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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哥哥能喜欢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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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澄玉给兰鸢山擦了手脚和脸之后,才搀扶着兰鸢山上床睡觉。

因为兰鸢山太沉,洛澄玉扶他的时候,还差点一同被带倒在床上。

“唔........”

洛澄玉艰难地从兰鸢山身下挤出来,侧过脸看了一眼熟睡的兰鸢山,忽然伸出手,点了点兰鸢山的侧脸,小声道:

“猪。”

喝那么多酒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心事吗?

洛澄玉想知道兰鸢山心里在想什么,但兰鸢山不说,他也无从知晓。

但没有关系,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兰鸢山身边,哪里也不去。

兰鸢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洛澄玉已经离开了。

兰鸢山缓缓从床上直起身,记忆的碎片随着他的清醒纷纷而来,脑海中闪过洛澄玉的眼睛、说话时的神情,还有那句“我只想哥哥能喜欢我。”

洛澄玉.........喜欢他吗?

可是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他在酒店里出手帮过洛澄玉一次,洛澄玉就喜欢上他了?

兰鸢山不信。

他想不明白,也懒得再想。

他洗漱完之后,看了一下课表,发现今天没有课,就开车去了墓园。

他母亲离世已经有三年,每年忌日,都只由兰鸢山来看他。

墓碑上的女人笑意温婉,任谁也看不出,这样温柔的女人实则有着铁血般的强腕和敏锐的商业触觉,带着兰氏一路青云直上,仅仅二十年内,让其成了京海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他的母亲什么都好,可是唯独........在挑丈夫这一点上出了点差错。

选了兰明新这个渣男。

兰鸢山扯了扯嘴角,半跪下来,将一束黄玫瑰放在任渠白的墓前。

“妈,知道你喜欢黄玫瑰,所以这次,我还是带的黄玫瑰来看您。”

兰鸢山慢慢地擦着墓碑,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

“三年了,我也不再是那个不懂事只会任性的小孩了。”

他说:“你给我留下的东西,不管是海外的公司,还是兰氏股份,亦或是别的什么,我都会想办法从兰明新手上一点一点拿回来,绝对不会让它们成为兰明新和那个女人享乐的工具。”

任渠白早已成了墓碑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不能动,只能微笑地看着兰鸢山,默默地听着,像是在认可兰鸢山的话,也像是在鼓励。

兰鸢山给任渠白擦完墓碑,这才起身离开。

三日后,宴会如期展开。

地点在洛澄玉舅舅所工作的飞亚国际酒店。

楚青鹤一身蓝色旗袍,肩膀上披着苏绣披肩,正站在兰明新身边迎接客人。

她的一头微卷发被微微盘起,用一个翡翠玉的簪子固定住,明明是年近四十的人,但面容和身姿仿若冻龄一般,任旧是二十多岁时的风韵,笑起来笑意清浅,如一阵拂面的春风。

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吃的脸圆嘟嘟的,正乖巧地挨个喊叔叔阿姨。

等兰鸢山过来的时候,兰之域似乎还有些局促,往楚青鹤和兰明新身后躲。

“之域,快叫哥哥呀。”楚青鹤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

“今天是哥哥生日,快和哥哥说生日快乐。”

兰之域闻言,吞吞吐吐道:“哥.......哥哥.......”

一字一句像是硬挤出来的,声若蚊蝇,几乎要听不见。

“........”兰鸢山扫了一眼兰之域害怕的神情,无意欺负小孩,何况今天也并不是他生日:

“我先进去了。”

言罢,他擡脚就往宴会厅里走。

谁料,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

“没大没小。”

兰鸢山回过头去,见兰明新正搂着一脸难堪的楚青鹤,不悦道:

“你青阿姨为你的生日宴会忙前忙后,你不道一声谢也就算了,现在回来连人也不叫了?”

楚青鹤闻言,忙体贴道:“没事的,我又不在意这个。”

“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也该懂事一些了。”

兰明新盯着兰鸢山,鼻子里哼出一句轻蔑:

“白长了这么多年,连你弟弟也不如。”

兰鸢山闻言,深吸一一口气:

“我不如他?”

他说:“起码我不是你和小三出轨生的私生子,对吧?”

他话音刚落,楚青鹤登时脸色大变,下意识捂住了兰之域的耳朵。

兰明新当着来宾的面被兰鸢山怼的哑口无言,面色铁青,兰鸢山观他模样,像是恨不得冲上来咬死他。

兰鸢山懒得和兰明新在称呼问题上纠缠:

“你要是想让我改口叫她一声妈,还是省省吧。”

兰鸢山沉下脸:“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不怕做噩梦,我还怕我妈魂魄不宁,从地府里出来骂我不孝呢。”

“你!”兰明新冲过来想打兰鸢山,却被楚青鹤拦住了:

“算了,算了。”

楚青鹤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强撑道:

“孩子还不懂事,你别怪他。”

兰鸢山没再吭声,扭头往宴会中心走去。

要不是兰明新手上还握有他妈妈的遗产,迟迟不愿意交付给兰鸢山,并经常以此威胁他,兰鸢山根本不屑于和这对奸夫□□打交道。

宴会很快开始。

但兰鸢山却没有察觉到半点高兴,兀自喝着酒,除非有人主动端着酒过来敬他,否则他绝对不会上前。

他惯常不爱这些场合。

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兰氏便全部落入了兰明新和楚青鹤的手里。

兰明新年轻的时候有任渠白看管着,也算老实,即便有什么错误决策,也能被任渠白力挽狂澜。

但自从任渠白死后,没人管得了兰明新,短短几年内,兰氏就已经做砸了好几个项目,要不是任渠白积攒的资金够庞大,早就被兰明新玩砸了。

偏偏兰明新还很自信,坚信那些资金总有一天能收回。

兰鸢山看不下去,说了兰明新几次,兰明新越老越糊涂,越老越自负,兰鸢山说多了,父子俩之间关系反而更僵,加上楚青鹤又在中间煽风点火,搞得父子俩有一阵子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之后兰鸢山也就再不管了,一门心思只想在兰明新彻底把兰氏搞垮之前,把他母亲的遗产收回。

思及此,兰鸢山放下手中的蛋糕,看着不远处朝他走来的大伯,收了心中的思绪,和大伯碰杯:

“大伯。”

“鸢山啊,你最近还好吗?”堂叔兰明震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中年beta,头顶抹着发胶,看上去很精神:

“快毕业了吧?”

“嗯。”兰鸢山点头。

“毕业了什么打算?”大伯很关心兰鸢山:

“要直接进兰氏吗?”

“还没决定。”兰鸢山的指尖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

“我妈在海外还有几个公司,我想去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想进兰氏了。

兰明震等几个公司元老对兰明新这几年的决策失误也颇有微词,但碍于兰明新手握的股份太多,他们撼动不了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兰鸢山的儿子兰鸢山身上。他见兰鸢山不愿意进兰氏,有些可惜,想了想,努力劝道:

“你那个........弟弟虽然现在还小,没什么威胁,但过几年长大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

兰明震拍了拍兰鸢山的肩膀:

“你自己要想好,别让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我知道了。”兰鸢山笑了笑:“谢谢大伯。”

兰明震没说太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离开了。

他话虽然不多,但却给兰鸢山造成了莫大的压力。

胸口像是坠着一颗大石头,沉沉的,兰鸢山扯了扯衣领,解开几颗扣子,仍旧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视线的余光不慎落在不远处的兰明新和楚青鹤身上,只见他们牵着兰之域的手,正笑意盈盈地带着兰之域结识不同的商业名流,不由得恍惚了一阵。

兰鸢山想,依照兰明新对楚青鹤的宠爱程度,怕是不要等到兰之域成年,这兰家上下的一切,很快就会变成楚青鹤母子的吧?

兰鸢山放下酒杯,没再往宴会中心看,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反复洗着手,从指尖到缝隙,一点一点地洗,也不知道是想拖延时间,还是单纯有些强迫症。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走,却带不走兰鸢山心中的烦闷和焦躁。

许久之后,兰鸢山才关上水龙头,缓步走到烘干机面前,伸出手。

烘干机的噪音很大,兰鸢山不免走神,正发呆时,洗手间外忽然跑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的身量很纤细娇小,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发白,但眼睛很亮,抱着一件衣服跑过,像是........制服?

兰鸢山一愣,下意识走过去,想要喊住匆匆跑过的洛澄玉,但刚往前一迈,脚就踩到了一样东西。

兰鸢山低头一看,移开脚掌,随即将这件类似于身份证明的金属胸牌捡起来。

“大堂经理........”兰鸢山念着上面的字,又看了一眼上面的人的照片,只觉这人的眉眼长的有些熟悉,有点像洛澄玉:

“楚.......青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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