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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王余党案:19谋事在人

隋大业十一年。“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梦境之中,黑沉沉的云连带着苍天,直往妙莲华头顶压下。不知谁在唱歌,跟鬼哭一般。这支歌早在大业七年就已诞生,脍炙人口,振奋人心。明明是一帮反贼在胡闹,妙莲华却莫名感到快意。即便在混沌缥缈的梦里,她的心底依然有个声音在呐喊:“唱啊!继续唱!《无向辽东浪死歌》,把大隋唱倒,先破后立,唱出新天!”只可惜四年过去,大隋仍旧巍然屹立,甚至连皇帝都没换。皇帝还在铺展他的宏图,修筑大运河,征讨高句丽,巡幸不知终将属于谁的大好河山。半个月前,御驾已至汾阳宫,不料始毕可汗派数十万人奔袭。皇帝不得已退守雁门关,遭突厥大军围困。屯卫将军云定兴率领部众救驾,驻扎于雁门关附近的山野。夜色如幕,笼罩百帐灯。“乳母!衔蝉乳母、衔蝉乳母!”妙莲华梦破惊醒,连连疾呼。衔蝉来不及披衣,急忙扶妙莲华起身安坐,抚慰道:“公主又做噩梦了。来,坐好,大口呼吸三下,压压惊。”妙莲华照做,渐渐冷静下来,喃喃不止:“父亲……父亲他……他被杀了,他身首异处。他……他这次挺得过去吗?”“公主不要胡思乱想。吉人自有天相……”“别说这些没用的!”妙莲华有些气恼,尽力回忆她在梦中得到的指点,边想边说,“按突厥风俗,可贺敦能够掌握军中的运筹决策。若要援军及时赶赴,云将军最好派遣使者,尽早联络义成公主,她一定对我们大有助力。”衔蝉一惊:“公主梦见了什么?”妙莲华摇头:“此次雁门关的危机无比凶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不知是谁给我提议,我也不知道他的提议能不能行。”“行与不行,也不由我们说了算。要不然,我们去找云将军。”云定兴的大帐外,高台耸立,火炬长明。戍守营帐的卫士精神抖擞,迎接又一个求见者。他向来人行过军礼,回身掀开帐帘,站在散落一地的军报前禀告:“将军,李…

隋大业十一年。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梦境之中,黑沉沉的云连带着苍天,直往妙莲华头顶压下。不知谁在唱歌,跟鬼哭一般。这支歌早在大业七年就已诞生,脍炙人口,振奋人心。

明明是一帮反贼在胡闹,妙莲华却莫名感到快意。即便在混沌缥缈的梦里,她的心底依然有个声音在呐喊:“唱啊!继续唱!《无向辽东浪死歌》,把大隋唱倒,先破后立,唱出新天!”

只可惜四年过去,大隋仍旧巍然屹立,甚至连皇帝都没换。皇帝还在铺展他的宏图,修筑大运河,征讨高句丽,巡幸不知终将属于谁的大好河山。

半个月前,御驾已至汾阳宫,不料始毕可汗派数十万人奔袭。皇帝不得已退守雁门关,遭突厥大军围困隋大业十一年(公元615年),杨广陷入雁门之围,李世民救驾。。

屯卫将军云定兴率领部众救驾,驻扎于雁门关附近的山野。夜色如幕,笼罩百帐灯。

“乳母!衔蝉乳母、衔蝉乳母!”

妙莲华梦破惊醒,连连疾呼。衔蝉来不及披衣,急忙扶妙莲华起身安坐,抚慰道:“公主又做噩梦了。来,坐好,大口呼吸三下,压压惊。”

妙莲华照做,渐渐冷静下来,喃喃不止:“父亲……父亲他……他被杀了,他身首异处。他……他这次挺得过去吗?”

“公主不要胡思乱想。吉人自有天相……”

“别说这些没用的!”妙莲华有些气恼,尽力回忆她在梦中得到的指点,边想边说,“按突厥风俗,可贺敦能够掌握军中的运筹决策。若要援军及时赶赴,云将军最好派遣使者,尽早联络义成公主,她一定对我们大有助力。”

衔蝉一惊:“公主梦见了什么?”

妙莲华摇头:“此次雁门关的危机无比凶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不知是谁给我提议,我也不知道他的提议能不能行。”

“行与不行,也不由我们说了算。要不然,我们去找云将军。”

云定兴的大帐外,高台耸立,火炬长明。戍守营帐的卫士精神抖擞,迎接又一个求见者。他向来人行过军礼,回身掀开帐帘,站在散落一地的军报前禀告:“将军,李校尉求见。”

“请他进来。”

李世民进入帐中,开门见山:“陛下困于雁门关已久,形势急迫,而其余援军不知何时能至,因此,我们必须携带旗鼓,设置疑兵,让突厥误以为援军云集,使他们怯战而退。”

“你的意思是说,虚张声势?”云定兴皱眉问道。

李世民果断道:“正是。所谓‘以正合,以奇胜’。援兵不至,若想以弱胜强,定要让敌人难辨虚实。始毕可汗倾突厥之力围困大隋天子,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他认定无人驰援。将军不妨大张军旗,使之连绵数十里,入夜以后,敲鼓鸣钲,壮大声势。突厥不敢和‘大军’正面交锋,必然连夜撤兵、望风而逃。”

云定兴深感欣慰,由衷赞叹:“校尉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深谋远虑,将来的成就,一定远胜我这个驽将。”

“将军谬赞。”李世民连忙离座行礼,谦恭道,“世民不才,多亏将军器重,才得以历练至今。此疑兵之计,也是汲取前人精髓,于当下形势中稍稍化用,世民不敢居功。”

“前人精髓?什么‘精髓’?”

“东汉时,武都太守虞诩面临羌人入侵,使用增灶之计迷惑敌人。他让官兵每人各作两个灶,以后每日增加一倍。羌人以为汉朝的郡兵前来接应,恐惧汉军兵多将广,不敢逼近。早于虞诩的孙膑,则用减灶之计诱骗敌军,虞诩因形势的变化反用其计,同样制造出假象,一举获胜。古往今来,多有战将故布疑阵,虞诩效仿了孙膑,世民也不过是效仿前辈罢了。”

李世民昂首挺胸,意气飞扬,云定兴却打了个哈欠,脸上逐渐浮现倦意。也许是因为他连日行军劳累,又忙于指挥布阵,因而疲惫不堪;也许是因为他本就不爱读书,听李世民谈起前人的计策,只感到兴味索然。

“世民卖弄了。”李世民不免尴尬,再次行礼,“将军夙夜为谋,忧劳忘身,一定要多休息。世民告退。”

“哗啦”一声,帐帘被他飒然掀开。他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营帐,丝毫没有注意到帐外除了坚定的戍卒,还站着两个头戴幂篱的女人。

“他是谁?”妙莲华望着李世民的背影,询问戍卒。

“回禀南湖公主,此人是李校尉。”

“李姓?太原李氏……唐国公的儿子吗?”

“正是唐国公的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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