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母女私话 我要变强(1/2)
第38章母女私话我要变强
江谨言似一愣,有点好笑又有点开心,笑道:“谁跟你抢。”
谁抢得过你?
江淮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江谨言如今还太单纯了。
“反正江枫一个劲儿地讨好你,你表面应付他一下就成了,不能对他真心相待,不管他到底打什么主意,总之我为嫡他为庶,他的姨娘这么多年也没少膈应我娘,他要是老实本分点,我不会阻挡他的科举之路,但若是他有什么坏心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哥,只有我才是你弟,只有我们两兄弟不会因为利益反目,旁的人接近你讨好你都是有目的的!”
说着她暗自窃笑,好孩子要从小培养,好哥哥也不例外,她要努力给他洗脑。
江谨言听罢点头,觉得江淮说得很有道理,他以后需要离江枫远点才对,免得淮弟生气。
未过不久周氏脸色沉沉地回来了,看来是和周家的人闹得很不愉快。
这几日天色开始变得又闷又热,酝酿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只待春雨一下下来,已经准备好的江家商队就要启程了,是以这段时间江老爷都忙得脚不沾地,没有时间陪周氏回娘家。
下午江淮和江谨言就要回书院去了,三日假期即将结束,周氏强打起精神来为他们打点行装。
江淮推开正院的门,就闻见一股甜香飘散而来,而后又飘来一阵卤香,还夹杂着其他各种食物的味道。
正院的嬷嬷笑着说:“夫人吩咐了给两位公子多做些吃食带去书院,你们下回再回来就又是半月后了。”
江淮浅笑道:“劳烦各位嬷嬷和姐姐了,我娘呢?”
“夫人在屋里歇着呢,想是上午回周家有些累着了。”
“那我进去瞧瞧去。”
江淮说着来到屋里,蹑手蹑脚走进去,见周氏正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凳上,埋头清点着匣子里的什么东西。
听见动静后,周氏扭头一看,忙垂下头侧过身掩饰着擦了下眼角,闷声道:“你怎的来了。”
江淮笑道:“我又不必备行李,就来陪娘说说话,一会儿就要回书院了。”
她搬了张凳子在周氏旁边坐下,扫了一眼妆台上的东西。
几大匣子足以令人闪瞎眼的珠宝,各种金条玉器,还有一沓厚厚的地契以及数不清的银票。
反正已经被江淮看到了,周氏索性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道:“娘在清点我的嫁妆和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
这些都是她的私产,是将来都要留给江淮的东西,江家两个庶女的嫁妆从公中出完全够了。
按江老爷的意思是,江谨言日后是有大出息的,家里的产业得为他留一份,他日后入了官场,少不得上下打点,否则仕途也不会那么好走。
除此之外,若是江枫也能中举甚至中进士,江家肯定也要给予钱财上的支持。
江淮咧嘴一笑,“娘你真有钱!”
这些年来江老爷在外经商,周氏就打理着自己嫁妆里的铺子和庄子,以及江家在蜀地的铺子和庄子,十几年下来倒是每年都获利不少。
反观周家却逐年开始走下坡路,要不是和江家是姻亲有江家的帮助,怕是早就在保宁府排不上号了。
周氏叹道:“今日我回你外祖家说了昨日的事了。”
“那他们怎么说?”
“你舅舅舅娘说你表哥是跟你们闹着玩的,他也没料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改日上门来赔礼道歉。”
江淮语塞:“只是赔礼道歉?”
“嗯。”
周氏没说出口的是,其实周家的人并不觉得周盛成有什么大错,毕竟周盛成对他们说自己只是请表弟上画舫玩一下,游览一下湖上风光,谁知道会遇见有江家的仇家寻仇啊?下药什么的纯属是无稽之谈,毕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证据全无。
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被江家兄弟连累了。
是以周家人的人都认为是江淮在挑拨离间恶意中伤周盛成,让周盛成上门来赔礼道歉也不过是给江家一个面子罢了。
周氏与自己的爹娘和哥哥嫂嫂争辩一番后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已经嫁了出去,是外嫁女,是被自己的爹娘和兄嫂算计和防备的人。
在周家,她没有立足之地,在江家,她是一个包藏祸心以女儿充当嫡子的蛇蝎妇人。
一旦隐瞒多年的秘密被揭穿,她极有可能被江老爷一纸休书赶出江家,而江淮也会从江家嫡子的位置上跌落下来,到时候江氏一族的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谁都可以欺负她们娘俩。
所以周氏暗自决定,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早点给自己和江淮留后路。
到时候哪怕成了下堂妇,她也能让江淮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辈子。
江淮眉头一皱,忍住怒气道:“谁要接受他的道歉,以后他上门来就直接打出去。”
周氏苦笑了下,“淮儿,真要闹到那一步,吃亏的是我们娘俩。”
她就想着,将来她们娘俩唯一的靠山,兴许就剩江谨言了。
她们要熬到江谨言中举中进士,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
江淮气得牙痒痒,“吃什么亏?娘,我不怕!不就是个男儿身女儿身么,这嫡子身份真就那么重要?难道他们一揭穿,我就不是江家人,不是爹爹的血脉了吗?”
周氏闭了闭眼,扯出一抹笑来,“娘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半点,乖,你先去书院吧,好好听你哥哥的话。”
江淮嘴动了动,终是把话咽了下去,只静静地帮周氏收拾起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周氏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她盯着下人把那些吃食都打包好,亲自把江淮和江谨言送上了马车。
三架马车启程快速朝着城门口而去,而此次他们还特意派了一些马车在城门口等待着洛嘉书院其他来府城转乘的学子们,包括傅子川他们。
自上车后,江淮就有点提不起精神来,沉默地靠在车壁上发呆。
江谨言今日的状态也不太好,毕竟昨天又是中药又是落水的,损耗了不少精气神儿,今日起来就有些头疼,脸色也略显苍白。
但他坐得端正,瞧见江淮的样子,低声道:“淮弟,你怎么了?”
江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再睁开,终是忍不住搓了搓脸道:“哥,我觉得我自己好没用啊!”
江谨言一愣,“怎么这样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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