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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七杀不杀世事难杀 为什么,不让我靠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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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昀再次揉了揉眉心,神色一沉。

谁来告诉他,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师妹,跟那个叫仲容的人,关系这样好?

尤其是,那个仲容曾经还是袁涣轩的麾下。

她就不介意这个吗?

……

当然不介意。

与此同时,军营休憩处,阳光正好。

“少宫主,我曾经可是千洲公子麾下的人,您不介意这一点吗?”

一树天光漏过榕树渗下来,仲容正坐在暮兮晚亲手打造的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杯泡了枸杞的花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被医仙救回了一条命,但到底没保住双腿,从此以后大概都无法再行走了。

暮兮晚知晓此事后,默默为他造了个轮椅。

“不介意啊。”

她搬了个板凳坐在仲容身边同他一起乘凉,身前摆了一盘棋,自顾自玩着。

“他是他,你是你嘛。”

“倒是你,以后不能走路了会不会很低落?”

“还好。”

仲容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枸杞茶,显然看得很开。

“就当是告老还乡了。”退休真好,真的。

暮兮晚“哦”了一声,继续自顾自地落子下棋。

她其实挺开心仲容能来。

她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且仲容虽年长她一百余岁,说话啰嗦唠叨,但一向温和,博古通今,脾气也很好。

她喜欢脾气好的朋友。

“错了。”仲容瞥了一眼她走的惨不忍睹的棋局,到底没忍住,提点了她几句。

暮兮晚一愣,发觉方才走神儿,确实下错了一子。

她悄悄反悔了一步,装作无事发生。

仲容看得笑出声:“少宫主,你耐心不足,与棋无缘的。”

暮兮晚有点儿泄气的将棋子扔回棋盒里。

“您在方外宫的时候可一向不爱这些啊。”仲容看着她绞尽脑汁试图进步的模样,叹道,“是因为白帝么?”

暮兮晚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仲容被枸杞茶呛了一口,一口气差点儿没背过去。

“你喜欢白帝这件事儿,难道不明显吗?”

他简直不可置信。

在他眼里,少宫主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坚持了一百年的“请君散花”,为了那个人在请花关火烧敌营,明知自己的目的与身份都与那个人相对,也想留在那个人身边。

如今,更愿意为了那个人学一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东西。

暮兮晚有点儿失落的捂脸:“你记得帮我保密,别说出去啊。”

仲容大惊失色:“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暮兮晚认真回忆了一圈:“只有楚扶昀不知道。”

“他大概只知道我有点儿喜欢他,但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很深很久了。”

“然后,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不知道。”

仲容:“……”

何必呢少宫主,何必呢。

暮兮晚很坚持:“恋爱脑都是要去挖野菜的,我不要当恋爱脑。”

仲容:“……”

我们还是说回下棋这件事儿吧,开解女儿家心思,我真做不到。

“少宫主真想学下棋的话,我可以教您。”他诚恳道,“我一无所长,但要论棋,可是千洲下棋最好的人。”

暮兮晚眼睛一亮:“你人真好!”

她正愁没个人教,此前自学学的太杂又不成体系,最近跟楚扶昀学了几天,可楚扶昀压根心思不纯,她学的也不专注。

仲容笑了笑,他将轮椅往前挪了挪,靠近了一点儿,又折了根树枝,在她方才走的棋盘上重新指点。

有一说一,仲容实在是个很不错的教书先生。

他用词直白,哪怕面对暮兮晚这么个初入门又不太坐得住的姑娘,也能用精准强悍的言语,将所有晦涩难懂的内容讲得深入浅出。

废话,要不然他当什么方外宫的太师呢。

暮兮晚再次神游天外,思维跳脱:“你来将军麾下上班吧?”

仲容淡定地又抿了口茶:“少宫主擡举了。”

暮兮晚觉得自己很惜才:“虽然将军待武将一向严苛,但他待文官很好的!”

她回忆了一下如今被困在帝微垣的那群仙君们,点点头补充道。

“而且将军开的俸禄也不错的!你要去肯定能混个大好前程。”

仲容略感好奇:“怎么说?”

暮兮晚烂熟于心:“三日一休沐,节假另算,文仙保底薪水比方外宫高两成,并且还包白洲香火。”

“重点是,在帝微垣任职,就像在千洲方外宫任职一样,那是公家饭碗啊!”

仲容挺心动。

但他还是想退休。

倒不是另择其主这个名头不太好听,毕竟良禽择木而栖,而是他已经在一位大人物身边干了好多年了,若又要换另一个大人物身边继续水深火热……

他真的精疲力尽,斗不动了。

仲容叹道:“还是得听白帝的。”

“我能说了算的。”

暮兮晚以前打理白洲政务时没少干过仙卿任免一事,这种事儿她作主,楚扶昀不会说什么的。

仲容迟疑:“但是……”

“振作一点啊!”暮兮晚目光炯炯,她棋也不下了,站起身试图晃一晃仲容的肩膀鼓励他,“三四百岁!正是闯的年纪!”

仲容被她晃得头晕脑胀:“不,我的意思是……”

天光明昧,一声愠怒从不远处传来。

“什么意思。”

两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楚扶昀正负手伫立在雪亮的天光里,目光一利,语气也冷,近乎训斥。

蹙着眉,是生气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他们身边的东西——

地上摊着棋盘,棋盘上横着树枝,棋子走的规规矩矩,甚至进步了不少。

不是她的水平。

是仲容教的。

好,好极了。

楚扶昀闭目一笑,连笑声都带着寒意。

稍不留意,他的师妹注意力就全跑别人身上了。

为这个外人造轮椅,连下棋一事,都跟着这个外人在学。

这个外人,还是她那位“假师兄”曾经信任的谋臣,她却浑然不介意这个。

忘了在请花关时,是谁要捉她回去吗?

楚扶昀生着气,眉心就蹙的更深,可又舍不得真的责问她,就只能压下心底的火。

也对,她在方外宫时,跟这个外人交情不浅。

那他呢?

他跟她的交情,怎么就从不被她放在心上?

他曾经那样小心翼翼试图接近她,可饶是这样,都会吓得他师妹一惊一乍的跑开,连学习下棋都不肯让他发现。

他为了让她放下对他的防备,用了近百年的光阴岁月。

可结果到头来,这个外人只言片语就能获得她全然的信任。

暮兮晚有点儿尴尬,试图辩解:“你,你别误会,我是在和仲容谈正事,就是我想请他来帝微垣任职上班……”

更好了。

她师妹都开始为这个外人的未来筹谋打算了。

仲容有气无力:“我的意思是,白帝很有可能并不接纳我……”

何止接纳不接纳啊。

楚扶昀只觉得。

还是当即处死仲容好了。

他一定是敌人用苦肉计,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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