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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乐莫乐兮新相故知 身后有家,家里有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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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乐莫乐兮新相故知身后有家,家里有人……

月色明亮,白洲的灯会一向简洁,点点灯火亮起了,像是人间的星星。

刚进了灯会不久,楚将军说,想为少宫主买盏花灯。

可罕见的,少宫主摇摇头拒绝了。

楚扶昀眉心微蹙:“不是喜欢热闹?”

与他不同,他的妹妹一向喜欢喧嚣热闹的红尘、喜欢一切花团锦簇的良辰美景。

所以年年出游,她必然是会提着一盏花灯的。

“买的灯,没有你亲手扎的好看。”暮兮晚望着灯会上精致的花灯,语气很轻,“而且,我喜欢的不是热闹。”

她想了想,像分享藏在心底的秘密一样的回答说。

——是喜欢有人相伴的幸福。

曾经刚来白洲时,她每每想念老师了,就扎一盏花灯,或者在院子里放一束烟火,再不然,就是一个人溜进市井街巷中玩儿。

红尘繁华,大家都很热闹。

这样一来,自己就好像也不那么孤单了。

没有人陪着,有一盏灯陪着也行。

后来就不需要灯了。

暮兮晚眉眼释然,笑得像得了糖的孩子。

后来心里有你,就不觉得孤单了。

但最后,两个人到底还是在路边小摊贩处买了盏花灯,只因小贩提供了笔墨朱砂,允许客人自己在花灯上画纹样——暮兮晚可没法拒绝这个。

她席地而坐,抱着灯咬着笔,想了一会后先是在灯上画了寥寥几笔,流畅生动的墨水一沿伸,蜿蜒成河流。

“一条河。”她得意。

画工不错。

楚扶昀笑着评价了一句,随即半跪在她身后,欠身俯过来,将人半抱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拢上她的指尖,就着她手中的笔,继续在灯上添了几墨。

飞扬的风吹草动。

芦苇荡。

有河有芦苇了,画的景是白洲,暮兮晚想了想,又在芦苇荡中勾勒出一个人。

戎装、长枪。

清俊堂堂,自是天神模样。

画的是将军。

楚扶昀一笑,说不是风景画?怎么画起人了?

暮兮晚说,将军是最好看的景。

她又说。

第一次见将军出征归来时,我就很奇怪,明明将军赢了,为何大家都不是很关心?甚至连为将军庆贺的人也没有。

要不是我次次为你散花,大家肯定还是怕着你呢。

楚扶昀笑着答她。

于我而言,赢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习以为常。

于百姓而言,我镇守人间是职责所在,没有人会去特意感激我本应该完成的天职,更遑论为此祝祷呢。

暮兮晚刚想说话,就见楚扶昀拢着她的手,又执笔在灯上添了一个人。

霞衣,乌发。

眸清灵动,像一缕和煦阳光。

画中的两个人隔着河水芦苇,彼此遥遥相望。

这样就圆满了。将军说。

大将军得胜归乡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姑娘,诗歌里都是这样唱的。

暮兮晚脸颊一红,扬了扬头,不服输道。

你怎么知道诗歌里描写的姑娘,在等的人是将军呢。

楚扶昀眼帘微垂,他搁了笔,轻轻转过怀中人的脸颊,气息凑近了,一吻落在她的唇上,停了停。

当然知道。

因为,是定了亲的姑娘。

将军定了亲,也就有了想回的地方,从此以后,他就知道无论自己走的多久多远,无论前路多么凶险,都不能真的一去不复返。

因为身后有家,家里有人在等。

暮兮晚脸颊更烫了。

……

两个人画了花灯,就这样,花灯牵着姑娘,姑娘牵着将军,一路逛一路吃,桂花糖小馄炖,姑娘见一个爱一个,买了吃了,就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恳求将军。

——没你的手艺好,你回去后能不能再做点儿给我吃?

将军没法拒绝,诚恳应下。

街边还有画糖人,姑娘看得走不动道,拽着将军不肯走。

“我要这个——!哥哥给我画一个——!”她要耍起赖了,那是当仁不让的。

楚扶昀被“哥哥”二字也磨得停住了脚步。

他忽然有点儿后悔,就不该让他妹妹这样唤他,一旦唤了,只怕她提的什么要求都得答应。

床上的事儿另说。

于是楚扶昀不得不放下所有“白洲之主”的架子,同店家沟通了以后挽起柚子在摊前坐下,化了糖水,持着个铁勺小心翼翼的勾勒的图样。

要什么样式的?明明是第一次上手,楚将军却老练地问道。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暮兮晚指了指好几个动物,眼巴巴地蹲在他身边望着他。

楚扶昀叹了口气,认命动手。

他虽是第一次画这个,但显然,常年持枪持兵的手让他对一切金属器物都有着极为强悍的控制,于是很快,他画糖人的功夫就变得行云流水了。

暮兮晚充满期待,她完全没意识到,要是此情此景让白洲军中的人见到此景,定然会大吃一惊到惊掉下巴的。

楚将军在战场上一向是杀人不见血的,他坐镇三军时简直让人闻风丧胆,杀伐人间的威名早就将寻常人吓得退避三舍了,总之……

总之,绝不可能是耐着性子在这儿画糖人的!

楚将军也挺无奈——

妹妹想要。当哥的能有什么办法。

“等等,所以你的厨艺是跟老师学的?”暮兮晚见他起火熬糖都颇为熟稔,终于反应过来这其间的联系,完全不可置信。

楚扶昀擡手一抹,用糖水画了个兔子耳朵。

“你才发现?”

“就……就完全没注意。”暮兮晚默默捂脸,“只顾着吃了。”

在白洲时,她其实偶尔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每次楚扶昀一将好吃的端到他面前,她就把心里的疑窦全都抛之脑后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吃了再说。

楚扶昀笑了一声。

三下五除二的,糖人画好了,画了三个都很精巧,也画的小,不必担心吃不完。

暮兮晚手里拿着两个糖人,楚扶昀替她拿着一个,两人并行。

“所,所以你跟着老师都学了什么呀?”她实在太好奇这个问题了。

楚扶昀是老师的另一个弟子。

但她完全看不出来楚扶昀到底跟老师都学了什么——他身上许多地方都与素商南辕北辙,这也是她没法将他与“师兄”这人联系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楚扶到底拜师学艺都学了什么?

“下厨、扎灯、如何打理秋日百谷济世安民……”楚扶昀回忆了须臾,说道,“与你不同,我主要是学着……如何在人间生活。

毕竟与素商相比,我来人间的时间太短了,我对人间的了解也太过浅薄,比起老师这一称呼,素商更像我的前辈。”

楚扶昀顿了顿,没将余下的话说完。

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本事,最后大多都被他用来养妹妹了。

暮兮晚浑然不知,反倒恍然大悟:“难怪你对乌金国那么眼熟!老师点化戈尔贝时你也在的,对不对?”

这样一想,往日里竟有好多线索都摆在她眼前!

她全忽略了。

“没关系,他被我打回原形了。”楚扶昀风轻云淡。

“我要强调的不是这个。”暮兮晚想起戈尔贝在化作原型后想试图告诉她的话,“离开乌金国时,他最后想对我说的是不是就是你的身份?但我们谁也听不懂猫语。”

她还在对那位王子大人喋喋不休。

“妹妹。”楚扶昀眉眼一沉,他转身,指腹轻轻擡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我这个当哥的有没有告诉过你,与夫君在一起时,别提起别人。”

他倾身,数落似的在她唇角吻了一记,算是讨个利息。

至于回去要怎么罚,怎么算帐。

回去再说。

新账旧账一起算,都在床上还。

暮兮晚吞咽一下,不敢再惹他了。

她怎么没发现,楚扶昀能仗着兄长的身份能专制到这种地步?

再走了一段路,前方空荡荡的平地上,有几位年轻人在表演打铁花。

只可惜今日客流不多,观赏的人也少。

暮兮晚感到奇怪,不由得问:“所以今日大家都去干嘛了?没什么游灯的人呢。”

“去看更大的烟火了吧。”一位打铁花打累的匠人正坐在一旁休息,随口道。

暮兮晚歪了歪头:“烟火?哪儿的烟火?”

她不记得近日有任何烟火仙会啊。

“有,听说今日是那个什么……方外宫宫主的继任大典。”匠人想了想,说道,“宫主大人在各界仙府都预约了烟火庆贺。”

暮兮晚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楚扶昀目光一擡:“你不是都取消了继任大典?烟火记得取消了吗?”

“没……”暮兮晚默默捂脸,“我光顾着跑出来私会情郎,忘了。”

楚扶昀眉梢扬了扬:“这么爱胡闹,跟谁学的?”

“跟哥学的。”暮兮晚下定决心,势必要甩锅一个人。

……

在灯会岁月静好的两人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千洲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方外宫宫主的继任大典。

宫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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