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相公了。”(1/2)
“该叫相公了。”
肚兜系带掉落的瞬间,分明只是不到拇指粗的布料,并不能御寒,但梁卿玉还是不受控地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他只觉羞耻,攥着那块新肚兜,怎么也不肯脱下,带着哭腔道:
“兰鸢山........”
披香殿内的暖炉烧的很旺,但当单薄的后背触及空气时,梁卿玉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寒冷。
“别怕。”
后背忽而一暖,温暖舒适的男人胸膛靠了过来。
一双有力的双臂环住了梁卿玉的腰,梁卿玉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去,只见似乎有一双大手从肚兜内侧探进去。
他还想看得再分明些,可是很快,某一点被一双粗粝的指尖拢着,轻轻撚过,梁卿玉登时头皮一麻,一股酥酥软软的感觉如同过电,从他的脊椎一路蹿到头皮,他瞬间歪倒在兰鸢山怀里,连声音都变了调,软的像水,甜的像糖:
“兰鸢山......”
兰鸢山低头看着梁卿玉涣散含水的瞳仁,低低笑着,俯身含住了他的唇,轻轻吮吻,声音性感低沉:
“该叫相公了。”
床帏落下,不久,那件赤色鸳鸯戏莲肚兜从床脚被人不小心踢出来,落在深蓝色的腰带上。
梁卿玉只觉头脑发沉,热意上涌。
刚开始只是疼,后来是麻,最后是仿若飘至云端的轻盈。
他几乎感受不到其他情绪和感觉,理智全无,只会抱紧兰鸢山。
他最后开始心甘情愿地享受这种被占有的姿态,他甚至觉得自己确实就是属于兰鸢山,他以这样的姿态仰视着兰鸢山。
除了取悦他,梁卿玉没有别的选择。
殿内的香炉烧至过半,已至缥缈。
厚重的暖空气很快就被一股甜香稀释,兰鸢山只觉香甜,侧揽着梁卿玉的腰,看着对方白皙如雪还染着薄汗的莹润后背,忍不住道:
“哪来的香味?”
梁卿玉觉得冷,蛄蛹着钻进兰鸢山的怀里,含糊道:
“许是宫娥点了香吧。”
.......不对。
兰鸢山皱眉。
宫内的香大多沉稳厚重,以檀香沉香等木质香调为主,绝对不会是这般扑鼻清甜的花香气。
兰鸢山掌心抚着那块滑腻的肌肤,只觉得这香气似乎是从梁卿玉的身上传出来的。
像是一块还未□□的花在露水的灌溉下逐渐开放,连骨头和肌肤里都透出香味来。
当真是活色生香。
想是捡到宝贝了。
兰鸢山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梁卿玉,指尖缓缓拂过他熟睡的脸颊。
梁卿玉没睁开眼睛,而是依赖性地蹭了蹭兰鸢山的脖颈,像是个乖巧的小动物。
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
兰鸢山缓和下眉眼,将梁卿玉抱进怀里,给他盖好被子。
“小公主。”兰鸢山虚虚拢着他的腰,看着梁卿玉被被子盖住的半张脸,还有鬓边微乱的玉兰团饰,半晌,轻轻凑过去,在梁卿玉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梁卿玉没躲,含糊间伸出两只柔软的双臂,抱住了兰鸢山的脖子,闭着眼小声道:
“兰鸢山......不许欺负我了。”
他嘟囔:“抱我。我累了。”
听着这带着孩子气的话,兰鸢山愣了一下,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如此单纯好骗的小公主,整个大梁,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兰鸢山知道心急了些,也知晓不能在披香殿过夜,但他舍不得怀中的软玉温香,到底还是没能走成。
他抱着怀中的福嘉公主,两人在沉香的作用下缓缓入眠,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外男本不能在宫内过夜,但谁让兰鸢山是梁若光的亚父,还是辅政大臣、内阁首辅,也没人管得住他。
不过,正因为没人管,兰鸢山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变成堂而皇之地出入后宫,夜夜宿在披香殿,听闻宫人说,夜里还能听见福嘉公主的哭泣声,想必被兰大人欺负的格外厉害。
甚至有个打扫灵堂的太监还说,那日兰大人和福嘉公主单独进去上香,孤男寡女足足呆了一个半时辰才出来。
最后,福嘉公主是被兰大人抱出来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满是红痕指印的脚腕,那日的灵堂桌子也都塌了,香烛贡品什么的都倒在地上,蒲团也被兰大人丢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灵堂里做了什么,能干出这种阵仗。
这样的话不知怎么的,便传到了梁卿玉的耳朵里。
梁卿玉虽然已经在事实上成了兰鸢山的妻子,但还未正式嫁入兰家,听到宫人说他的八卦,脸都红了,发了好大的脾气。
所以,等第二天晚上兰鸢山再来的时候,披香殿的门锁的紧紧的。
兰鸢山困惑地停住脚步,看向门外守着的太监宫娥:
“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问:“怎的不开门?”
“公主说了,今儿身子不适,不想见大人。”那宫娥尽职尽责地传达梁卿玉的话:
“大人请回吧。”
兰鸢山:“.........”
他握着扇子,缓缓挑起眉头,透着烛火摇映的门窗,看向里面的影子。
梁卿玉就坐在梳妆台面前,准备就寝了。
他身上单薄的只留一件淡紫色睡裙,也未上妆也钗饰。
兰鸢山这大半月每天都来,来了也没别的话,梁卿玉不知道兰鸢山有没有喜欢上自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兰鸢山馋他身子。
这幅不男不女的身体有什么好的?
思及此,梁卿玉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声音。
他还以为以兰鸢山这般霸道的性子,会强闯进来,却没想到今日的兰鸢山却意外的好说话,带笑的嗓音如同潺潺的松间流水,苏的人耳朵一麻:
“好罢。”
他说:“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本官日日来确实是打扰到了公主休息,我这就走。”
言罢,似乎有脚步声再度响起来,且越来越远。
梁卿玉没想到兰鸢山这就走了。
他忽然又有些舍不得。
每晚都在这个男人怀里才能睡着,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安稳地睡过觉了。
道观清贫,常伴青灯古佛,宫内虽然金碧辉煌,但也难逃冰冷。
只有兰鸢山身上是暖的。
梁卿玉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兰鸢山起了依赖之心。
一个守着秘密、十几年来惶惶不可终日的人,在骤然面对一个即使得知他身份也依然疼惜他身体的男子,梁卿玉理所当然地沦陷了。
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门,喊住了那个正准备撑伞离开的男子:
“兰鸢山!”
兰鸢山闻言,在宫檐下停下脚步,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穿着睡裙的梁卿玉:
“公主,你还没就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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