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番外一【青鹭无声贺斯年】(1/2)
ABO番外一【青鹭无声贺斯年】
“绵意......绵意.........”
窗外的光从微旧的青色窗帘缝隙里斜斜射进来,京海大学的13栋学生宿舍四楼402,有一个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oga趴在桌上,满头大汗,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口中喃喃喊着一个名字。
他皮肤很细腻,年轻干净,几乎看不见毛孔,唇红齿白,没有一丝多余的皱纹和瘢痕,岁月没有过早地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保持着一个人人生中最鲜活漂亮的模样。
“绵意!”
等楚青鹭最后一声呼喊声脱口而出,他的舍友掀开帘子,从宿舍外间走出,一边拿着两盒饭,一边奇怪道:
“青鹭?”
楚青鹭没有理他。
见楚青鹭没有醒,云深度只好走上前去,轻轻晃了晃楚青鹭的肩膀:
“青鹭?你怎么在椅子上睡着了?”
楚青鹭被他一晃,身体往下滑,差点栽倒在地。
云深度眼疾手快地将楚青鹭捞回来,也顺带将深陷噩梦中的楚青鹭唤醒了。
楚青鹭从梦中醒来,躯体不由自主地一颤,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头上细密的汗珠斜斜蜿蜒向下,掉进倒影着云深度担忧的眼神的瞳仁里。
泛起绵密的刺痛。
“青鹭?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云深度看楚青鹭脸色差的要命,担忧道:“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楚青鹭:“..........”
他慢半拍地坐直,先是看了一眼云深度,眼底全是陌生。
紧接着,他的视线又缓缓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紧接着,瞳孔情不自禁地骤缩:
这是他的大学宿舍!
他这是........重新回到大学生活了吗?
“青鹭?青鹭?”就在楚青鹭兀自出神之间,云深度俯下身,伸出手在楚青鹭面前晃了晃,有点害怕:
“你没事吧?”
他说:“你脸色好难看。”
楚青鹭:“........”
他看着云深度,半晌,舔了舔干裂的唇,哑着嗓子道:
“深度?”
“嗯呢。”云深度晃了晃手中的饭:“看你早上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就先去给你打饭了,等会儿我们吃完一起去弘毅堂,参加新生入学仪式。”
被云深度这么一提醒,楚青鹭想起来了。
他穿回了他大一新生入学的那一年,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在新生入学仪式的新生发言环节,对代表新生上台演讲的沈斯年一见钟情了。
楚青鹭恍惚了一阵,只觉头痛。
过去十七年的那段经历宛若带刺的风暴一般,裹挟着不堪的记忆,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神经隐隐作痛。
他重生了。
重生回喜欢沈斯年的那一年。
那时候的他没有和沈斯年在一起,还没有被当做替身,也没有怀孕,更没有生下沈斯年的儿子沈绵意。
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开始。
“青鹭,快吃吧,等会儿要迟到了。”
云深度见楚青鹭脸色好了一点,忙催促道:
“我拿了你最喜欢的豆浆和紫薯包子,还有茶饼和鸡蛋,你快吃,吃完我们得走了,不然得迟到了。”
“.........好。”
楚青鹭慢半拍地拿起桌上的早餐,咬了一口。
吃完饭,云深度便和楚青鹭一起骑共享单车,前往西区的弘毅堂。
因为在宿舍耽误了一会儿,他们到的时候,弘毅堂里已经满满当当地全是人,前排长枪大炮一般的摄影机器摆着,用来拍校领导。
过道里也全是人,楚青鹭和云深度挤都挤不进去。
“公共管理学院在哪里啊!”云深度自己也是新生,来弘毅堂没超过三次,看着班长发的各学院的座位图,人要晕了:
“根本找不到!”
新生入学仪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差不多十几年过去了,楚青鹭也不记得当初自己坐在哪里了,只能凭着感觉一指,
“应该是在那吧。”
“真的吗?”云深度咬了咬牙:
“算了,也没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学院的,就这么坐进去吧。”
不然傻站在过道里被旁边落座的人看着,好尴尬。
言罢,云深度就拉起楚青鹭,随意地挑选了一排座位,挤进去坐。
楚青鹭也觉得无所谓,他现在还沉浸在重生的恍惚和不可置信里,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细节。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不好意思,也不管这是什么学院的座位,就这么硬挤进了里头的空位里。
他们刚坐下,弘毅堂的灯光就慢慢暗下来了,主持人穿着闪闪发光的礼服站在台上的角落,准备上场cue流程。
台上的灯光已经慢慢朝他们身上倾斜。
这些场面太过于熟悉,楚青鹭忍不住愣了一下,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紧接着,楚青鹭身边忽然有人坐下,连带着楚青鹭坐在他身边,都感受到了重量的下陷。
清浅的玫瑰香味忽然钻进了楚青鹭的鼻腔,还混着淡淡的乌木的气息,引得楚青鹭浑身一颤,忍不住攥紧了指尖。
他对这个信息素香味再熟悉不过。
这个信息素香味曾经伴随着他度过了他十多年的暗恋时光,又曾经在深夜里带给他数不清的高潮快感,最后变成了刺进了血肉骨头里的一把刀,扎的他肝胆俱碎几欲破裂,淌出血来,变成经年难愈的陈伤。
这是......沈斯年的信息素味道。
楚青鹭心脏砰砰跳起来。
他用力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力道大的几乎要刺进皮肤,尖锐的刺痛逼迫他清醒过来,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祈祷坐在他身边的不是沈斯年。
台上的主持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嗡嗡作响,像是僵硬断线的木偶,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最终,缓缓将视线落在了身边的人身上。
剑眉星目,生着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和冷清的薄唇,再加上那笑起来自带的一点酒窝,带着青涩的少年气,却又掺杂着男人的沉稳,不是沈斯年又是谁!
楚青鹭再也忍受不住,蹭的一下站起来,用了许久的折叠椅反弹,发出嘎吱一声响。
他刚一站起来,台上的主持人就说完了话,在热烈的鼓掌声中退场,聚光灯散去,弘毅堂的灯光又再度亮了起来,将站起来的楚青鹭与周围坐着的新生进行了鲜明的对比——
全场所有人都坐着,唯有楚青鹭站着,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偏偏楚青鹭还坐在前排,硬生生戳在中间,引得大家纷纷转头看他,满脸迷惑。
沈斯年也听到动静,仰头看着身边忽然站起来的oga,眼神里带着探寻。
楚青鹭意识到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满脸通红地坐下了。
他尴尬的要死,忍不住用手捂着脸,一旁的沈斯年见他脸红,觉得这个oga很有趣,于是也凑过去,压低声音道:
“你没事吧,同学?”
沈斯年长得帅,天生一副低沉磁性的渣男音,楚青鹭一听他说话反应就很大,用力侧过身,摆了摆手表示拒绝沈斯年的靠近。
但是没办法,沈斯年的信息素味道还是一直往楚青鹭鼻子里钻。
楚青鹭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和沈斯年交集很少,偷偷装作路人跟在沈斯年身后,闻一次沈斯年的信息素味道都要开心很久,现在只觉窒息。
他有点受不了,有点想跑,但是他坐在里侧出不去,只能小声说了一句:
“你能侧过去,让我出去吗?”
台上校领导拿着话筒讲话,360全方位环绕,沈斯年没听清,于是凑过去问:
“你说什么?”
楚青鹭用掌心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
“你别靠过来。”
他说:“你的信息素薰到我了。”
沈斯年:“”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信息素味道。
他慢半拍地直起身,微微侧过身,楚青鹭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弯腰站起来,从沈斯年的身边跨出去。
他才不想再和沈斯年有什么交集,别说是看完沈斯年代表新生演讲,他就是连听沈斯年说完话都不乐意。
他走的太火急火燎,发丝擦过沈斯年的下巴,痒痒的。
沈斯年情不自禁地身体僵直,垂头看着猫腰从他身边逃离Oga,感受着oga柔软的双腿交叉跨过时擦过他的膝盖侧边的温润触感,只觉唇舌发干。
正心猿意马间,楚青鹭斜挎包上的羊毛毡小玩偶从拉链上掉下来,刚好掉进沈斯年的怀里。
沈斯年:“..........”
他合理怀疑这个oga是在勾引他,但他没有证据。
他下意识接住那个羊毛毡玩偶,握在掌心里,擡眼想要叫住楚青鹭,却见楚青鹭已经出去了,一路小跑进了后排
沈斯年想了想,擡头看了看表,知道还没这么快到自己,于是便站起身,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上个洗手间”,随即也跟着进了洗手间。
楚青鹭没想到自己一重生就看见了沈斯年,吓的打开水龙头的水,用力洗着脸和裸露在外的手臂,力求把沈斯年的信息素味道从自己身上洗掉,顺带保持清醒和冷静。
他洗脸的时候沈斯年刚好从洗手间外侧进来,刚迈进步子,沈斯年就看见楚青鹭弯腰洗脸时,身上的T恤微微向上露出一截,露出白的晃眼的一截细腰。
沈斯年看的一愣。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更没有发出声音,楚青鹭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用力搓洗了一下脸,随即擡起头。
他打开斜挎包,抽出一张纸,擦干净脸,见刘海还有点湿透,便随意拿了一个皮筋绑了个小揪揪,把刘海撩起来,露出精致的眉眼,再用橙子发夹固定住。
他家里小时候经常把洛澄玉当女孩子养,所以经常给洛澄玉绑头发,包里常年带着皮筋和夹子。
把刘海夹起来之后,楚青鹭对着镜子深呼吸了几次,小声说了几句:
“楚青鹭,别怕,他不吃人,别怕。”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力求把自己拍醒,“别再贪图美色了,以后吃苦的就是你!”
他一个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样子很有意思,沈斯年抱着臂靠在门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青鹭还以为厕所里只有自己,听到笑声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
一看见门口站着沈斯年,楚青鹭像是见了鬼,双腿一软,忙扶着洗手台站稳:
“你怎么会在这?!”
“这厕所又不是你开的,这么霸道?”
沈斯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上了别人就不准上?”
楚青鹭摇了摇头。
他不欲与沈斯年再产生焦急,握紧斜挎包的包带,就准备离开,岂料沈斯年伸出手挡在门前,拦住了他:
“等下。”
楚青鹭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撞在沈斯年身上。
他蹬蹬噔后退几步,眼睛里全是戒备和警惕,像是某种受过伤的小动物,炸起了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沈斯年歪头看他,眉毛挑起一边,打量着楚青鹭的眼睛,
“我又不吃了你,你做什么这么紧张?”
楚青鹭不想和他说话,弯着腰就要从沈斯年的手
岂料沈斯年的手一碰到楚青鹭,楚青鹭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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