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松 不会痛的(1/2)
第27章放松不会痛的
薛从澜手指尖捏着银针,侧眸瞧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并不冰冷,总而言之,一切都很正常。他的思想单纯,是她想的太多,意识到这一点,祈愿的脸不禁红起来。
她低头,解开衣襟上的扣子,将外衣褪下来,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小衣。
祈愿没有观察过自己这具身体,如今她下意识地,盯着自己看,小衣包裹着她的胸部,微微隆起,成一个小峰,从上往下看,还能看见一条深沟,认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瞬间,祈愿的脸更加发烫起来。
薛从澜慢慢走近她,瞥见少女通红的脸颊,脸上露出淡淡的疑惑,“你的脸,为何这样红?”
祈愿勾了下唇,讪讪道:“也许是热的吧。”
“嗯。”
祈愿一边道,一边观察着薛从澜,只见他脸上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波动。她慢慢吐了一口气出来,难怪,春娘意图勾引他,他也没有任何举动。
怕不是不举?
可她之前见过的庞大的画面,难道,那不是他博起的状态。
祈愿想入非非之际,薛从澜低睫扫她。
银针指到她胸部上方的位置,他见她不禁紧张,唇轻张:“不会痛。”
“放松。”
祈愿心里乱糟糟的,老天爷,这让她怎么放松。
祈愿索性一咬牙,将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随便薛从澜扎她哪儿。
绵软细密地针脚落在祈愿身上,薛从澜弯下腰,认真辨认着她身体部位的xue位,直到他布针结束。
他擡眸,注意到祈愿眼睛闭上,眼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被紧张困住,时刻不能放松下来。
薛从澜眼眸晦暗深邃,他说:“好了。”
祈愿睁开眼睛,将外衣覆盖在身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绕过自己的衣带。薛从澜不曾移开视线,祈愿注意到,擡头看他,只见他看的,并非是她的衣带,而是她的耳部。
她想到什么,眼睫眨了一下。
薛从澜将银针收好,按照原本摆放的位置,整齐排列。他复又朝着祈愿看了眼,准备来说,他看的不是祈愿的脸,而是祈愿的耳朵。
那里白皙粉嫩,干净完整的耳垂,像他从前杀死的野兔,若是刺穿,将其捣烂,耳骨混杂着鲜血,喷涌出来,滴到他的佛珠之上,必然美艳非常。
祈愿说,她想回去。
薛从澜温和地笑了下。
“筋脉走气若还是有阻碍,可再来找我施针。”
祈愿唇角翘了一下,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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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环顺利拿到户部的账本,几人将近几年东宫的走账尽数查了一遍。
“今年的军饷比往年高,为何军粮还是不够?”
“难不成,刘充联合太子,贪了这军饷?”
宋佩环眼睛亮了亮,似乎找到一点查案的线索。
“可此事,与宣德太子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穆舒瑶询问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宋佩环说:“案子么,抓住一点苗头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嗯。”
说罢,宋佩环看向站在一旁的祈愿,她不知从何处买了一个蝴蝶样式的发夹,将头发编成鱼骨辫,身穿水蓝色罗衫裙,跟个小仙子似的。
“祈愿姑娘,你可有兄长?”
四人原本在讨论案子的事,忽然听他转了话锋,祈愿不知所以,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认我作兄长如何?”
裴观方喝了一口茶,听到此话,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祈愿怔了下,看着他们一圈人围着自己看,有些不知所措:“宋大人这是何意?”
“我挺喜欢你的。”
大家都沉默下来。
院子中有飞鸟飞过,扑闪着翅膀,它站在树枝上,叫着,然后打落了树叶,风吹过,将树叶卷在空中。
宋佩环瞧祈愿没反应,他笑起来:“那个,别把你吓着了。”
“是这样,我家里有四个哥哥,我是老五。我们家,特别缺个妹妹,我母亲生怕生出个老六儿子,就不敢再生下去。如今我看着你有缘分,便想认个义妹。”
“原来是这样啊……”
当真是把祈愿吓了一跳,裴观勾了勾唇:“宋大人,我这个师妹如今还不过二十,你却将近四十了,认义妹什么的,我瞧就算了,让她做你义女还差不多。”
穆舒瑶忍俊不禁。
宋佩环讪讪笑了声,“这,倒是我想得不周。”
“若作义女,我家夫人怕是不允。”
裴观笑他:“那这事儿,宋大人还是算了罢。”
祈愿笑笑,没有说话。
薛从澜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看向宋佩环,手指一下一下拨动着佛珠。
五人坐于庭院之中,不过一会儿,春娘端上一碟子点心,“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帮上公子与姑娘的,唯有这点心意,给你们果腹了。”
裴观笑说:“多谢。”
“不过,近几日你可找到了门路?有些时日没见你。”
春娘朝一旁的穆舒瑶看去,“我找了个绣活,平日会出去t做一些活,等我攒够了钱,才好买更好的吃食,做给大家。”
穆舒瑶拒绝道:“不必了。”
春娘蹙眉,“姑娘这是……”
穆舒瑶因那日的事情,对她生出几分成见,但她并没有刻意为难春娘。
“女子做些营生本就是不易的,我只是不想你将自己的辛苦所得放在我们身上而已。那日之事,换作是旁的女子,我也会帮的,你不必心有亏欠。”
春娘嘴角抽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放下那盘点心,便下去了。
裴观拿了一个,评价道:“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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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想到穆舒瑶,心中繁杂,她走出宋宅,遇见了宋钰衡,她直勾勾地擡头看着他,而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眼,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低下头,当作没看见她似的,转身要离开。
春娘开口叫他:“宋公子!”
宋钰衡脚步停下,这下,他没办法当作听不见了。
她走上去,“那夜的事情,你忘了吧。见到我,也不要露出破绽,若是让穆姑娘瞧见了,便不好了。”
宋钰衡张了张嘴,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被黏上了一样,鼻子也糊住一般,吸不上任何空气,觉得窒息。一时间,他的眼睛通红,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前发生的一切。
春娘看出他的情绪,道:“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谈谈,可以么?”
那夜,门窗紧闭,男女共处一室,屋子里的温度持续高攀,春娘从榻上走下来,提起桌上的茶壶,倒进茶盏之中。
听见宋钰衡那边有动静,春娘问他:“宋公子,是我吵醒你了么?”
宋钰衡道:“没有。”
只是这屋子里香的很,又气闷,他一直没睡着罢了。
“你要不要喝些水?”
春娘走到宋钰衡身边去,然后将茶盏放到他手边,她的衣衫未系,□□掉了出来。
月光洒进来,屋子里的气温陡然升高。
宋钰衡本就年轻气盛,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景色,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仰起头,一饮而尽。
“多谢。”
春娘摇摇头,“谢什么,是我该谢宋公子才对。”
“从小到大,你是我遇上的,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子。”
“第一个么?”
宋钰衡愣了愣,春娘笑了声道:“罢了,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
“若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与我说。”
春娘问他:“当真么?”
宋钰衡咽了一口口水:“嗯。”
她缓缓将自己的外衣褪下来,露出来裸露的臂膀,而后指着那些淤青:“这都是我丈夫打的。”
“他为何要打你?”
春娘说:“他爱喝酒,只要一喝醉了,便会打我。”
宋钰衡听罢,气的捏紧了拳头:“当真是畜牲!”
春娘眼框中掉出来一颗泪珠,低声哭了。
宋钰衡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她,擡起手帮她擦泪,可是他直觉不妥,想要收回去,春娘擡手抓住了他的手,她哭着道:“宋公子,你的手好热。”
她身上的香气扑鼻,是让他一夜未能入睡的香气,他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春娘经过人事,自是知道少年方刚,此时意味着什么。
她凑上前,吻住宋钰衡的唇,用舌尖撬开他的唇,而后深吸了一口,手往下,抓住了他不知何时,已经立起来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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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事,是我自愿的,我见到宋公子这样好的人,实在忍不住,我喜欢你。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我嫁过人,早已不在乎名分之事,此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与真心喜欢之人在一起罢了,无奈宋公子,却因此事烦扰,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
宋钰衡如今已经后悔不已,那夜里,他憋的难受,一时没有忍住。可是第二日,等他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难怪,栖山派的弟子,决不允许看违禁之书。
若是穆舒瑶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她。
“宋公子。”
瞧见宋钰衡不言,春娘捏住了他的性子,此人不能及时控制自己的言行,事后又敢做不敢当,是个靠不住的男人。
春娘原本觉得自己对不起穆舒瑶,可如今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几分理由。
宋钰衡这样的人,配不上穆舒瑶。
还是尽早断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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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日温升高。祈愿夜里热的有些睡不着,她推门出去,想要到庭院之中散散热,方才出去,她看见裴观坐在院中。
“裴师兄。”
“小师妹,你怎么还没睡?”
祈愿用手扇了扇,没扇出一点儿风来。
“屋里有些热。”
裴观笑了声,而后他陡然提起:“我屋里藏了一瓶酒,要不要喝一些?”
祈愿凑到他身边,悄悄说:“你不怕大师兄发现啊?”
裴观摇头:“他这时候已经睡了。”
以裴观对薛从澜的了解,他从来不会在子时之后入睡。
“我想尝一些。”
祈愿眼睛亮了亮,像星星一般盯着裴观,在这吹着小风的院里儿,喝点小酒,岂不快哉?
想到祈愿的酒量,裴观说:“只能喝一点。”
“好。”
祈愿坐在石凳上,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头看月亮,一边等着裴观拿酒来。
裴观拿了两个小茶盏来,里面是已经倒好的酒。祈愿方才接过,便凑到嘴边,小嘬了一口。
裴观看她无拘无束的样子,忍不住笑。
“你说,掌门怎么舍得把你这么个小玩意儿扔到一边,不管不顾的。”
“舍得?”
祈愿啧了一声:“裴师兄,你发现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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