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亲吻(三合一) “可有咬痛你? ”……(1/2)
第55章亲吻(三合一)“可有咬痛你”……
后悔终生,她会吗?
樊玉清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本就比旁人多活一世,还要嫁给皇家最尊贵的皇子,她此生奴仆成群,锦衣玉食,后悔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可她这样的想法仅仅持续了一日。
陆源今大婚时,明明这是值得开心的好日子,放眼望去,除了宾客与外祖父外祖母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的笑口颜开,再者就是舅母,心悦的儿媳入门,她自是最高兴的。
舅舅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许是心疼儿子,尤其是陆源今那张英俊却又冷漠的脸,令她心中五味杂陈。
两个不想爱的人在一起,看似恩爱一体,实际上是两条心,永远无法契合。
樊玉清悄悄地离开了宴席,脚步沉重地在府内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望湖亭。
脑袋中触景生情,竟想起了那夜醉酒时的画面——
上一次在军营醉酒时,尧瑢合恨不得掐死她,可这才过了多久,回府后她便没有见过他,除了狄侧妃来府那日巧合相见,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的脾性可以转变的这么快。
同样是辱骂,这次他为何没有置她于死地,而是……
“原来在这,今日是陆家公子的大喜之日,你与他要好,躲在这里作甚?”樊玉清听到熟悉的声音,意识蓦地从回忆中抽离,先是一脸茫然,下一秒像是被点醒了般,迅速起身。
“殿下?您怎么也出来了,大家都在喝喜酒……”话音未落,便听他带着一丝柔意的声音响起:“你不在,我在作甚。”
樊玉清沉默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动,他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笑意直达眼底,令樊玉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往前走了几步,她跟着往后退了几步,原本心情尚佳的男人,因此瞬间冰冷到了极点:“你躲我?”
是躲,不是怕他!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她的表情终于不是怕他了,但她竟下意识的躲开他。
尧瑢合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她扯入怀里,声音低沉而克制,隐隐带有丝颤抖:“为何躲着我,只因我之前吓过你?”
突如其来落入温暖的怀抱,艾香再次萦绕着她,樊玉清惊愕着却没有立刻推开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反而有些贪恋这个怀抱,令她熟悉,令她静心。
可她知道,这个怀抱不是她的,她不该贪恋,片刻后,樊玉清微微使劲推开他,眼眶瞬间氤氲出泪光,抿着嘴猛猛摇头。
她虽害怕他,但她不是小孩子,擅长闯入禁地他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已是开恩,小小的惩罚,比起违令使他人陷入危险当中,又何足挂齿,只是她自己没能承受住罢了。
之前害怕他,只是因为他变化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她害怕自己言语行为莽撞,再次惹怒他,落得悲惨的下场。
但是,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他有了改观,他是一个内心孤独,心思沉重却又和善的人,他并没有借着身份对他们喝来唤去,甚至还免了外祖父他们的跪拜礼,从没恃强凌弱,他有时候还与外祖父一同用膳,敬重外祖父,如今外祖父对他可是称赞有加。
甚至连一直对他颇有成见,见她便劝她远离他的外祖母,近些日子都没有再婆口相告。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是为何?”
“男女有别,岂能暧昧,更何况臣女是临孜王的王妃,殿下的侄媳妇,应当避嫌。”
许是听到他不爱听的‘侄媳妇’字眼,尧瑢合狠狠地叹了口气,紧闭了下冷厉的双眸,而后像是盯准了猎物似的,眼神摄着她:“别跟我提他!如果你想看我发疯的话,那便试试。”
“不提他,他就不存在了吗?”樊玉清反问,她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不清不楚的逼迫她……
“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相隔甚远,你可否不要想他?我不准!”软下来的声音,显得尧瑢合卑微到了极点,他的小姑娘怎么能在他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他甚至想求她,能否多想想他?
“殿下……你……你为何不准,这是皇上亲下的圣旨,难道你想让我抗旨吗?”樊玉清一时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回去后她便要嫁了,能不想着尧光祈吗?
“我为何不准你感受不到吗?区区一道圣旨,有我在你怕什么!”尧瑢合觉得自己中了蛊,看她双眼迷离,湿润的红唇微微翕动着,他的脑袋瞬间一热,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此时我说我要亲你,你会不会恨我?”
他说什么?樊玉清一时怔住,一双秀目定定地仿佛凝固了一般,而后下意识地吞咽了口水。
“我会……”话音未落,便被他缄唇夺语。
“唔!”他冰凉的薄唇碰到她时,樊玉清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双腿也不自觉的瘫软下来。
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腰上稳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缠绕着她,她才幸得没有倒下。
她昂着头被迫承受着他又凶又霸道的吻,他指腹的纹路里带着微凉的粗粝感以及薄茧,揉弄着她耳根和后颈,使得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呼吸也渐渐的薄弱,樊玉清被他撩拨的,越陷越深。
前厅的礼炮也在此时砰砰作响了起来。
也许是被礼炮的阵阵声音拉回了魂儿,忽如其来的理智令她想起两人的身份,正当欲要将在她唇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推开时,唇上的那股霸道的力量突而消失。
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呼吸声交相错杂。
樊玉清被男人那双炽热的双眼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脸颊也愈发的滚烫,瞬间将手上攥着的衣襟撇开,彷佛烫手似的。
尧瑢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侵略性和占有欲,他弯下身子缓缓靠近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眼神中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要将面前的小姑娘揉进骨子才能按捺下身体血液的奔腾。
“原来是只纸老虎。”
樊玉清听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神中充满了羞涩与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身后柱栏挡住了去路,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平衡。
尧瑢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脸贴上了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他剧烈而有力的心跳,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樊玉清开始挣扎,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他牢牢的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的视线在拉扯中与他胸膛前那条用金丝线绣着的蟒头相撞。
一下子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猛足了劲将面前结实壮健的男人推开,蓦然转过身去——
他这身衣裳实在是勾起了她脑海中不好的记忆,是她万万不能忘掉的记忆。
怀中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使得男人心也空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扶向她的肩膀,可被她轻易地躲开了。
听到她细微地哭泣声,尧瑢合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他没想到她会这般过激,哄道:“可有咬痛你?”
方才亲吻时,他想到他的小姑娘或许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便狠了狠心轻咬了她一下,见她哭的越来越伤心,八成是方才咬痛她了。
“小裳……”他从来没有哄过别的女人,现下有些不知所措,欲要接着哄哄他,却被她打断了话语:“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我不走,你在哭我怎么能走?告诉我,是不是很痛?”他怎么能轻易走开,现在若是走了,日后他们便更僵了。
尧瑢合轻轻地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她抹着泪,好似她是易碎的珍宝,轻的不能再轻。
樊玉清一把打开他的手,接下来每当他替她擦拭眼泪,都被她故意躲开了。
“你还在躲我?到底是为什么!”方才的热情,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尽数耗尽,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急促冷漠了起来。
“别碰我。”
“说!”
两个人互不谦让,樊玉清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眼中闪烁的泪光她极力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哽咽道:“我恨你。”她又大声喊了声:“我恨你,尧瑢合!”
尧瑢合也提高了音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还在恨他:“我是万千士兵的将领,当时若不罚你,日后难以服众,心若不齐还怎么打胜仗,你该懂得!”
樊玉清被他大声的怒吼,喊的着实委屈,眼眶再也撑不住了,两行泪奔涌而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男人被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喊道:“那你说啊,你不说我如何知道!怎么弥补?”
“若是你我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呢!”樊玉清浑身发抖,哽咽声音的背后是强硬。
神算子曾告诉她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什么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尧瑢合身子一僵,而后冷笑道:“又是梦,我何曾做过那等事,你非要无端猜疑吗?”他跟她说了好多遍,他从不伤害妇孺,可她偏偏不信,不放在心里去,竟为了莫须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别扭。
“倘若不是梦呢?”樊玉清本不想告诉他此事,可被他逼迫的,什么话都藏不住了。
“什么意思?”见她异常严肃的神情,男人的眼神添了几抹慌乱。
樊玉清抿着嘴,摇着头,眼泪被她甩地轻溅,若是告诉他她重生了,他会相信吗?会不会觉得她被邪祟附体,或是患了离魂症?
“臣女想问殿下,可否与臣女的母亲有仇?”她缓下情绪,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就会牵扯上性命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尚书令夫人,又哪来的仇。”见男人眼神的清澈,好似还带了一丝无辜,樊玉清愣住了,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朱唇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听得见她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从未见过吗?
骗人,他一定在骗她!
樊玉清猛然将面前的男人推得往后踉跄,自己头也不回的逃跑了,她若是再不逃,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她又会被他唬着非要编造什么谎言才能糊弄过去。
逃回祺玥阁的女人,刚飞奔进屋子,就将雕花大门锁得严严实实地,好像不锁严实,就会被豺狼虎豹扑开似的。
“姑娘回来了,奴婢要给姑娘铺床,便早回来了,姑娘可否嘴馋,又喝酒了吧?”说着话,雀枝玩笑似的凑到她面前轻嗅了下。
没有酒气,姑娘没有喝酒,可她好像闻到了别的气味……什么呢?她有些说不出来,到底在那里闻过呢?
雀枝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樊玉清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床边,瘫坐下来。
“姑娘,奴婢帮您更衣。”樊玉清坐在床上任由雀枝摆弄,而后听到雀枝说起不该说的人,她才跳起脚来:“姑娘可见到承垣王殿下了?殿下好像在找姑娘,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你提他作甚!”樊玉清气愤地将她一推,还未脱尽的外衣再次被她拢了回去,她扯过身侧的锦被一甩将自己包裹了进去。
雀枝举着空闲的双手呆呆地站在床下,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姑娘了,但姑娘生气了,应该就是她的错了。
她放下双手落寞的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那一刻,她忽然想起那股味道在哪里闻过了。
昭和殿,没错,就是昭和殿!
承垣王殿下的寝宫!
那股艾香夹杂着清冽的松针香般的气味,独一无二的,她只在殿下的寝宫中闻到过。
方才她提到殿下姑娘那样生气,八成是与殿下碰上了,许是与殿下有什么话最终没说明白,自己在生闷气吧。
雀枝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殿下对姑娘好像有些不一样,殿下是不是对姑娘……”心生爱慕?话还没有说完,她捂住嘴巴瞄了眼四周,可别让她的胡言乱语害了姑娘。
“差点祸从口出连累姑娘。”
不过,比起临孜王殿下她更想让姑娘能嫁给承垣王殿下,临孜王简直是个浪子,时常勾搭小宫女,姑娘若是嫁过去,可是有气受了。
承垣王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手段狠了些,也有侧妃,但是至今还未传出他捏花惹草的传言来,风声不好却洁身自好,更何况他还对姑娘……手握兵权,连皇上都礼让三分,若是能嫁过去,旁人绝对欺负不得。
可这一切终究是她的幻想罢了。
屋内,将自己裹在锦被中的女人,烦闷的很,继而想起那个吻…男人的薄唇…猛地将被子一踢,好热!
她将外衣脱下,连被子都没有搭,大咧咧地躺在床上逼着自己入睡,可闭眼就是那个画面,怎么越来越热了……她用手扇了下风,更加燥热了。
整整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欲睡无觉,跟床顶的花绸对视了一整夜。
*
望湖亭,被推开的男人瞬间愣住,满眼都是错愕与不解,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看着她离开的地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他眉头紧紧皱起,双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心中更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沉闷的难受。
回到清修堂,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书桌上摆放的笔墨书砚尽数拨开,随即瘫坐在雕花木椅上,脑袋垫在椅背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顶。
这丫头还是头一个将他搞得快要发疯的人,可偏偏他奈何不了她,只是因为不忍心,不忍用哪些腌臜的手段让她臣服于他。
“呵,又在樊家丫头那里碰灰了?”
方才宴席之人闻彦之寻不到尧瑢合,又看着陆源今一脸要死的样子,瞬间没了心情,回来后竟没有看到他,以他聪明的脑瓜子,即刻想到他八成去找那丫头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烦闷的人终究是理了他一嘴,而后擡起沉重的脑袋,瞥了他一眼。
“我一直在这儿,是你目中无人。”闻彦之轻笑了声:“又或者心里只想着小裳去了。”
尧瑢合见他戏谑,拿起方才拨的四仰八叉躺在桌上的毛笔,朝他扔了过去,闻彦之身手矫健,没有闪躲就将那支毛笔轻松抓到了手上。
随后,他走近,将毛笔放于原处,顺势坐在桌沿上,笑道:“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在樊家丫头那里没赚得好处。”
好处……尧瑢合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吻,很甜很软……
尧瑢合轻咳一声:“人抓到了?”
“没有,这些孙子跟野狐貍似的,太狡猾了,果然是柳氏的人,没一个光明正大的,偷鸡摸狗,好气人。”他顿了顿,咽了口气:“不过,陆大人已经设下了陷进,就等着狐貍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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