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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待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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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并又给他夹一块来:“臣也觉得臣夫君做得很不错,殿下看上臣,是殿下有眼光。”

“我说真的,”他舒舒服服换个一边躺,真把我当软榻,“除了娘亲,从没有另一个人能在对我这么好的同时……让我放得下心去喜欢。”

他如此说,我又不由得愧疚起来。在他眼里,这离我放下柳邵才多久。我道:“殿下也很好。臣当年,真是第一眼就喜欢殿下了。那时臣还不知臣是断袖,看着殿下,臣就在想要娶一个殿下这样的媳妇,还要一起下七八个娃。”

“七八个?”云何欢闻言,腿脚乱踹,“秦太傅,你把我当猪呢?”

我慌忙给他按住,边摸边哄:“这不是殿下不能生吗,臣只得作罢了。”

如此一说,他更难哄:“能生就要下七八个吗?!”

我赶紧改口:“能生的话得有一个,臣就要一个。臣都父母双亡了,总得延续香火,行吧。”

这下可好,他不仅发了狠劲地踢我,亲手给夹的雪瓜也喂不进嘴。我只得很庸俗的自咬一块,递到他面前,学他那样纯然而可怜地眨眼,表达夫君错了,如若原谅,就把这块雪瓜咬去。

这一咬,自然又是一次撕扯攫取,将满案书简闹散了一地。

缓过来时已到傍晚,天色金红,但高远的天却困在四边的墙里,看着不大过瘾。

“我想出去玩。”云何欢扯了两下我衣襟,巴巴地说,“我感觉我从小到大都被关在一个又一个院子里。”

我叹气:“臣不能出门。臣可还在抱病呢,虽说大家都晓得抱病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太下陛下脸面。”

他听了,蜷起来,腿脚都踩在我膝上:“也罢,没有秦太傅,我一个人玩也挺没意思的。关在秦太傅的院子里,比别的院子好。”

我道:“以后成事,臣带殿下微服出游。”

云何欢仰着头笑问:“是不是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到恶人作乱,报上太傅名号,把恶人吓得屁滚尿流跪一地?”

我揉了揉他发顶:“报天子名号更响亮。”

他左右看了圈,确认周围没人,双手将我扒紧,脸颊贴在我胸前:“那朕可就等着了。”

按理说到这时候,该传晚膳。我却有些贪恋此刻平静,只想把他圈着,不让任何事务打搅我们在这里互相依靠。

日子这么一天天平淡嬉笑地过,其实也挺不错的。我原就打算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娶媳妇生伢子。可惜身在局中,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平淡就活不了命。

云何欢在我怀中蜷着,狐裘盖着他合着眼,只漏个脑袋,这么靠着我,一呼一吸愈来愈匀净,仿佛就快睡着。

直至他肚传出一声咕叫,他才揉着眼睛,从半梦半醒中恍回来:“哦,饿了。”

我看向案边空空如也的食盆:“看来这雪瓜不顶饿。”

云何欢也随我一同看过去:“雪瓜……有了,炙肉每顿都有,羊奶太傅你不松口我也没办法,还差什么呢?”

我将他搂紧,替他挡住每一丝风:“还差一场雪。臣只差为殿下扫一场雪。”

云何欢故作天真地问:“那,扫了雪之后呢,按太傅的循序渐进,之后会做什么?”

我也故作纯真地答:“臣怎么知道,之后再说。”

今年比往年格外冷些,未过三日,雪就来了。

是晚上下的,屋外风嚎,屋顶作响。自然今晚也寒冷许多,我多点了炭,并叫人灌了三个汤婆子先塞被窝里给云何欢用着,晚间热水不断,随时给他续。

不过这么冷的天,雾谭也不可能在外面守护我,他只能回到房梁。因此目前,我们三人都在一个屋檐下,我只得对云何欢拘谨些,既不乱亲,也不胡摸。

我甚至想要不装门面一点分开盖两床被,正要实践,房梁雾谭道:“我可听声辨敌,眼睛蒙上了,不长针眼,你们自便。”于是我顺利和云何欢钻进同一窝,抱着挨着一起用三个汤婆子。

有些怪的是,今晚被中云何欢将我抓得比往日紧,恨不得嵌在我身上。

我睡前问怎么回事,他又低头不说,我只当雪夜他害怕,便由着他嵌。

虽然,一个人怕下雪,也挺奇怪的。

这么嵌的结果便是,我做了一夜不太好的梦,次日晨醒,浑身热汗淋漓,和身上云何欢紧贴着的地方更是全部濡湿。极不像样。

汤婆子还是太多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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