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101章 顾昌宗很是吃醋,把姜红果……(2/2)
红果睡不着,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能不发愁:“昌宗,你看姚大姨都不佩戴首饰,手表都没有,想摸都没机会。”
顾昌宗之前从相册里,察觉到了,姜红果妈妈也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再往上的姑奶奶们,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饰品,像是祖训。
一般自己有的能力,就担心别人也有,然后不想后代能摸出祖宗的秘密,靠着口口相传,只传给继任的族长,遵循着严格的祖训,才保守了秘密。
顾昌宗猜测:“果果,你的能力不一定是点点带给你的,倒像是你.妈妈遗传给你的,恰好在怀点点的时候,激发出来了。”
红果不知道,有点难以接受,坐在一边不说话。
看到红果一副担忧的模样,顾昌宗突然笑了,笑得还很开心。
姜红果问他笑什么:“你干嘛要笑我,今天姚大姨说的事情,都超出我们的预料了,你还笑得出来?”
顾昌宗心情很好,坐到姜红果身边,开心的说:“果果,这样算起来,我们两个都不是人了。”
他居然想的是这个,红果捶了他一下,才不认呢。
“才不是,反正我是人,不开玩笑的,我觉得姚家家是误打误撞的,姚家这个,一看就是几百年摸索下来,很系统的传承。”
看样子是这样的,顾昌宗安慰她:“老魏的直觉真准,咱们过来一趟是对的,不要急,都能搞清楚。”
红果说:“明天等姚大姨精神些,再问饺子店下毒的事情,我想就算是她,估计也是被上身的时候做的。”
……
姜红果睡得沉了后,顾昌宗起来了,出了房间,果然,闻起鸿在庭院里,望着半空中的月亮出神。
顾昌宗站到他对边,表情和月光一样冷清:“果果睡沉了。”
闻起鸿点头:“香铃最近几年睡眠不是很好,晚上睡觉前,需要借住安神药,她也不会醒。”
顾昌宗带着敌意问话:“那不正好吗?我们把白天没讲完的话,讲完,姚香铃昏迷后,你说完最后一句,看着我做什么?”
闻起鸿倒也直接,定定的看着顾昌宗,不加掩饰:“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我儿子?”
顾昌宗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带着威胁:“我看你也疯了,乱说话是会死的。”
闻起鸿不怕他,反而带着些失落:“当父亲的,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儿子的变化?他从执意要娶一个,我们家完全不认识的陈清织,我就察觉出不对,怀疑他是另外一个人,我找人调查陈清织的人际关系,查着查着,怀疑他是为了报恩,娶了姜红果的顾知青。”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闻起鸿索性说得更直接些。
“香铃之所以用竞标矿场结仇的方式,让你们过来,我是煽风点火了的,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我儿子成了顾知青,那你会不会是我儿子?现在看来,你不是,你和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顾昌宗思考着,要不要把他灭口?红果肯定不允许,老魏也不会同意,但这人都猜到这份儿上,留着麻烦。
闻起鸿看出顾昌宗的狠意,忙笑着缓解气氛。
“你是在考虑灭口吗?不需要,我还有个女儿呢,我在这世上依然有牵挂,不会乱来,而且,如果我想使坏,何必当你面说出来?”
这倒也是,顾昌宗听到房间里的响动,这是红果醒了,他忙道:“果果醒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她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闻起鸿心里默默叹气,虽然失望,但还是有希望的,帮助姜红果和顾昌宗,也相当于帮助他的孩子了吧。
……
红果惊醒了一下,一摸被窝,身边是空的,顾昌宗不在屋里,她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下床找鞋子穿了。
才穿好鞋子,没走到房门口,顾昌宗回来了,一把抱起,又给她抱回了被窝里。
“你干嘛去了?”姜红果问。
顾昌宗没瞒着,尽量轻松的语气:“姚大姨醒来的时候,我们和闻姨夫的谈话被打断了,我感觉他有话没说完,刚才出去,他果然在院子里等我,我就过去聊了几句,他怀疑他儿子是顾知青,又怀疑我是他儿子,被我否定了。”
姜红果激灵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揪着顾昌宗衣领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不会的吧?闻永善我不了解,但你没来之前,顾知青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不可能是他吧?”
顾昌宗很是吃醋,把姜红果的手抓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她指尖,满是酸涩:“这都好几年了,果果,你怎么还记得顾知青。”
姜红果无奈,以前的事情,昌宗自己清楚的,顾知青想回城,心里还有个忘不掉的执念,就是陈清织,所以,这有啥好吃醋的。
她还是摸摸他后背宽慰:“昌宗,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呀,咱们好好分析姨夫的话,姨夫怀疑儿子不是儿子了,闻永善也确实娶了陈清织,但对她也就那样,没有喜欢到死去活来,好像就是为了完成个心愿,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的性格记忆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性格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顾昌宗把姜红果抱得更紧,虽然有一定道理,但顾昌宗心里依旧不舒服。
姜红果有依据的:“如果他是完完全全的顾知青,看到我却装作不认识,表情都不变一下,不太可能吧?”
顾昌宗冷哼哼的:“也有可能是他比较能装。”
红果嗔怪:“好啦,不要瞎吃醋,他对我们好像没有敌意,而且我又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这么说,顾昌宗才勉强不去担心,他心里想,四年的时间,如果真是顾知青,不会等这么久的吧?
……
两个人心里想着事情,都没有睡得很沉,天刚亮,听到了家里忙碌早饭的动静,红果和顾昌宗,也赶忙起来了。
早饭是昨天做晚饭的吴姐来做的,姜红果想和吴姐聊聊天,就走到厨房门口,笑着问道:“吴姨,要不要帮忙?”
吴姐昨晚就想和姜红果聊天了,这居然是姚香铃外甥女,她探头看看在院里,和闻起鸿聊天的顾昌宗,热情的很:“不用帮忙,你和你.妈妈不太像,真没想到,你还能带你男人来看望香铃。”
姜红果心想,吴姐看来不知道姚大姨家的秘密。
她笑道:“我像我爸爸。”
吴姐看见红果这俏模样儿,拍腿一笑:“难怪你.妈妈后来不愿意回来,只怪你爸爸太俊了。”
说笑了两句,拉近了关系后,吴姐唏嘘了一番:“我跟你大姨年纪相仿,小时候,跟你大姨关系比较好,你.妈妈金尊玉贵的,在家里不出来,统共没见过几次。”
红果用姚大姨叮嘱的话术:“我妈妈成年之前,听说是身体不太好,”
吴姐肯定的点头:“是啊,脸色好苍白,白的不健康。”
红果心里想,总是在地底下不晒太阳,可不就苍白吗?和吴姐聊了几句,至少证明是有双胞胎的。
姚香铃起的很准时,早饭刚做好,她就来了。
吴姐深知她的脾气,赶紧的说:“我走了,吃完碗筷放水槽里,我做中午饭的时候来洗。”
姜红果问:“您不留下来一起吃。”
吴姐笑了,真是最亲的陌生人,一点都不知道她大姨的习惯。
吴姐说:“我们大了关系就疏远了,不过香铃对我还是不错的,给我这份做饭打扫的工作,一个月一百块呢,还帮我女儿安排了一份好工作,因为那份工作,我女儿找了个有钱的女婿,生活无忧,我心里很感激。”
……
姚家大姨的规矩,吃饭不说话,沉默的吃完早饭,她问姜红果:“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回去吧。”
看她撵客的态度,红果换了个方式问道:“姚大姨,其实这次,我差点死在来见你的路上,都快到你家门口了,在饺子店吃饺子,那么倒霉,饺子店老板被人寻仇,我们差点吃到毒饺子。”
这种问法,没有激怒姚香铃,她情绪稳定的说:“可能是我发病的时候,安排下去的。”
居然承认了,姜红果不敢质问呀,怕一质问,她又激动起来昏过去,就什么都问不成了。
她只好忍着火:“大姨,你发病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姚香铃看着姜红果,她差点被毒死,居然能心平气和,实在不错。
“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发病和昨晚的犯病不一样,犯病是晕倒不记得,发病就好像在梦里面,恍恍惚惚,知道一些事情,但自己做不了主,只能任由梦境发展,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红果能理解呀,谁都会做梦,梦里面千奇百怪,梦到什么算什么,谁还能控制到了梦嘛?
红果理解了,点点头:“我懂的,可是,你为什么会发病呢?”
姚香铃笑了,愿意和姜红果聊聊,反正她也算家里这边的血脉,如果没有战乱,她妈妈没有走,姜红果也会作为族长去培养。
她叹气:“应该是请祖宗上身,请多了,流程又不全对,有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有时候不请的情况下,祖宗也会上身,做的事情,我控制不了,饺子店下毒的事情,你们自认倒霉吧,谁叫你们和我有关系。”
姚香铃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不然你们报警把我关起来,我被祖宗上身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去年你家顾昌宗去岩城开矿,我就派了吴姐家的女儿过去盯着,也是我发病的时候安排的,她倒好,看到煤老板们太有钱了,傍上一个,给人家当了小老婆。”
姜红果彻底无语了:“吴姐家女儿好上的煤老板,姓乔?”
姚香铃点点头:“好像是吧,她傍上之后,对我的话敷衍起来,正事儿不做,想着怎么怀孕上位,可笑吴姐还以为找了个好女婿呢。”
红果看了看顾昌宗,揉了揉头疼的脑袋,真的好头疼啊。
红果实在是无力:“大姨,吴姐和你从小是好朋友,又给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钟点工,你对她女儿也能下得去手,安排她做那样的事情。”
姚香铃发火了:“哪样的事情?她求我给安排个挣钱的事情做,我一个月给她五百,让她监视顾昌宗矿上的一举一动,她自己选择用傍大款的方式立足,可不是我安排的,凭什么怪我?”
姜红果怕她发病后什么都聊不了,忙安慰:“大姨,你别生气,我冷静想想,发病时候安排的这些事,其实不是你安排的。”
姚香铃熄了火,表情发怔,随后做了个决定:“你说的对,发病的时候,对你下得去手,对我儿子也下得去手,说明上我身的祖宗,是个没人性的,我已经受够了,不如哪天结束这一切,然后你们把我送去火葬场烧了,我看还怎么上身!”
姜红果怕姚大姨想不开,想了个别的办法:“大姨,你愿意换个地方休养吗?或许离祠堂底下远一点,你的病能缓解。”
姚香铃笑了:“别说得冠冕堂皇,你们不就是想观察我吗?可以,正好我也受够了。”
……
姚家大姨愿意,姜红果赶紧联系老魏,很快,老魏亲自来了,给了大姨捐赠书。
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姚香铃把祖屋捐了,要去别的城市过好日子,吴姐怪舍不得的,摸着红红的眼睛不舍,上午下午都来。
姚大姨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块,吴姐高兴的狠了,接下来就没来了。
红果帮着在祠堂的底下,清点那些宝石,一一做标记,搞了好几天,然后这里安排值班人员,外面人倒也不奇怪,只说姚香铃大方,连祖屋都捐,还说她聪明,这样能帮儿子女儿,换些门路好处。
姚香铃跟姜红果抱怨:“我儿子女儿啥都落不着,好处都叫你占了。”
姜红果叹气,这是好处吗?这是麻烦呀。
红果帮魏馆长问道:“大姨,那个碗口大的、当做月亮的宝石,你知道哪儿去了吗?”
姚香铃说:“应该是你.妈妈带走的,没有那个月亮,仪式不对,才导致我和祖宗的沟通出问题,才有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对了,上我身的祖宗,知道顾昌宗在做的事,你们一来,就蛊惑人去下毒,还预料到你们会在饺子铺,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姜红果猜了下:“说明那个祖宗有一定范围的预测能力,说明我和昌宗过来,威胁到它了,它也没有预料错,r/>
姚大姨点点头:“对,我是想通了这点,才同意走、捐了这地方的,其实你们正确的做法,是让我灰飞烟灭比较好。”
姜红果忙说:“大姨,你也别这样说,或许每件事情的安排,都是有意义的,你还有别的事交代吗?”
姚香铃想了想:“等哪天搞清楚祖宗上身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一声,别的就没什么了。”
姜红果答应下来,询问闻起鸿:“姨夫,你有什么要求吗?”这是魏良正让红果问的。
闻起鸿被姜红果那句,任何事情的安排都有意义,点醒了,或许他儿子身上的经历,也有意义。
想通了,他释然了,说道:“我想和香铃一块儿,方便吗?”
姚大姨不解:“你还跟着我干嘛?还没受够我?”
闻起鸿笑道:“好奇心重,跟着你,总有搞清楚的一天。”
姚香铃默认了,红果连忙说可以,心里暗自庆幸,魏馆长正是这么想的,让闻姨夫和姚大姨一块儿,不然还得分开安排人。
闻姨夫自己提出来,皆大欢喜。
准备好之后,姜红果和顾昌宗、魏馆长他们一道儿,顾昌宗给她送到岩城郊区,等虞山来接。
虞山来了之后,聊了些话,然后,顾昌宗和魏馆长,带着姚大姨、闻姨夫,转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