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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张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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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呃,在六楼,不对。”帕托过于震惊,差点忘了自己的员工在哪:

“在十六楼。”

檐玉:“......”

他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到底在几楼?”

“十六楼。”

帕托他对檐玉的态度陡然变的奇怪起来,像是在钦佩,又像是在害怕:

“需要刷脸才能进,需要我带您进去吗?”

“不用麻烦了。”帕托毕竟是个高级雄虫,又不是引路员,檐玉没必要麻烦他,何况他也不想和兰鸢山见面的时候有别的虫在场:

“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

言罢,他长腿一迈,直接抱着兰君钦走了进去。

帕托:“........”

他创设的研究大楼门口还有保安,见檐玉一个陌生虫进来,下意识想拦,却被帕托摇头制止住了:

“别拦他。”

他心有余悸:

“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啊敢拦他?!”

没有人阻拦的檐玉大摇大摆地进了研究大楼,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有虫接到命令,怕他找不到兰鸢山,还特地在半道等他,带他上十六楼。

坐上电梯,穿过长长的几道廊,檐玉终于在一个巨大且全透明的实验室外面看见了还在认真工作的兰鸢山。

兰鸢山还穿着白色的研究服,面前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光脑,上面飘过无数的数据和公式,快的让檐玉看不清,却清晰地倒映进兰鸢山的瞳仁里。

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加工处理着这些信息,兰鸢山划过一面屏幕,指尖在上面快速敲打,快的几乎要闪出残影。

檐玉站在透明的实验室外,欣赏着自己的雄虫认真的模样,本来不欲打扰,但无奈好动的兰君钦迫切地想见到自己的雄父,趴在玻璃墙上,掌心放在唇边,变成扩音器的模样,喊道:

“雄父!”

实验室的隔音很好,兰鸢山并没有听到,倒是檐玉被兰君钦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兰君钦的唇,兰君钦猝不及防被捂了嘴,下意识想要挣扎,脚尖踢到实验室的墙,发出砰的一声响。

檐玉:“.........”

兰鸢山:“.........”

兰鸢山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头来。

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在走廊里摔倒了,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转过头却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站在门口,一个一脸尴尬,一个眼泪汪汪。

“雄父唔唔唔——”兰君钦被檐玉捂着嘴,无法发出清晰的字句,在空气中踢了踢小短腿,像是在赌气,但这幅模样落在兰鸢山眼底,倒像是一个被捏住后颈皮的小黄金面包狗。

兰鸢山被自己莫名蹦出的想法逗笑了。

他大手一挥,面前的悬浮光屏直接消失在了空气里,旋即他一边脱下身上的制服外套,一边往外走:

“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啦,雄父!”兰君钦挣扎着从檐玉的怀里下来,啪叽啪叽地跑到兰鸢山身边,踮起脚蹦了蹦,习惯性地伸手要抱抱:

“雄父!”

“哎呀,这么黏人呢我的乖崽。”兰鸢山俯下身将他抱起来,然后捏了捏他的脸蛋:

“今天在家有没有乖?”

“有!”兰君钦点头:“我有听雌父的话哦。”

“宝宝真棒。”兰鸢山说:“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唔——”兰君钦忸怩了一下:“我想在雄父的实验室里看看可不可以?”

“不行!”兰鸢山还没说话,檐玉就率先反对:

“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仪器和材料,万一你进去弄坏了怎么办?”

“唔——”兰君钦可怜巴巴地垂下眼角,不说话了。

“.......没关系,”兰鸢山伸出手,揉了揉兰君钦的头发:

“雄父抱你进去看一看,但是你不能碰那些仪器和培养皿,还有资料,不然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就不好了哦。”

毕竟有些仪器是同事之间共用的,兰鸢山自己的材料被弄坏了倒是无所谓,要是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就糟糕了。

“好哦。”兰君钦乖乖点头:

“我一定不乱动东西。”

“嗯。”兰鸢山看着檐玉笑:“就看一会儿,不碍事的,崽崽很乖的。”

“你就溺爱孩子吧。”檐玉无奈地看了兰鸢山一眼。

兰鸢山笑笑没说话。

实验室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满满当当摆着的仪器,剩下的就是一些培养皿和试管、显微镜,还有成堆的稿纸、书。

兰君钦一个都没碰,像是怕弄坏了,看了一会儿就又没了兴趣,倒是趴在一堆小白鼠面前看得起劲儿。

“雄父,小老鼠!”兰君钦兴奋地指着他们:

“他们在带着帽子睡觉诶!”

“那可不是在睡觉,”兰鸢山被兰君钦的童言无忌逗得勾起唇角:

“他们身上被移植了有问题的基因,都是一些有基因病的小老鼠。他们已经昏迷了,如果醒不过来,迎接他们的就会是死亡。”

“那他们为什么要带着帽子呢?”兰君钦不解:

“他们也怕冷吗?”

“.......”兰鸢山绷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兰君钦的脑袋,

“不是。”

他轻咳一声:“这种仪器能够刺激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不断地在潜意识里产生痛苦的情绪,能促使他们清醒过来。”

“哦.......这样呀。”兰君钦难过地抠了抠小白鼠观察室外面的透明玻璃:

“小老鼠真可怜。”

兰鸢山没说话。

他俯身把兰君钦抱起来,不让兰君钦陷入过于悲伤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好啦宝贝。”

他摸了摸兰君钦的头:

“我们回家好不好?”

兰君钦蹭了蹭兰鸢山的掌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哦。”

离开之前,兰鸢山顺手关了实验室的灯,回头的时候,兰君钦依旧趴在实验室门前,眼巴巴地盯着那些小白鼠看。

“.......”兰鸢山把他抱起来,带着他下了电梯。

回到家之后,兰君钦的兴致有些不高。

往常他最爱和哥哥的蛋一起玩,但这回破天荒地没有,洗完澡后就直接回了房间,把哥哥的蛋忘在了客厅里。

兰鸢山:“......”

他有些无奈,拾起那枚蛋,揣在手心里,

“看来二崽真的很为那些小白鼠难过,伤心的连哥哥也不要了。”

蛋:“..........”

它不能说话,却好似能听懂兰鸢山的话一般,在兰鸢山的掌心里蹦了蹦,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檐玉指尖抵在唇边,轻“嘘”了一声,阻止了兰鸢山继续说下去:

“小声点。”

他说:“大崽虽然不能破壳,但他能听得懂。”

兰鸢山:“........神蛋。”

檐玉笑了笑,把蛋捞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转头对兰鸢山道:

“你也累了,上去洗澡,早点休息吧。”

兰鸢山点了点头,起身上楼了。

洗完澡后,他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檐玉正穿着他的衬衫,光着两条又细又白的腿,趴在床上玩光脑,旁边还躺着那枚被兰君钦“抛弃”的蛋。

兰鸢山:“.......”

他的眸色瞬间深了些。

长腿一迈,兰鸢山走过去,无视了那枚一直安安静静躺着的蛋,直接伸手将檐玉捞进自己的怀里,顺带在檐玉的腿上摸了一把:

“穿成这样,勾引我呢?”

“我发情期到了。”直到檐玉主动开了口,兰鸢山才发现檐玉脖子那块都红了,显然是浑身高热的前兆:

“没带抑制剂。”

“那之前呢?”兰鸢山顿了顿,顺着他的腿往上摸:

“没我的时候,就用抑制剂?”

“那不然呢。”檐玉坐在了兰鸢山的大腿上,即使在难受,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回答兰鸢山的问题:

“你不在,除了抑制剂,我找谁缓解我的发情期?”

兰鸢山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挑眉笑了笑。

“快点。”檐玉现在在发情期,兰鸢山别说挑眉,就算是开口说话,或者是正常呼吸,对于檐玉来说都算是一种勾引:

“我难受。”

兰鸢山从善如流,掌心托着檐玉的后颈,将他放到床上。

檐玉显然已经是忍到极限了,紫罗兰色的瞳仁都竖成了针尖状,腿勾着兰鸢山的腰不肯放开。

兰鸢山自始至终都游刃有余,掌心撑在檐玉的耳边,似有若无地稳着檐玉,直到把檐玉逗的狠了,哭着求他:

“兰鸢山.......”

“我听说你们这里,叫老公不是这么叫的?”

兰鸢山还在继续逗檐玉,不紧不慢:

“我是你的丈夫.......你该叫我什么?”

“兰鸢山......兰鸢山........啊........”檐玉终于受不住兰鸢山的故意折磨,哭出了声,顺带在兰鸢山的后背抓出数道红痕:

“雄主.........”

听到这个称呼,兰鸢山终于满意了。

他压下身,神情居高临下,像是施舍般在檐玉的唇上落下一吻,但亲吻的间隙,说出的话却缱绻缠绵,带着淡淡的诱哄:

“真乖。”

“.........”檐玉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兰鸢山方才说话时,话里的笑意是何种意思,他只来得及最后抱住兰鸢山的脖颈,只觉自己犹如一叶小舟,被浪瞬间打翻,只来得及看见面前的一片白,最后浑身湿透,闭眼掉进了海底。

他不知道,在他和兰鸢山蜜意情浓的时候,他自己亲生的那枚雄虫蛋已经被他一不小心踹到了床底,全程呆着,没有离开。

檐玉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又长久,因为长期缺少雄虫素的安抚,所以这次的发情期也格外久一些,一共持续了九天。

在这九天里,即便他和兰鸢山什么也不做,他也缠着兰鸢山,不肯放兰鸢山离开,兰鸢山无奈,只能和帕托请了假,暂时不去实验室。

他刚上班不久,本来不能请到这么长时间的休假,所以他打电话给帕托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帕托不批准,但当说请假理由是陪雌君渡过发情期的时候,帕托大手一挥,直接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好好地待在家里陪檐玉,暂时不要上班了。

挂了电话的兰鸢山:“.........???”

他一脸懵,看着被挂断通讯的光脑,有些疑惑。

“........怎么了?”檐玉尚且还在发情期,浑身虚软无力,醒来不见兰鸢山,挣扎着爬起来,趴在兰鸢山的背上,像是一株离开了兰鸢山就无法生存的藤蔓,占有欲极强道:

“在和谁说话?”

“呃.......我的老板,”兰鸢山对自身的定位依旧是一枚勤勤恳恳的社畜,对于这么有上心的老板,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迟疑道:

“他竟然给我放了这么长的假.......他是来做慈善的吗?”

“呵。”檐玉昨天见了帕托,亮出了自己作为兰鸢山雌君的身份,帕托就算敢得罪兰鸢山,也不敢得罪他。

知道内情的他并不打算告诉兰鸢山,他现在满脑子除了和兰鸢山左爱没别的,柔若无骨的双臂缠上兰鸢山的脖颈,将他带倒,随即重新坐在了兰鸢山的大腿上。

兰鸢山当然不肯失去主动权,两人滚在床中心,混乱间,也不知道是床本身就脆弱,还是两人的动作过大,只听轰然一声,兰鸢山只觉重心一失,紧接着,身体一晃,急速向下坠了几厘米。

“砰——”

床.......塌了。

兰鸢山:“.........”

檐玉:“........”

看着塌了一半的床,两人被迫停下了动作。

他们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震惊,震惊过后是羞耻和尴尬,彼此对视时,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情绪十分复杂——

一模一样的不可思议,整张脸花花绿绿的,十分好看。

“........”

等消化完过于羞耻的情绪后,兰鸢山首先镇定下来,松开檐玉的头发,匆匆穿好衣服下床——

顺带也给檐玉穿好。

两人很快便衣冠楚楚,同时对着倒塌的床发呆。

“......这床,有点脆。”兰鸢山强装镇定:“我们去买过个新的。”

檐玉尴尬的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要怎么和搬床的师傅解释床榻的事情?”

难道要说,因为发情期和自己的雄主做的太厉害了,把床做塌了?!

檐玉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头皮发麻,偏偏兰君钦还听到动静,敲门跑了进来,一脸担忧道:

“雄父,雌父,我听见你们房间里好大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说完,他又忽然动了动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

“什么味道呀?好奇怪哦。”

“咳........”兰鸢山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走到床边,顺手打开了窗户通风,将交缠的雄虫素和雌虫素散出去:

“没什么,就是床.......床塌了。”

“床塌了?”兰君钦还是个小虫崽,他什么也不懂,闻言懵懵懂懂道:

“雄父好厉害哦,床都能睡塌。”

兰鸢山:“.........”

檐玉:“.........”

确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你雄父确实是挺厉害的。

他脸忽然又有发热的趋势,尽管他知道,这回不是因为发情期——

纯粹就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羞耻的。

檐玉不欲让兰君钦接触到这么少儿不宜的场面,何况房间里还有发情期时雄虫素和雌虫素交缠的气息,各种味道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最好不要让兰君钦呆在这。

思及此,他走过去,想要把兰君钦抱起来,但没想到兰君钦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看向檐玉,一脸天真道:

“雌父,我哥哥的蛋呢?”

兰君钦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自己调整好情绪之后,又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哥哥,开始满屋子的找蛋: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檐玉怔了怔,骤然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为了不让大崽孤零零地待在客厅里挨冻,所以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而当时他发情期来的太凶猛,所以他没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

他和兰鸢山在左爱的时候,不小心把大崽踢到了床底!

思及此,檐玉心中猛然一跳。

他和兰鸢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心惊胆战”四个字,半晌,同时箭步冲上前,掀开了压在蛋上的床板:

“大崽——!!!”

为时已晚。

当那枚被遗忘了好几天的蛋再度出现在三个虫面前时,它已经被倒塌的床压倒,即便压制着它的床板被掀开,它也没有任何要直立起来的趋势。

几秒钟之后,在兰鸢山和檐玉想要上前一步,紧急抢救时,蛋壳外缓缓出现了一圈缝,崩出的蛋壳碎片掉在地上,露出了里头白色的膜和蛋液。

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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