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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气 昨天生气一个,今天生气一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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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生气昨天生气一个,今天生气一个……

一场大雨,让围猎暂时正止,雨后道路泥泞难行,次日嬴驷并未前往原上狩猎,而是召集了大臣,在猎宫商议政务。

使者分两路,一路前往燕国,一路往魏,去见张仪。

一大早,嬴荡就和嬴稷一道来看猞猁,楚越正在为小猞猁挑选‘乳母’,两头山羊,一大一小,咩咩叫着,因闻到了猛兽的气味而焦躁不安。

大山羊将小山羊护在身下,呈现出防御姿势,拒绝让猞猁靠近,楚越抱着猞猁过去,大山羊低头,用头上的尖角对准她们。

山羊不似绵羊,母羊和公羊一样头上有犄角。

楚越没了办法,眼看小猞猁饿的路都走不稳,她只能让人将大山羊按住,再让小猞猁上前吮吸乳汁。

吃上奶,小猞猁暂时活了。

“司巫,我们给小猞猁取个名字吧。”嬴稷看向楚越,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亮晶晶。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身份,楚越很难拒绝。

“公子想叫它什么?”

“既是司巫豢养,应当由司巫命名。”嬴稷模样乖巧,一点也看不出将来战国大魔王的样子。

“既是豢宠,便以宠为姓氏,猛兽中,最尊莫过于虎,就叫应虎吧。”

望子成龙,望宠成虎,非常中国人的想法。

“宠应虎。”嬴稷念了一遍,“好拗口。”

“那就叫小虎。”

嬴稷笑了,低头唤猞猁道:“小虎。”

因不出猎,嬴嘉与嬴缃待在屋中无聊,也来找楚越,楚越将昨天剩下的面粉包了饺子,给二人品尝。

“同样是女师的弟子,我怎就烹调不出这么美味的佳肴。”嬴嘉且吃且叹。

嬴缃也附和道:“是啊。”

楚越嘴角止不住上扬,“好吃就多吃,管够。”

今天消费由楚女士买单。

到了中午时分,烈日高悬,道路积水渐渐干了,几人一同驾车出门去玩,她们又回到了那片桃林,只是一夜风雨大作,花瓣零落成泥。

樱桃树的情况也不好,许多果子都掉到了地上,几人有些惋惜,楚越见状,安慰他们道: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樱桃树。”

众人在附近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了另一株樱桃树,这棵樱桃树要比之前那棵树更高大、粗壮,所以更能抵抗风雨,通红的果子在绿叶之间,若隐若现。

楚越又掏出了弹弓,只不过这一次眼中冒光的,是两位小公子。

“姊姊真厉害,我也要摘!”嬴荡脱了外衣,就要往树上爬。

楚越怕他摔着,也跟着爬了上去。

嬴荡手脚麻利,机灵的像猴子,他攀住树干,摘下樱桃,往树下抛,嬴稷则撑开哥哥的外衣,接住他丢下的樱桃,二人配合默契。

楚越坐在一侧树干,也不好打扰兄弟协作,见眼前风景不错,伸手将嬴嘉和嬴缃也拉了上来,三人坐在树干上,眺望远方。

金黄光线笼罩下的平原生机盎然,道路两侧,目之所及,都是一望无垠的农作物,绿油油一片,青葱旺盛。

三五农夫锄草其中,微风吹过,带着泥土与植物的芳香,耳边树叶哗哗作响。

嬴缃眼尖,一手指着远处,另一手扯了扯身旁的楚越与嬴嘉,“姊姊,司巫!快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哦。

是一条灌溉的沟渠,和一群洗澡的男子。

不对,楚越眯眼,定睛望去,他们不是在洗澡,是在洗马。

一夜风雨,旭日又升,原本干涸的沟渠中,水势一时涨起。

一行十几个英武青年洗马河中,有说有笑,为了方便劳作,他们脱去了上半身的襦,健壮的黝黑肌肤,露了出来。

目睹他们脱衣,楚越惊了一下。

“天啊。”

这是不付费能看的节目吗?

她看向身侧两名同伴,三人对视一眼,一起笑出声来,到嘴边的非礼勿视,被楚越抛之脑后。

先秦民风开放,尤其秦国地处西北,与戎族比邻,这不合乎周礼,但合乎秦法啊。

秦法可没说不允许人看美男洗澡。

法无禁止即可为。

嬴缃眼神最好,指着其中一个,激动道:“快看快看!那个,他长得好高大!”

楚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隔得太远,她视力远不如嬴缃好,没看清那人的脸。

不知为何,楚越隐约觉得那人眼熟。

望远镜。

她需要望远镜。

三人看了没多久,渠中便有人注意到了树上的她们,连忙呼唤同伴,沟渠中的人纷纷停下手上动作,朝他们的方向望来。

确认有人后,但见他们迅速散开,一阵狼奔彘突、找衣服、寻鞋子的慌乱过后,那行人一边穿衣服,一边朝他们围来。

抓流氓了?!

“快走!”楚越反应最快,当即便跳下树去。

秦军抓人的速度,楚越是亲眼目睹过的,只是没想到有一日,这赛过博尔特的速度,竟会是来抓她的。

楚越跳下树,接住几人下树,嬴稷年纪小跑不快,楚越一把将他扛起肩头,一行人在她的带领下,撒腿就跑。

因为是出游,几人的衣饰都有些繁复,越跑越慢,楚越一手挟着嬴稷,另一手提裙,跑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对身后人道:“快走啊。”

嬴缃头上的发饰不堪重负,掉落在地。她一摸空空如也的发髻,停下脚步,回望身后秦军士兵,困惑问道:“我们跑什么?”

嬴荡也气喘吁吁问道:“对呀。”

跑什么?

这是在秦国,那是秦军的士卒。

两个秦国公子、两个公孙,一个秦国司巫。

还能怕他们不成?

楚越来不及解释,放下嬴稷,叮嘱身后几人道:“你们别说是和我一起来的。”

说罢,她提起裙子继续往前跑。

她必须得跑,有不得不跑的理由。

那群人打着手势朝她们围过来的时候,楚越心便陡然一震,知道方才的似曾相识感,到底从何而来。

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但就那领头人的身形和手势而言。

绝对是魏冉!

可能还有别的熟人。

人固有一死,却不能是社死。

‘原告’们很快追了上来,等着他们的却是气势比他们还足的一群‘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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