死地困在中央,泪眼涟涟: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想着为了我,你会放弃谋反.........”

周围还有大臣在看,兰鸢山被梁卿玉这么指着鼻子骂谋反,脸上有点挂不住,半晌叹了一口气,只道:

“卿卿,地上凉,你先起来再说。”

言罢,他亲自俯下身,伸手想要将梁卿玉扶起。

但没想到,梁卿玉却忽然拔出发间的长金簪,用锋利的簪尖指着兰鸢山的脖颈。

他眼中再无往日的绵绵情意,泛着冷和刻骨的警惕与仇恨,哑声道:“我弟弟呢。”

“.........”兰鸢山不语。

梁卿玉双眼逐渐变的赤红,看着剧烈他的簪尖不过几寸的兰鸢山的喉咙,死死地盯着,好像兰鸢山只要说出一个字他不喜欢,他就能当场用金簪刺穿兰鸢山的喉咙,颤声道:

“说话!”

“我大梁朝的皇帝........梁若光呢。”

“...........”兰鸢山身体僵硬,保持着弯腰俯身的姿势,只觉随着梁卿玉的一番话落,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有大周新臣,也有梁朝旧人........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

大梁皇帝梁若光,那个年幼病弱的小皇帝,那个梁朝嫡系最后一脉的男丁........去哪了?

梁若光,不仅是大梁朝的皇帝,也是大梁朝最后的一丝血脉。

如果他死了,大梁朝最后一根脊梁便也断了,再无复国的可能。

气温骤然安静下来,宛若凝结,梁卿玉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只觉手腕好像也凝了冰,令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看着兰鸢山的脸,胡乱的想,如果梁若光没事,只要梁若光没事,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可能,他还能没出息地再原谅他一次,即便他抢了他低低的皇位.........

再这样令人窒息的安静里,许久,他才听见兰鸢山轻声开了口,只一句话,便让他悬着的心如同刚才摔裂在地的玛瑙,散成千万片,汇入血液中,刺痛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和血管,浑身发冷发僵:

“..........死了。”

许久,兰鸢山才盯着他,缓声开了口,声音不大,无须声嘶力竭,却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前大梁皇帝梁若光,早就........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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