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1/2）
第44章44
为了保证两个人能够同步回到现实哥谭中,瑞斯照旧伸手搭上德雷克的手腕，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柔软舒适的卧室和窗外与哥谭天空截然相反的明媚，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我们走。”
随着瑞斯低低的吐出几个单音,提姆有幸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天旋地转”,似乎以极高的速度穿越了五彩斑斓的万花筒,大脑反应不来而陷入过多信息冲击的呆滞中。
提姆在强撑。他看不清楚口罩遮挡住大半张脸的人到底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明显,他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传来的热度。隔着口罩,提姆明白，他的朋友,瑞斯·特伦斯对此接受良好，甚至称得上是游刃有余。
说明他经常进行这一项活动。一边思考这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规则，提姆下意识在瑞斯脑门上贴上了一个“靠谱”的标签。
殊不知这还是瑞斯第一次带人穿越。怕自己在半路丢了好不容易交到得朋友，瑞斯没拉着提姆手腕的那只手,已经在身侧看不见的地方攥成了拳头。
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又从风光无限的黄金夏威夷离开，天地一换，重新来到了哥谭。
两个人重新回到了一片废墟之中,安静的出现在原地,像是幽灵重新拥有了一副自己的身体。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鼻腔涌进火药与灰尘夹杂在一起后辛辣又沉闷的味道。
哥谭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远离市区导致这里的光线并没有想象中的充足，使得人最依赖的视觉在一时之间失去了用武之地。
在暂时无法运作的视觉后，紧接着是开始正常运转的听觉。
瑞斯和提姆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撞击的声音和咒骂声，以及有点熟悉的,像是失了智后癫狂的笑声。
前面的两种声音瑞斯不清楚，但后面的声音该死的熟悉。
而提姆已经听出了另一道声线的主人——夜翼。
相较于逃跑,小丑更期待自己能够亲眼看到蝙蝠侠因为助手丧命而陷入绝望的美丽场景。
所以他试图从夜翼手中挣扎出去，最好是能跑到蝙蝠侠身边，充当第一位观众。
亲眼观看蝙蝠侠在复仇与底线之间的内心拉扯，更能让他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这种快乐程度值得他付出生命或者剧烈疼痛，作为代价。
用手机屏幕亮起来时产生的微弱光芒的照亮下，影影绰绰的两道黑影在微弱的晃动中前进着，瑞斯跟在提姆身后，一步步向动静的源头靠近。
不知在什么时候，德雷克竟然又戴上了黑色的多米诺面具。
瑞斯走在提姆身侧，扭头看向随时随地完成变装的伙伴，即使是一只口罩也挡不住他表情中的狐疑。
瑞斯：工作时期称呼职务，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德雷克为红罗宾？
两个人小心的绕过散落在地上的磕磕绊绊抵达了第一现场。
“夜翼？”
红罗宾的声音从后面黑魆魆的影子里传出来，周围还有晃动的蓝色火焰，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
那也是来找小丑索命的！
“提......小红！”
没等提姆走上前去，夜翼已经丢下手里拎着的小丑，大步来到提姆面前，双手抱住突然出现的兄弟。
去他的鬼魂还是什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亡灵，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格雷森给他兄弟一个拥抱。
双臂间的躯体是温暖的，即便衣料中吸满了火药灰尘鲜血的味道，但生带来的气息足以压倒这些不愉快的气味。
“太好了，小红。”活生生的小红！
什么小丑，炸弹还是其他的阴谋诡计，都没有活生生的人重要。
迪克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与战栗，“我们还以为......”后面的话被他重新咽了下去。
提姆拍拍迪克的肩膀，用行动表示自己明白对方的心意。
呜呜，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瑞斯掏出一张轻飘飘的纸巾，压在眼睛按按并不存在的眼泪，看着两个人兄友弟恭的一面。
末了，他还不忘将刚爬起来摇摇晃晃、满脸震惊准备发疯的小丑用土石结结实实的捆成金字塔里的木乃伊，还贴心的用土石做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面罩手动帮助小丑禁言。
这种感人的时刻，煞风景的虫子就别叫了。
小丑试图在地上蠕动发声，被严严实实、沉重坚硬的土质枷锁捆在地上。
木乃伊怎么能乱动说话呢，瑞斯可不能犯这种基础性错误，特意将人钉死死的。
拿起手机，调到静音后，瑞斯趁机偷拍一张。
怎么能叫偷拍呢，他到时候再给红罗宾不就好啦。
“我通知B。”迪克平稳好情绪的同时，尝试联系上尚未收到好消息的布鲁斯。
大起大落让迪克有种轻飘飘悬浮在哥谭云端的飘忽感。
......
象征着提姆·德雷克生命体征的监控设备接收到信号后迅速恢复正常，蝙蝠洞中接收器上，亮起柔和的绿色光芒。
生命体征正常。守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第一时间打开蝙蝠侠的通讯频道。
但有一道声音更快。
“蝙蝠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骑士的背后传来，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随风飘来，有着熟悉的温度。
背对着，蝙蝠侠的动作猛地僵住，面具之下，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仿佛在时间流逝的这一刻骤然凝固。
似乎场景重新回到了漫长记忆的起点，夜晚的他和提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蝙蝠侠缓缓回头，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片死寂的安静中，唯有制服下布鲁斯·韦恩的心跳，如同高空中云层里翻涌的雷鸣。
在废墟的边缘，一个身影完好无损的站立着。提姆身上的常服有些破烂，一些位置甚至洇湿了，透出斑斑血迹。但多米诺面具下，他的眼睛依然明亮，带着疲惫又庆幸的的笑意：
“我回来了。”
“提……”蝙蝠侠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中夹杂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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