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玉牌 边境的日子(1/2)
第99章玉牌边境的日子
“蛊虫是自愿爬入你体内的,非强硬手段,自然无法将它从中取出。而若让它感受到你想要将它取出去的决心,它必会想方设法掩藏起来。”
“故而,我引诱了它很久。”
而祈愿不知道的是,当蛊虫爬入她体内之时,最好的取虫办法便是,将她杀了。薛从澜为了在取虫之时不危及祈愿的身体,想了很多的办法。
而这其中的曲折,他都选择不告予祈愿。
倏然,祈愿凑到薛从澜耳边,在他的耳后不停的嗅。
她发现,薛从澜身上那股只有她闻得到的奇异的香味,变得轻淡,就快要消失了。
“那你引诱它,一定费了很多心力吧。”
“没有。”
说话间,薛从澜移开自己的视线,轻声咳了几下,脸是病态的白,嘴角轻轻溢出血来。
祈愿瞧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难怪你平日有内力自护,如今也会被风寒侵入体内。”
“我如今喜欢你,已经不讨厌那个虫子会控制我无限制的靠近你了,你还将它取出来做什么?”
薛从澜说,“我想要一个答案。”
祈愿蹙眉反问他:“什么答案?”
“一个你真心喜欢我,没有受任何控制的答案。”
祈愿噗嗤笑了声,“还真是纯情。”
祈愿将头埋在他怀里,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胸口,她说:“我喜欢你。”
“好像听多少次,都没有够。”
薛从澜又让祈愿重复了好几遍,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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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舒瑶自己一个人,又回了一趟家。
她站在家门口,看着长嫂在院中忙活,大哥在一旁叹息,“阿娘还是希望阿瑶找个人出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阿瑶不肯。如今,阿娘正伤心着。”
长嫂说:“若阿瑶在家中,便可帮我一起照看母亲。不若,你再去劝说劝说?”
穆大郎摆了摆手,将她拒绝了:“家里需要男丁干活,阿瑶是个丫头,阿娘便觉得她没有用,将她送去了栖山。而今,阿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了,我何必将她绑回来。”
“算了,由她去吧。”
“母亲那头,我去与她说。”
听到这儿,穆舒瑶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看了大哥好一会儿,捏紧了手中的剑,转身离开。
她若再踏进去一步,反而会将自己的未来都锁在里面,再也不回头,往前走,哪怕外面腥风血雨,她也是不怕的。
穆舒瑶回去的时候,裴观已经将出行的行李都收拾妥当:“你上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阿愿和大师兄呢?”
“已经在马车上了。”
“哦。”
原本他们想着要快点到北境,可风雪难挡,终究拉慢他们的步子,一个月后,马车才行到北境。
朔风裹挟着雪粒砸在夯土城墙上,发出沙沙闷响,戍楼箭孔里透出的烛火在风雪中明灭不定。
戍卒握紧冻得发僵的刀柄,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络腮胡上凝成霜花。远处,胡笳声裹着寒意传来,惊起城头的寒鸦,飞向浓墨的夜色。
马车停在城门门口,箭矢对准。
裴观从马车上站起来,朝着上面呼喊:“诶,别急着射我们!”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奉贵妃娘娘之命,我这儿有她的玉牌!”
对准他们的箭矢缓缓收起,不一会儿,城门大开,有人身披铠甲走来。
“你是说,你是奉贵妃娘娘之命而来?”
“嗯。”
那人冷笑了声:“京城还有什么人可出,怕不又是个酒囊饭袋来此混个官职罢?”
“你这人……”
裴观不可否认,如今的朝堂之上,没什么可用之才,但他们几个不是京城本土人士。
“虽说是奉贵妃娘娘之命,可我等是栖山中人,将军还是莫要说胡话了。”
“栖山的?”
沈从羡脸上的表情一变,“哦对,自从你们换了掌门,栖山的人,对朝堂之事,便也开始插手了。”
裴观:“……”
“那个掌门也死了。”
沈从羡往马车上一看,“死的好啊。”
穆舒瑶:“…t…”
裴观以为沈从羡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紧接着,他只听他说了一句:“进来吧。”
他说:“我叫沈从羡,是北境大军的将军,守在这里,有一十二年了。”
“这些年,从京城来过不少官。”
“但都是没过几日,便朝着闹着又回去了。”
“北境说乱,但这些年,也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没有真的开战。”
“之后,又有公主和亲之事。”
“亦是……”
沈从羡往回看了一眼,“不过,你们怎么看待公主和亲一事?听说,观贞太子与贵妃娘娘吵的不可开交,但观贞太子最后还是拗不过贵妃娘娘。”
“民间说,贵妃娘娘自己身为女子,却用女子做交换。”
“观贞太子,反倒是明君。”
几人沉默着,不曾接话,没一会儿,穆舒瑶说:“观贞太子是理想者,他想要什么都好,什么都依着他所想而来,可如今大周的局面由不得如此,若是有的选,贵妃娘娘也不会出此下策。”
“有些事,不是当下干的合理,才叫对。”
“要看,这决策,往后十年,或许说,是几百年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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