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相见 “你……是如何进来的?”……(2/2)
樊玉清了然点头。
他吩咐下人备好了马车,两人行色匆匆地往城门那边去。
马车疾驰驶向城门时,樊玉清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往外张望,街道两旁已经挤满了迎接他们的百姓,欢呼声此起彼伏。
当然还有窃窃私语说着皇家不地道的闲话,殿下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何要诅咒殿下,百姓不由得在心中替他愤懑不平。
樊思远一跃下来马车,转身打算将她扶下来时,却发现她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他疑惑:“二姐姐难道不想早些看到殿下吗?”坐在马车上视线受阻,还能看到什么?
“不了,你去吧。”他回来便好,日后总归有见面的时候,何必在乎这一刻呢。
听她这样说樊思远也不再强求,自己越过人群,往前凑去,而后一阵欢呼声震耳欲聋,尧瑢合与三军越来越近,他们来到城门时,樊玉清终于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骑在红棕烈马上,金色的铠甲在光下熠熠闪光,她掀着帘子透过窗户,虽相隔不远不近,还是从他严肃且冷峻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疲倦。
失踪那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樊玉清心中此刻最是关心这个问题了,他可有受苦?
三军驶向宫门,他终于回家了,回去后他又会面对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二姐姐,我就说殿下有金刚不坏之体,不会轻易死的,殿下凯旋而归又成了实实在在的储君,说句不好听的,那日皇上嗝屁了,这天下可就是殿下的了,看看太后还怎么得意。”
樊思远口无遮拦,瞧着车内只要他们二人方才多嘴了几句,听到此话,樊玉清即刻制止:“小点声,万一被旁人听了去,还要不要命了。”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二姐姐信不信,殿下这才回来定会与太后算账。”
“为何,他与太后有何过节?”
“二姐姐难道不知道吗?”他眼尾瞄了眼车外,四处无人了,他凑到她跟前小声道:“我跟着舅舅押镖时在途中偶然听到之前为皇家修砌宫墙的工人说起,太后好像与殿下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这些年殿下也一直在调查此事,而且太后正想方设法的至殿下于死地,听说先帝临终前有意传位于殿下,当时殿下在外带兵打仗,太后派人在殿下回来的途中设了埋伏,殿下九死一生还是错过了与先帝的最后一面,国不可一日无君,最终经过大臣们商议,又在太后的推波助澜下,当今的皇上才登大宝,如若不然,殿下早已是天下之主。”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话,但是无风不起浪,八成是有这么回事了。
原来他过得这般不好,樊玉清心中泛起一丝心疼。
回去后,她手上挑逗着红秀心却不知道飘向哪里去了,她站在楼台上看着秋风卷着落叶在庭院中打着旋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与尧瑢合是一回事,到时候被发现母亲与自己身世的秘密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件事犹如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啊!”她本想领着红秀出去吹吹风,使得脑袋清醒一些,谁知一转身便看到了夜思梦想,令她茶饭不思的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姿。
“你……是如何进来的?”樊家虽然不比皇宫看管森严,可也是有人看着的,更何况他是当朝储君,若是来此定会掀起大阵仗来。
“爬墙。”男人的语气极为平常,像是经常这样做似的。
这男人爬墙擅自闯入旁人家门还挺骄傲的,果然是储君,临危不乱。
她仔细打量了切都好,有没有受伤?”
“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更何况我是将领,是首当其冲的那个,不过……”他卖了个关子:“你不是说我是活阎罗吗,哪有自己收自己命的阎罗?”
两人极为客气,中间隔了彷佛三四个人的距离,谁都没有迈出第一步,见他开玩笑了,樊玉清攥着鸟笼的手,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而后又看见他从玉带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鱼形玉佩,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你可知送男人玉佩是什么意思吗?”
樊玉清的面颊渐渐绯红起来,她就是知道,所以才送给他的,如若不然让它在梳妆盒中吃灰好了。
她故意不悦道:“殿下若是不想要,那就还给臣女吧,臣女送给想要的人罢了。”话音落尽,她便瞧着男人的脸上变得阴沉了起来,许是被她这话气到了,可她偏偏玩心肆起:“让我想想送给谁好呢?”
中间那道楚河汉界被男人主动割裂,他将眼前这个耍小心思的女人扯近,陪她闹道:“你说…你打算要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