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迎春(2/2)
结果便毫无意外,他四杯吃醉。不光吃醉,还喝得动情了,拽着我就扯我下裳,要我疼他。
然我们是在院亭里饮的,此处疼他,幕天席地,过于敞亮。我想将人抱回卧房再说,他却不依,要我立刻马上疼他,就在这。
我道:“殿下,这虽有炭盆烘着,但毕竟相对透风,当心冻腿。”
话音刚落,我当心冻的腿已缠上来,绞在我腰上。他还鬼使神差般从衣衽里摸出本该在枕头下的东西,往我手里塞。
我只好换个由头:“但,院里还有这么多人伺候呢,总不能让他们瞧见吧。”
云何欢晃晃地点着酡红的脸:“这倒是。”但腿缠死了,不放我。
我将他当小孩样抱起:“殿下稍待,臣先去把人都赶走。”
最终我并未将人赶走,还是把他抱回卧房榻上搁着了。云何欢背脊落了榻,腿脚立刻又来了劲,两三下踢掉我下裳。
这里不再有顾忌,我随他而下,与他一吻。
我拥着他一身滚烫同他翻覆。
他唇齿轻吟如丝,脖颈仰得厉害,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边渗出,沿着轮廓优美的脸廓往下不断地滑。醉后的手却没力气抓我,只能徒劳勾住被褥,捏得青白。
我始终觉得此事上,他是不那么舒服的。他身子太小了,每一次我附到他耳边想听他破碎的声音在喊什么,都听到了疼,好疼。可在我们第一回破开这防线后,他总锲而不舍地向我要,哪怕把他给疼死,他也要。
起初,我不是没考虑着他的感受,拒绝过。
彼时他在床榻上,媚眼如丝地说:“是很疼……可能和太傅一起放心大胆地做,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怕,什么隔阂都没有,光是这样,我就觉得很开心。太傅肯要我,把我弄疼,把我弄疯,我就已经……高兴极了。”
那之后,我便不再拒绝。此时此刻,我低头狠狠吻走醉酒的他滑到喉间的汗珠,换上一抹红留在原处。然后我就揉着他,沉入潭底去了。
寓意长寿的椒柏酒我全分给了府中人,今年正旦前后,晚膳所配,我第一次只饮浓烈辛辣的霜华,和云何欢一起用。
正旦前一日,原本众臣要参加宫宴,然本太傅还在很可怜地养病,不能出门见风,今年总算无须在新年时去云藏面前,皮笑肉不笑地推杯换盏。
按惯例,今晚全府上下想归家的可各自归家,留在府中陪我的便都能借府中用度享一桌丰盛晚膳。以前我不在,都是家丁们自己做来吃,于是今日本太傅领头,停了云何欢的功课,拉他入厨房,和家丁一起备晚宴。
我切菜剃肉,云何欢揉面团,雾谭在旁边大刀阔斧地劈柴火。其余人各有所忙。
正指导云何欢不要把面团揉成小人、而是要擀为饼状用以包馄饨,管家却急匆匆来报,大皇子到访。
“大殿下,找我?”我深感震撼,“拜年?”
管家道:“大殿下……的确让人带了两大箱东西来。他是殿下,老奴斗胆已将请入正厅奉茶等候了。”
两大箱东西,拜年,听起来不像什么很正经的事。
我找了个缸舀水净手:“应该的,你们一切以礼相待,我即刻就来。”
管家领命先走,我脱下身上围兜解了襻膊,将身上理抻,正欲跟去,袖角却被身后人拽住了。
云何欢手上还沾着面粉,他死死抓着我,不放,一双眼盈着亮,像是在乞求我什么。
我猜测问:“三殿下也想见见大殿下吗?”
“我才不去!”此问一出,他反而即刻触了雷样地撒手,“太傅你,你自己去应付他就行。反正他肯定没安好心,别听他任何鬼话。”
但他仍像是在惶恐什么,两爪缩在一起,余光悄然瞟我一眼,又迅速收回去。
我一直都猜想,他和云知规应是有些兄弟情谊的同时又有些过节,是以提到他兄长,他就放狠话撇关系。这种情况难以言说,我亦从未想过要他说清,便向前搂过他,在他眉心一吻:“臣听殿下的,会谨慎。臣也希望臣回来时,能看见殿下揉的面团已切成一片一片了。”
云何欢望着自己捏的小人,很犹豫:“它不能包肉馅吗?”
我摸摸他头:“对对,能包。殿下捏的殿下吃,晚上莫要闹没肉就行。”
云何欢:“……哦,我就再抓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