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吃醋 端水大师(1/2)
第49章吃醋端水大师
薛从澜盯着祈愿,他浑身胀的酸楚,小腹的位置积累了一盆积液似的,像是马上要涌出来一样,他呼吸顿住,然后盯着祈愿。
他自己的手始终没握上去。
他一双眼睛渐渐晕湿。
祈愿转身,推开门,从屋子里出去,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主动去找的薛从澜,误翻了他的书。
她深吸了一口气,静气凝神。
回自己的屋子之前,她回头望了一眼他屋子的门,而后,她收回视线回去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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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理寺牢狱。
空气中夹杂着腐臭与湿气,粗糙的石壁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渗出的水渍在地面积成一滩黑褐色的污渍。
薛从澜脚步踏过。
裴观跟在他身后。
二人穿过狭窄逼仄的通道,裴观看向两侧,牢房铁栏上,锈迹斑斑,尖锐的铁t刺仿佛野兽的獠牙。
牢房里,犯人神情麻木,有的低声啜泣,有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那一小方透过天窗洒下的微光,有的抓着栏杆,兴奋地望着他和薛从澜,哀吼着,想要让他们将他们带出去。
最终,他们停在一间牢房门口。
裴观看向一旁的薛从澜,道:“大师兄,找到了,柳弦倾在这儿。”
原本只有薛从澜会来,但裴观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他恨不得将柳弦倾的牙齿敲下来,献给祈愿,当个手串儿。
牢狱中,烛火摇曳,将薛从澜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地面上,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柳弦倾已被宋佩环的人抽打过,此时,被绑在刑架上的柳弦倾擡起头,虚弱地看向薛从澜和裴观。
“怎么,是你们?”
“是宋佩环叫你们来的?”
“祈愿姑娘在哪里……”
裴观听他提及祈愿,剑未出鞘,剑把敲像他的腹部,“如今已是这种境遇,还想着我们小师妹。”
柳弦倾瞪向裴观,被铁链拉住的手臂挣扎起来,铁链相撞,发出匡匡的声响。
“如若不是你们,我柳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父亲亦不会死!”
裴观勾了下唇,好心提醒他:“你们柳家能开采私矿,想必与官家的人有不少联系。你既坦白过了,背后的张贵妃参与此事,那你还想不清楚,如果她想要救你,你不会现在还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
“说了吧。”
“张贵妃为何要联合柳家,开采私矿。”
一旁,火盆之中的炭火烧的正旺,里面的火星子跳跃,将要跳出来一般。
裴观走过去,捡起火盆之中一早烧好的烙铁。
柳弦倾咽了口水,惊恐地看向裴观,“你们名门正派的人,不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么?”
裴观歪了下唇:“不,对你这样的人,会用。”
柳弦倾慌乱地缩了一下脖子,等裴观的烙铁靠近过来,他急忙说,“我说,我说!”
“说罢。”
裴观将收回手上的烙铁,扔向一旁。
“张贵妃,她,与太傅有私情!”
裴观皱眉:“别为了能活命,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张贵妃与我父亲自小便是相邻,她被送去瑶山学武,后来入了宫,一直与我父亲有信件往来。”
“那矿,是她在瑶山之时便发现的。但她一直按兵不动,等她入了皇宫,才联系了我父亲。”
“期间,太傅曾为她送过信。父亲因为自小与张贵妃一起长大的情谊,劝告过太傅,不要与张贵妃走的太近,以免毁了她。”
裴观听过这话,问他:“那些来往的信件可还有?”
柳弦倾摇头:“我不知道。”
“但父亲看信后,会将信烧掉。以如此的习惯来看,这些信应当是已经没有了。”
裴观看向薛从澜,只见他意有所思,他朝着柳弦倾问:“可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
旋即,裴观想起:“太傅问斩,张贵妃并未阻拦。”
柳弦倾笑了声,反问:“你以为她是如何爬到这样的高位,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只怕看着自己昔日的情人死在自己面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一众高门贵女面前,杀出一条路了。”
裴观这点倒相信柳弦倾没有说谎。
再往下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裴观问薛从澜离开,薛从澜说:“你先出去吧,有件事我还想做。”
裴观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观离开后,牢狱之中只剩下了薛从澜与柳弦倾二人,柳弦倾嗤笑了声:“薛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昏暗摇曳的烛光下,薛从澜盯着柳弦倾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球。
柳弦倾忽然觉得这牢狱之中无故起了一阵风,吹的他后背发冷,浑身痛起来。他盯着薛从澜,一向看起来高洁清白的少侠,此时,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深夜里潜伏的恶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高挺的鼻梁下,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仿佛是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不屑与嘲讽。
他的手指修长,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的指尖轻轻把玩着,冰冷的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擡了一下手臂,露出腕间的佛珠。
“你还想见她么?”
薛从澜出声问他,柳弦倾眯了下眼睛,“薛公子是说,祈愿姑娘?”
“嗯。”
他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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