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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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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念道:“正常,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就算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的。像我就不害怕被别人讨厌,他讨厌他的,我开心我的。”

说完了才想,也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安慰。

江停云淡淡一笑,回道:“嗯。”

再往前走,萧念念又有了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她靠江停云近了些,伸手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手掌温热干燥,一握之下,寒意顿减,让萧念念觉得仿佛周身都暖烘烘的。

江停云垂头看了一眼,反握住她,牵着她的手唰地闪到了正殿之前。

待他推开殿门,萧念念看到偌大的殿中也是空无一物,只有满地玄冰。

忽然坚冰消融成池,细微水声中,自地底缓缓升起一张晶莹的座椅,材质如冰似玉,花纹繁复。

座椅一直上升,巨大的底座也逐渐浮现在水面之上。

又一转眼,椅中已坐了个人,冰蓝色长袍曳地,形貌俊美,只是眉间有两道深深的竖纹,显得人有点凶。

他看过来的一眼中蕴着重重威压,萧念念胸口发闷,要躲到江停云身后才稍微好一些。

琰珲见到江停云破了他的屏障,并没追究,只冷声道:“为何不破境?她舍弃自己前途去抚育你,教导你,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一直停在化神,碌碌无为的么?”

从萧念念的角度能看到江停云下颌绷了起来,下一刻被他拽到了身前,向自己道:“说吧,说完我们走。”

“哦。”

威压已经消退,萧念念呼吸如常,也想要赶紧说完走人。

她道:“琼瑶元君让我带话给仙君,她说:‘弟子一生几次三番行差踏错,深负师尊所期。此生……’呃……”

琰珲眉间皱纹更深。

江停云在她身后道:“慢慢想,不用急。”

萧念念道:“缘什么难酬,若有来世,再报答仙君的眷顾栽培。”

江停云一直没有放开手,在她指间轻轻捏了一下。

萧念念觉得大概是鼓励夸奖的意思?

琰珲却是冷笑:“她的确负我所期!欠我这么多,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揭过?”

琼瑶毕竟是江停云的生母,萧念念生出维护之意,小心地道:“琼瑶元君她已经身故,前尘功过也该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说得容易。”

琰珲俯身向她道:“过来。”

萧念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撞进江停云怀里。

他松开手,在她手背上很轻地拍了拍。

痒意顺着萧念念的手臂直传到心里,她有被他安抚到,鼓起勇气向那把威风到有点中二的巨大冰椅走去。

每迈出一步,水池都在她脚下迅速结冰,坚冰一直蔓延到琰珲座前。

待萧念念迈上底座上的台阶,琰珲忽地伸出手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

“嗡”地一声锐鸣响彻大殿,天狼毫裂开虚空,悬停在琰珲前方一尺处,寒芒吞吐。

琰珲擡眼看了看那饱含威胁之意的笔锋,在萧念念腕间握了握,冷笑一声放开了她。

萧念念这时脑子才跟上,跳下玉石底座,踉跄着跑了回去,被江停云接住,揽住腰肢扶好。

琰珲抛了一物过来:“戴上,温养你的剑骨。”

萧念念擡手接住,像是块玉佩大小的冰,上面有些看不懂的符文,她正不知道这东西如何戴,那冰块上又长出两条玄冰凝成的“触手”来,自动绑在了她腰间。

萧念念觉得自己像是被融融的灵气围裹住,舒服极了。

江停云却扯下那枚冰块随手扔在了地上,揽住她肩膀道:“走。”

琰珲道:“剑骨与这具身体灵根刚好相克,若不是看在琼瑶的面上,我才懒得管她。”

萧念念停住脚步向江停云道:“我觉得戴着并没不舒服的感觉,或许真有好处?”

江停云偏头直视着她:“你来决定。”

琰珲是琼瑶的师父,或许他比所有人都更清楚琼瑶的灵根。萧念念想了想,还是回头捡起了那枚冰块,佩在身侧。

然后在琰珲的一声冷笑里和江停云一起出了大殿。

天狼毫跟了出来悬在二人身前,身形急涨。

江停云在她腰间一提,一起跃上笔身,顷刻间飞出了峰顶屏障,回到漫天风雨之中。

萧念念问:“去哪?琳琅宗主还在等我们吧?”

江停云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已走了。”

“前辈,这主峰有多高?”

“万丈。”

那岂不是三万多米?萧念念心想还是修真界比较牛批一点,地球的地壳绝撑不起这么大的山体。

法器又开始在乱流中颠簸,萧念念可不想从三万米的地方掉下去,仍是转过来挂在他身上。

之后,天狼毫勉强还算平稳,飞了一阵后开始下落。

此时东方正升起一轮艳色的红日,金芒劈裂雪雾,萧念念视野更加开阔,但见群峰如剑,脚下是建在某个雪峰顶的一片宫观。

“这是哪?”

她还攀挂在江停云身上,说话间气息打在耳畔,江停云喉结微动,答道:“晴云晓语。”

“晴云晓语不是在宁虚山吗?”

琼瑶和他之前住过的地方,萧念念去过好几次。

“玉振山脉横亘数千里,都是些没名字的雪峰,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天狼毫直接落在宫观正门之内,萧念念这次比之前状态好得多,腿没软。

她跟着江停云走入一座院中,这里最少也在万米以上,遍覆积雪,只在墙角种着几树横斜的老梅。

萧念念问:“这里可以睡觉吗前辈?”

太阳出来了,正是进入深睡眠的好时候。

“可以。”

江停云推开房门,他带她来就是想让她休息一会。

室内陈设和他在藏锋处禁地的洞府一样清简,一张床榻,一处桌案。

桌上花瓶中长着几株细竹径,弯出禅意的弧度。

窗边摆着张玉石棋枰,上面还有一局残棋。江停云站在旁边垂眸看了一会,萧念念也凑到他身边,指指点点道:“这是当年没下完吗?黑子走这怎样?”

江停云问:“你会下棋?”

“我下过十九路围空。”

这下轮到江停云不懂了。

萧念念见他面露疑惑,笑道:“大概相当于少儿业余组的水平。围棋太难了,我学不来这种枯燥的东西。”

江停云点了下头。

萧念念坐下了,拨弄着棋枰上的棋子,像中学时候转笔一样把棋子夹在指间翻来翻去,又问:“前辈,这个地方也算玉声阁范围内吗?”

江停云盯着她的手,黑色棋子更衬得她手指葱白。

片刻后,他方道:“算。”

“玉振山脉这么大的地方,若是弟子们不守门规什么的,琰珲仙君他能管得过来吗?”

江停云:“他已化神,识念到处法身皆可随至,只要他想,都能管得到。”

“也就是说他可以在闪念间出现在玉振山脉的任何地方?”

萧念念很难忘记靠近正殿时那种压迫感,一想到还是在琰珲的地盘上,总觉得有点拘束。

“嗯。”

“前辈你也是化神,你能吗?闪念间来去。”

江停云:“可以。”

“那我们为什么要御器飞过来,不直接闪过来呢?”

萧念念随口一问。

江停云顿了顿,没有回。视线落在她腰间那块玄冰挂佩上,问她:

“你戴着,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萧念念也低头看了看,觉得它似乎小了一点似的。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说道:“只有被正道灵气包围的感觉,挺舒服的。你怀疑这个东西不好吗?”

“我不知道。”

江停云轻摇了下头,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说道:“但也无妨。”

“为什么?怎么无妨?”

“我在,他伤不到你。”

萧念念略略安心,笑了笑道:“前辈,其实我有点害怕琰珲仙君,之所以会戴着这个东西,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可能对琼瑶元君的剑骨有好处。毕竟是她留下的遗物,我会好好爱惜的。”

她低着头,鬓发垂落,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江停云看了一眼,没说话。

萧念念又道:“前辈,你说,琰珲仙君对你母亲……你师父,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琰珲虽然态度恶劣,说话又难听,但萧念念总觉得里面有点被抛弃的怨夫味。

江停云答得果断:“怎么可能?他是琼瑶真人的师尊。”

师尊和徒弟正是谈恋爱的重灾区啊!

萧念念觉得跟他说不明白。

她想起玖瑶的话,说他这人面对师叔时总是一副恭敬刻板的模样。

心里八卦的念头压不住,又问道:

“前辈,你从前不喜欢玖瑶,只是因为她是你师叔吗?”

江停云捏了捏眉心,之后擡手置于棋枰上,黑子白子自行跃起,劈里啪啦地掉回各自的棋盒中,其中也包括一直被萧念念夹在指间的那一枚。

他道:“你不是要睡觉?”

“是要睡的!但是,你能不能别走?我不敢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心绪不宁,不然也不会东拉西扯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江停云低声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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