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像快生了”(1/2)
“我,我好像快生了.......”
楚青鹭的话说的很重,神情也很认真,洛澄玉知道,舅舅他.......并没有和自己在开玩笑。
他明白,楚青鹭虽然气他怀孕,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赶他出门,更没有真的对他动手,直到他说出要从大学退学打工去养孩子这样无异于自毁前程的话时,楚青鹭才真的对他发火了。
楚青鹭快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就是把洛澄玉当孩子养,把他拉扯大,供他读大学,但好不容易要将洛澄玉扶持自立的时候,洛澄玉却和他说要辍学打工进厂养娃,让他十来年的心血全白费了,这搁哪个家长身上都上火。
洛澄玉不说话了。
楚青鹭也不再逼他,臭着脸关上房门,发出砰的一阵响,给洛澄玉留出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分针一格一格地跳动着,洛澄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独自坐了好久,直到半小时之后,他才撑着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沉默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他把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全部放了进去,其他什么也没带,走之前还给楚青鹭留了纸条,让舅舅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做完这些之后,洛澄玉就一个人出了门。
他怀着身孕,提着行李箱,站在大街上,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楚青鹭家里肯定是不能呆了,暑假去同学家也不方便,洛澄玉一个人无处可去,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学校。
进了宿舍,开了灯,洛澄玉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暂时在宿舍住了下来。
他给楚青鹭发了消息,说自己现在在学校宿舍,让楚青鹭不要担心。
楚青鹭没理他。
洛澄玉抿了抿唇,坐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无端觉得有些冷。
他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出兰鸢山那天丢给他的外套,爱惜地在上面摸了摸。
这是兰鸢山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他弄丢了他的alpha,以后,再也不会弄丢他的alpha留给他任何的东西。
上面已经没有alpha的信息素味道,但洛澄玉还是固执地抱着那件外套,将脸埋进里面,深吸一口气,如此重复。
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找到些许安全感。
楚青鹭打定主意要逼着洛澄玉回来,所以自开学起就没有给洛澄玉生活费,但洛澄玉和兰鸢山在一起不到半年,兰鸢山前前后后给洛澄玉转了不少钱,有些是过年过节的红包,有些是随手发的转账,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都二十来万,洛澄玉之前都存着没花,加上自己又在学校勤工俭学,还申请了奖学金,所以有这些存款,倒也暂时能保他衣食无忧。
吃穿倒是不愁,就是日渐大起来肚子无法遮掩。
在室外还好,可以用厚厚的羽绒服遮盖住,但到了室内,空调开着,热到不得不脱外套的时候,洛澄玉笨重的身体便一览无遗。
流言像纷纷扬扬的雪片一样在年级内传开来,洛澄玉惨被渣A抛弃还未婚先孕的“事迹”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洛澄玉不得不面对旁人或揶揄或戏谑的视线。
除了流言和旁人异样的视线,洛澄玉不仅要面对心理上的重担,生理上一样受着折磨。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每周还要抽出时间,自己奔波去医院产检孕检。
医生告诉洛澄玉,他患有心脏病,如果执意要生下两个孩子,即便能平安生下,身体也会落下一些后遗症和病根。
洛澄玉知道,但为了让宝宝健健康康地来到世界上,他能不吃心脏病的特效药就尽量不吃,防止对双胞胎的身体造成危害。
就这样到了九月份,到了差不多临产期,洛澄玉身体出现了很多的不舒服症状,经常麻烦舍友送自己去医院。
看着舍友疲惫的面庞,洛澄玉起了愧疚之心,不敢在宿舍里住,怕影响舍友,只能去学校外租了一间房,自己住。
医生告诉洛澄玉,他有些胎位不正,洛澄玉于是想了很多办法去矫正,但没有始终没有效果。
学费、路费、孕检费、医药费、矫正胎位费、挂号费,这些钱哗啦啦如流水一样花出去,洛澄玉的存款很快就减了半。
为了在生下孩子后能养得起孩子,洛澄玉咬了咬牙,决定节衣缩食,连租的房子也不敢租太好的。
洛澄玉一个孕o,没有alpha陪伴在侧,还住在校外这种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混乱的小区,作为他舍友的付霁,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他琢磨了一下,决定周末的时候,去洛澄玉所在的小区里看完一下洛澄玉。
洛澄玉所住的小区离学校不远,付霁差不多坐了十来分钟的公交车就到了,下车的时候,甚至没有找到这个小区的保安亭和物业处。
他按照洛澄玉之前和他描述的住址,找到了一处老式小区。
小区每栋楼都没有装电梯,付霁只能徒步上五楼。
楼梯很窄,甚至不能完全容纳两个人,迎面碰见的时候彼此只能侧身,方能通过;视线尽头是生了锈的栏杆,到处斑驳脱漆,青红相间;楼梯拐角的平台角落里全是灰尘,还有蜘蛛网,墙面灰白一片,贴着几张失去黏性的小广告,纸边缘的角垂落下来,被没有任何护栏的平台边缘吹进来的风打的哗哗作响。
付霁被这种森冷破败的场景吓的够呛,当场掉头就想离开。
但念着洛澄玉一个怀孕的oga还住在这里,付霁拍着自己的胸膛,勉强安抚自己片刻,才硬着头皮上了五楼,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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