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迎春(1/2)
第21章迎春
云何欢一直在说话。
被我将刚套好的衣服推尽时,他说:“是不是真的很容易出血?我……我不想被虫子咬。”
被我拿了枕下的东西慢慢试探时,他两只手都狠力掐在我肩上,眉头紧拧,牙都要咬碎了,却在说:“还、还好,太傅这样的话,我还受得了……可这样要很久吗,我什么时候能让太傅也尽兴……”
我将他摆成两度逼问他话时用的姿态时,他气息已一口进半口出,乏得不能动弹,除了靠着身后圆柱被子、就只有前面靠着我,再看不出半分往日这般时的桀骜,可还在借半口气说话:“我、我不怕流血……我只怕太傅不肯疼我,我怕没人喜欢我……我更怕喜欢不该喜……秦不枢,求求你,快把我带走,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等我真带他走,他只剩下细碎的轻吟,仰颈迷离,爪子抠着我背胡抓,已再不会说话了。
傍晚,我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把睡着的云何欢抱进浴桶里。
之前滚得天地不知时没觉得,现在仔细一瞧。我始觉得,自己有少许过分。
玉不再完美,已布满了瑕疵。尤其是那每日我一睁眼就能闻香和啄吻的肩颈,斑驳得十分惨烈。而他整个人被我抱了又泡进水里、湿帕子在身上四处揩拭,却没半点要醒的意思,累得桶沿都靠不住。我只得再将人揽过,圈在怀里擦拭身体。
这手虽细嫩,抓得我现在背后还泛疼,惹急了力气也不小。
腰间有一部分发红,好像是被我掐的。得亏宽了一小圈,没那么容易掐坏。
再往下……
我手帕顿住,无奈:“殿下,一个白日了,臣已帮了你三次,你又来。臣早上扫过半个院子的雪,还同你闹到晚上,你得体谅臣的腰啊。”
可怀中人哪管我抱怨,听不见,紧蹙着眉,迷迷糊糊混在梦里,在水雾氤氲中呢喃些断续不通的话,睡得不安。
我无法,只得在水中拿住他未散的欲,慢慢地,缓缓地。
云何欢身躯激起,叹出两声呜咽,垂在我臂弯的手勉力擡了些,胡抓乱划着水汽波光。他眼仍闭着,可见实在是太累了,睡得不安也梦境极沉,这样都不醒。
等到由慢变急,乃至变重,他的呜咽也变成了小兽受刑般凄惨的嘤叫,手也抓到了实处,又在我两边胳膊上添了新的挠痕。
最终,我的手在水中接住了他的温热。
一刻钟后,我叫了下人来换热水,好给他重新涮洗。这回云何欢总算安分,依靠着我,由我重新给他抹皂角拭身,没再有别的奇怪。
除了有点伤我老腰,都挺好的。
闲散的日子过得很快,冬意渐深,再过几天,即至正月旦了。
正旦是危氏大玄朝三百年前定下的节庆,岁首为正月,正月初一为正月旦,新年伊始,辞旧迎新。
节庆的到来,给我和云何欢……尤其是云何欢蹲在我府里索然无味学书的日子,带来了不少热闹和光彩。
比如,画画。
正旦将至,要在大门上挂老虎画像,驱邪避害。街市中本有卖老虎画像的,照我说,买来弄府门上就完了。
他不,他只让买红纸,要自己画。
本太傅不得不将红纸及笔墨奉上,等三殿下大作完成,我又不得不拿去用,在府门口贴了两只炸毛的猫。我悄然观察,如此墨宝果然造成路过我秦府的行人个个侧目,顿足观赏。
再比如,玩爆竹。
传说爆竹声可吓退恶兽,让来年无灾无病。院里便运来了许多趁手可拿的细竹节,等着正月旦前一天晚上烧来玩。
但云何欢等不到那时候,我一会儿没见人,他已自起一火盆,抓了几节竹子扔进去,听噼里啪啦的响。他蹲在火盆边,神色有些发空,不知在想什么,我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
直到竹节燃尽,他才变回全然没事的样子,雀跃地扑回我身边,说,爆竹确实烧着好玩,只是威力太小,希望以后能有炸得火盆都上天的爆竹。
再再比如,喝酒。
新年要饮椒柏酒,于是我让人将地窖里的椒柏酒都拿出来,准备新年全府上下共饮,好求个健康长寿的彩头。可云何欢却嫌这酒尝来味淡,且寓意只是个长寿,多么地没意思。所以他要京城秦楼中最有脸面的霜华酒,新年他不喝那酒他就滚来滚去不背书。
我无可奈何,只得让人将霜华买来几坛,在他险些滚来滚去的第一日晚膳就用上,与他举杯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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