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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古代番外,非虫族勿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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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

怎么会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

池若学和宁矜有太多的话想问,但看着面色苍白的池遇稚,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他们只能将池遇稚先带回家,在池遇稚的床边守到天亮,默然无语。

池遇稚睁眼的那一刻,入目即是双亲那两双满是红血丝与青黑眼圈的眼睛。

“父亲?母亲?”

池遇稚瞪大眼睛,虚弱地想要坐起来,不一会儿却又重新倒了下去:

“你们...........”

“小稚,你长这么大,父亲和母亲从未和你说过一句重话,也从未打过你一次。”

池若学一晚上就憔悴了许多,连眼角都出现了些许细纹,看着池遇稚,忍不住落泪,伸出手想给池遇稚一巴掌,半晌却又舍不得,这一巴掌最后只落在了自己脸上:

“可是你怎么就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父亲.........”看着池若学急起来竟然打自己,池遇稚慌了。

他挣扎着爬下床,跪在池若学和宁矜面前,抓住他们的衣角,慌张道:

“父亲,母亲.......为什么要这样?!稚儿做错什么了?!”

“小稚,你,你怎么能........”

宁矜几度想要开口,但看着池遇稚虚弱的神情,半晌又舍不得责骂,只能自己默默垂泪:

“.........”

“母亲.......到底怎么了?”池遇稚扑到宁矜面前,抓住他的手:

“母亲为何要哭?是稚儿又犯什么错了吗?”

“你.......唉........”宁矜眼睛都红了,哽咽道:

“母亲从小怎么教育你的?!身为双儿要自尊自爱,可是你怎么能干出与外男茍且私通的事呢?!”

“母亲,孩儿没有!”池遇稚潜意识里根本没有把和兰君钦的事情当做茍且私通,下意识反驳,却被气急了的池若学当场扇了一巴掌:

“你还说没有!”

池若学高高扬起手臂,本想再给池遇稚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但看着池遇稚瞬间肿胀不堪的右脸,半晌又放下手,一脸颓丧地坐回椅子上,恨铁不成钢道:

“你都怀孕了!”

“怀.....怀孕?!”池遇稚也不知是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还是被池若学的话砸蒙了,跪在地上,恍恍惚惚,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可是........可是之前那个大夫不是说我不能怀孕吗?”

“不管他之前说什么,你现在怀孕已经是事实。”

池若学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气都要在今早叹完了。

他站起身,原地走了两圈,随即背着手走到池遇稚面前,俯身问:

“小稚啊,你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是谁家的儿郎?”

池遇稚咬紧牙关,还不知道要不要说。

他之前和兰君钦说自己不会怀孕,但却意外有孕,兰君钦知道了,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万一他不想要怎么办?他会对自己私自有孕而生气吗?

思及此,池遇稚心中紧张。

他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默声不开口。

池若学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来气,想打又舍不得,半晌,只能加重语气,再问了一句:

“你说呀,是谁家的儿郎?!”

婚前把别人家的双儿肚子搞大了,传出去,他们整个池家都不要做人了!

如果不能找到那个男人,把池遇稚嫁出去,那他们池家就会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池遇稚还沉浸在怀孕的震惊和惶恐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池若学的问题。

看着池遇稚迟疑的面容,池若学急的直抓头发,半晌,直接给池遇稚跪了:

“算爹求你了,行不行?!”

“父亲........父亲你别这样!”

池遇稚一看见池若学急的给自己跪了,当场也吓的不行,忙扶起池若学,急的快要哭:

“父亲你怎么能跪我呢!”

“那你倒是说那个把你肚子搞大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啊!”池若学就差没给池遇稚磕头了,抓着池遇稚的肩膀不松,也不起来,就这样跪在地上:

“你说话啊!”

“我,我.......我不能说!”池遇稚使劲儿摇头:

“他还不知道,我得先问过他!”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池若学快要被自己的嫡双气死了,想拍池遇稚脑袋,又怕伤着他肚子里的孩子,半晌只能攥紧手臂,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好,你不告诉我他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姓?”

京城就这么大,若是知道了姓,即使不知道名,他池若学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登徒子找出来!

“他,他.......”池遇稚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把兰君钦供出来,池若学当场给他磕头:

“傻稚儿啊,你就告诉爹吧!”

“爹,爹.......爹你别这样!”看着池若学都急的给自己磕头了,池遇稚也急了,用力扶住池若学,急的想也不想,直接道:

“他,他姓兰!”

“.........什么蓝啊?”池若学都没往兰上面想:

“蓝天的蓝吗?”

“兰.......兰花的兰。”池遇稚头低了下去,跪在地上,绞着衣摆,声音几不可闻。

“........”但池若学还是听清了,他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难道是陛下?!他想纳你入宫?!”

“不是,不是陛下!”池遇稚豁然擡起眼,慌忙摆手:

“和陛下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那是太子吗?”池若学双腿发抖:

“可是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你嫁过去,便不能当正妻了。”

“.......也,也不是太子。”池遇稚小心翼翼地觑了池若学一眼。

“那..........”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池若学的心中成型,他豁然瞪大眼,

“难不成是......定王?”

池遇稚彻底不说话了。

他把头压的更低,池若学当场爆炸:

“定王!怎么会是定王!”

他也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使劲儿戳池遇稚脑袋: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小儿子!陛下能允许他娶一个三品官家的双儿当正妻吗!”

“我..........我也没有想当正妻!”

池遇稚说:“我愿意嫁给定王,即便是做妾!”

“你,你个混账!”池若学都快要气死了:

“你读了那么多书,哪本书教你与男人私通,又有哪本书,告诉你要嫁给旁人做妾!?啊?!”

池遇稚梗着脑袋:

“我与殿下真心相爱,不是私通!”

“你!哎,你啊!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池若学当场拂袖而去:

“你就在这里跪着,一直跪到你知道错为止!”

池若学狠下心:“在他没有认错之前,谁也不准给他吃饭!”

“不吃就不吃!”池遇稚大声道:“我与殿下不是私通!”

门嘎吱一声关上,将池遇稚的辩解关在门内,池若学坐在台阶上,用力按着额头。

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顶嘴,池若学心中怒火旺盛,却又无可奈何。

若是换做旁人家的儿郎,他就算是拼尽一条命,也要给他怀了孕的稚儿拼一条前程,但是那可是兰君钦啊!

他要是不认下这个孩子,他能怎么办?

他就算一头吊死在宫门口,也动不了他高高在上的皇权分毫!

思及此,池若学心中更是无力。

宁矜坐在他旁边,同样也是无奈和憔悴:

“夫君......现下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

池若学看了一眼破晓的天,半晌,忽然站起身,

“我要进宫,我要去见陛下!”

宁矜闻言心中一惊:

“你疯了!你想去干什么!”

“事已至此,除了让陛下赐婚,还能怎么样!”

池若学抓着头发,崩溃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帝王心腹该有的沉稳和内敛,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

“如果不去求陛下,将事情捅出去,把事情闹大,逼定王认下这个孩子,那难道就等小稚生下这个孩子,让他,让我们池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吗!”

宁矜:“.........”

他默然不语,半晌,轻轻擦了擦眼泪:

“那我为夫君更衣。”

“快点快点,等在陛下醒来上早朝之前见到陛下。”

池若学匆匆床上官服,戴上官帽,乘着车马,几乎是一路催促着来到宫门前,然后小跑几步来到宫门口,大喊:

“微臣,求见陛下!”

兰鸢山才刚醒,正在换衣服,听见外面有动静,忍不住问:

“谁在外面?”

一旁的太监忙示意人出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有侍卫来报:

“回殿下,是大理寺卿池若学池大人,在宫外求见陛下。”

“他这么早来做什么?”

兰鸢山想了想:“你让他进来吧。”

“是。”

说话间,兰鸢山穿好衣服,走到外间,坐到塌上。

方岫玉坐在他旁边,给他整理腰带上的禁步和衣袖。

两人正低声说话间,池若学踉跄着进来了,一见兰鸢山就跪了:

“微臣,参加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兰鸢山端详了他一眼,见他形容憔悴,不免关心道:

“脸色怎么看上去这么难看,是没睡好吗?”

“臣昨晚一夜未睡,今天也是下了决心,才斗胆进宫面见陛下,望陛下看在微臣多年为您和朝廷忠心耿耿、殚精竭虑的份上,允许臣禀告一事。”

池若学额头重重贴地,语气沉痛。

兰鸢山:“........”

他有些莫名,想了想,还是问:

“怎么了?”

“臣,臣家中有一双儿,想必陛下也见过。”说道池遇稚怀孕的事情,焦急过后,池若学不免也有点羞耻起来。

“嗯,我知道他,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兰鸢山想起来了:

“他怎么了?”

“他........他........”为了避免池遇稚日后大着肚子嫁不出去,避免自己日后的孙儿成为不入流的私生子,池若学咬了咬牙,还是说了:

“他已经孕一月有余。”

兰鸢山:“..........”

???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家双儿有孕,告诉朕做什么?”

方岫玉也有点迷惑,下意识以为是兰鸢山背着自己宠幸了池遇稚,但想了想,好像又不太可能。

见兰鸢山和方岫玉齐双双震惊,池若学猜到他们可能想歪了,只好再度开口解释道:

“陛下可还记得,我家嫡双今年方满十八,还未出阁,”

池若学擡起头,看了兰鸢山一眼,擦了擦眼泪,低声道:

“他亲口告诉我,他腹中怀着的私生子,是.........是定王殿下的。”

兰鸢山:“???”

方岫玉:“!!!”

方岫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半晌忽然豁的一声站起身来,抓起塌上的玉如意,咬牙切齿道:

“来人!”

一旁的太监忙上前跪下听令:“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传令让定王来披香殿!”方岫玉气的把桌子上的花瓶摔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听的周遭的人胆战心惊,呼啦啦跪了一片:

“快去!”

“......是!是!”

披香殿内登时忙乱起来,叫人的叫人,去扶晕倒的方岫玉的去扶方岫玉,叫太医的叫太医,整个宫内乱成一团,消息不知何时,早就传了出去。

“什么?!你说母后今早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定王传到披香殿罚跪了?!”

兰君也还在抱着常扶桑睡觉,一大早就被传信的小侍喊醒,闻言登时清醒,瞬间睁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定王又做什么惹母后生气了?!”

“奴也不知道呀。”传信的小侍道:

“定王殿下已经跪了好些时候了,皇后娘娘的气还没有消。”

“孤去看看。”兰君也想也不想,就下床换衣服,却听那小侍道:

“殿下,皇后娘娘说了,不许您进宫给定王殿下求情。”

小侍说:“皇后娘娘还说,若是你执意要进宫给弟弟求情,那就连你一块儿罚。”

兰君也:“..........”

他心中咯噔一下,忽感大事不妙——

完了,这回母后他..........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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