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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护着弟弟 我替淮弟与你打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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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护着弟弟我替淮弟与你打赌

次日是个好日子,早上就能感觉到今日的天色更亮几分。

“公子,公子?该起床了,还有不到两刻钟就要上课了。”

听见江小舟拍门的声音,江淮一睁开眼,顿了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扭头左右看了看,见她正在自己床上,床帐垂下来,帐中一片昏暗。

她感觉低头又看又摸一番,见自己只是外衣外裤离了身体,中衣还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昨夜实在太困了,她只记得自己被江谨言架起来往床上带,而后她困困顿顿地躺上了床闭着眼睛脱衣服。

幸好她没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了,不然说不定就叫江谨言瞧出什么了。

见天色已不早,她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一番,领着江小舟一边啃包子一边往讲堂跑。

江谨言习惯早起,江淮特意和他说了早上不用等她,让他先去讲堂晨读去。

等江淮跑到讲堂时,学子们已经坐满了,而她眼睁睁地看着夫子用腋下夹着戒尺走进了讲堂。

没办法,她只能亦步亦趋鬼鬼祟祟地跟在夫子后面企图混进去,但夫子跟后脑勺长眼睛一样扭过头来,眉毛一竖道:

“江淮?你为何比我还晚到?”

江淮尬笑着:“学子拜见夫子,学生,学生方才肚子疼去如厕了。”

好在夫子是个大度的人,没多计较,摆摆手叫她赶紧进来。

江淮一溜烟跑进来,一屁股在江谨言身边坐下,呼了口气。

“吓死我了。”

果然不管什么年代,迟到的学生总是如此狼狈。

江谨言道:“我方才正想出去寻你来着。”

江淮道:“没事,有小舟在,他肯定会叫我起床的。”

她看向江谨言面前摆着的书,见他在看科举辅导书,里面用朱笔密密麻麻披露着什么。

她撇撇嘴,打开自己的书箱掏啊掏,掏出一本崭新的孟子来。

今日上课,夫子先布置了一道命题下来让他们当堂写论述,而自己则开始翻看讲桌上摆着的学子们昨日的课业。

等翻到江淮的课业时候,他微微撇眉,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他曾经看过江淮的卷子,或者说书院中很多夫子都看过江淮的卷子,是以他对江淮的字迹还是很有印象的。

哦不,那叫字迹吗?跟狗刨的差不多,不过勉强辨认得出来罢了,一看就t是手腕没力,运笔不畅的人写的,还很多涂涂抹抹的地方,看着实在糟心。

而今日这课业,虽然字迹与入学考试的答卷上的字迹很像,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是,涂抹呢?居然没有涂抹的地方?

这不符合江淮的尿性。

夫子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字迹居然乱中有序,隐约还透出几处笔锋来。

“江淮?”

江淮见夫子翻看课业正心虚着呢,听闻自己被点名,下意识一下站起来,“到!”

夫子忍不住一笑,擡手往下压了压:“坐下说话。”

江淮这才乖乖坐下,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夫子瞥眉道:“这课业是你自己写的吗?”

江淮果断道:“是的,我写了好几遍呢,但凡有写错了的地方就丢了重写,就为了改正我涂改的毛病,您瞧瞧成效如何?”

夫子闻言不禁赞叹道:“原来如此,为师瞧着甚好,在座的人都要效仿江淮的做法才是,这科举考场上,若是答卷在誊抄的时候多了几处涂改,就很容易遭到考官不喜……”

夫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念叨考场注意事项,学子们也纷纷放下书专注地听起来。

只有江谨言闷头想笑,淮弟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江淮面不改色地坐下,道:“哥,看来你模仿我还没模仿到精髓,差点被瞧出来了。”

江谨言低声道:“下次我注意。”

两个人相视一笑,为拥有只有互相才知道的小秘密而高兴。

上午又是犯困和煎熬的一上午,江淮在江谨言的监督下勉强背了几页书,而下午有两节不同的课,一节是杂务课,一节是射箭课。

书院虽以科举考试的内容为主,但也兼顾教学君子六艺,毕竟学子们未来入朝为官,掌握了这些才好与人打交道。

尤其是对于那些贫苦人家的学子,他们从前多是在私塾和学堂里念书,只顾专注于学业,是没时间也没条件学习六艺的。

下午午歇后,新入书院的学子都到校场集合,江淮刚一出现就被傅子川拉走让她教另一半的人说倭语。

江淮本班的人见江淮被抢走了也不甘示弱,纷纷围过来要一起学。

江淮没办法,只好又教了他们几句日常用语,大家都学得起劲,学着学着就互相打趣了起来。

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哪怕彼此的出身和家世有所区别,但如今大家都是洛嘉书院的人,身上穿着的都是洛嘉书院统一的学子服,且恰好大家都不会倭语,那谁也别瞧不起谁,你嘲笑我舌头捋不直,我嘲笑你不敢开口。

嘻嘻哈哈之间,两个班的氛围倒是融洽了好多。

有学子诚恳道:“江淮,你真厉害,我为之前说了你的坏话道歉。”

“我也是,我也道歉,我敢作敢当,之前我是曾经嘲笑过你是靠爹的人,但我现在觉得你人很好!”

江淮简直受宠若惊,笑道:“没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再说你们也没说错,我确实不爱学习,而且靠爹有什么不对,说明我有靠山啊。”

众人听了皆笑起来,而另一边,江谨言也被不少的人围了起来请教学问,只因今日夫子特意夸了他的课业和字迹,惹得好些学子想要借他的课业来拜读一番。

傅子川酸溜溜地和陈河说:“你瞧他们兄弟俩,还真是一门双星。”

陈河点头,“确实,难怪能成为兄弟。”

不多时负责教学射箭的夫子来了。

这位夫子是特聘的,乃是保宁府城外卫所的一位百户大人,姓曹,一旬来书院上课两天。

曹百户长得高大,肤色黝黑,看着孔武有力,身上带着武夫的凶悍之气,他微笑着,努力把自己表现得和蔼可亲,避免吓到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但大家还是挺害怕他。

除了司徒阳和江淮。

司徒阳从小就爱舞刀弄枪,遇见练武的人那就是见到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亲切。

对于今日的射箭课,他跃跃欲试,他自信他的身手能把在场的学子都比下去。

而江淮纯属是因为见过大场面,对眼下的情景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曹百户双腿微张,负手站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视着学子们,而后道:

“给诸位介绍一下,我姓曹,是保宁府卫所的一个百户,手底下有百来号人,我十五岁就从军,如今已有二十年了。我在边关当过士兵,当过小旗,当过总旗,立了军功才升为百户,前几年腿受了点伤才退到卫所来。”

“我在边关军营里时,也带过好多新兵,是以大家不用害怕,比起军营里的弓箭手,我们书院里要学的就简单得多。”

“只要多加练习,你们就会发现射箭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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