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2/2）

哥谭难得迎来一个好天气，蓝天白云，风中带着海水的咸味。小小的家用汽车沿着宽广平整的公路一路向前，似乎要驶向大海的尽头。

沉重的黑色大门在系统的操纵下，缓缓打开，留出一个车身可以通过的空间。直到这个时候，沿着内部路进入庄园，瑞斯才清晰地认识到韦恩姓氏所代表的财力。

万恶的资本家......

阳光透过干净透亮的落地窗洒在韦恩庄园的客厅里，浅金色的光芒让会客厅显得格外温暖舒适。在管家先生再三催促下难得早早从柔软温暖床铺上挣扎起来，布鲁斯·韦恩换上休闲风格的家居装，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们。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微微皱着眉头，沉寂下来的暗蓝色眸子里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布鲁斯的眼神深邃而冷静。摘掉属于哥谭花花公子的社交面具后，蝙蝠侠多年来在黑暗中战斗所养成的气质，于此时此刻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阿福叩响了房门，传递出一个信号。布鲁斯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向门口。他打开门，看到资料中的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外。为首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身后则是瑞斯以及资料他的父亲。

从三个人行进时的排列位置不难看出来，前方的女人才是这个家庭的主要话事人。那么从对方的打扮上来看......

居高临下站在窗边，布鲁斯基于本能开始对来者进行心理侧写。菲奥娜跟在那位年老的英国管家身后，步伐沉稳，步幅保持在标准的幅度之内。在登上转弯处的最后一个台阶时，她警觉的仰起头，不偏不倚抓住了那道窥伺的视线。

两人是视线撞在一起，谁也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退让。蝙蝠侠的夜间经验告诉布鲁斯，如果处理不当，对方将会成为一个棘手的存在。

“布鲁斯老爷已经等待各位多时了，请走这边。”察觉到这一点，阿福及时出现打断了尚未陷入僵持的局面。

“劳驾。”菲奥娜收回视线，表情平和的跟在这个老人之后，似乎刚才出现的犀利视线从来不存在。

“韦恩先生？”菲奥娜出现在布鲁斯的视线中，意味深长道：“久仰大名。”

“一直期待着与您见面，美丽的女士。”布鲁斯侧身让开道路，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得不承认，披上哥谭浪子外衣的布鲁斯言谈举止之间，传递出浓浓的迷惑性，任凭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地将夜晚的蝙蝠侠和白天的布鲁斯·韦恩划上等号。

“请坐。”尽到地主之谊，布鲁斯熟练地开始掌控整个对话的节奏：

“首先，请允许我以父亲的身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孩子。也许，言语是无法形容的。”黑发蓝眼的男人单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作出承诺，看向瑞斯·特伦斯的神情诚恳而真挚：

“这份恩情，韦恩家族将永远铭记。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开口，感谢你为提姆所作的一切。”

“不客气......韦恩先生。”大概是白天的韦恩和晚上的蝙蝠侠反差过大，瑞斯略微反应不过来，迟钝的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会客厅的房门在叩击后被轻轻推开，提姆·德雷克走了进来。衣衫整齐正式的同龄少年完全用一种社交恐怖分子的姿态在瑞斯的父母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然后在布鲁斯鼓励的眼神和菲奥娜赞赏的眼神下，拽着不明所以但大为震撼的瑞斯完美退场。

不论是德雷克还是红罗宾，都是恐怖如斯的存在。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

瑞斯跟在提姆身后，穿过铺着地毯幽深安静的走廊，视线不自觉打量着这座庄园的古典装潢。

“身体还好吗？”下一个拐弯，瑞斯努力捋平自己发飘的声线，“漫不经心”地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御水附带的敏感度让瑞斯对于人体的感知能力更上一层楼，况且他也是和对方有过“亲密接触”的经历，自然也大致知道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

保守来说，不太乐观。倘若不知道德雷克就是红罗宾，恐怕瑞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一个高中生的身体能破破烂烂到这种程度。

“最近还好，”打开房门请对方进去的同时，提姆浅笑一下。

“是吗。”跟在身后的金发少年用陈述的语气念出了疑问句，随后脸色沉了下来：“我以为你会坦诚一些。”

“我......抱歉。”提姆坐到空的椅子上，揉揉太阳xue。

“不是你的错。”瑞斯话锋一转，“我会尽我所能教给你御水相关的所有功法，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谢......”提姆的感谢还没有说完就被瑞斯擡手打断。

明明以前只是他客气，怎么话说开之后，德雷克反而客气上了呢？

瑞斯·特伦斯凑过来，握住提姆微微发凉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明晃晃的诱拐：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网球？”

提姆：？？？

“就当你答应啦。”雀跃的声音极富活力，瑞斯拉着提姆的手腕，大喊一声：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