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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七……七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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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清白和夫人的情谊做赌注,赌一个名分,夫人明明答应了擡她做妾,为何突然就见了红,突然就发动了?

天要亡她,她输了,便是夫人母子平安也不会再有她的好日子,那不如去死。

听完故事的来龙去脉,虞兰芝好长时间没说话。

她不评价因郎君薄情就淡了母子缘分的行为,却能共情婆母的处境。

所有人都指责婆母小题大做,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陆尚书睡一次陪嫁何至于闹那么难看?又不是天天睡。

原本还心疼媳妇的陆老夫人都在这二十年的冷脸中凉了心。

每个人都好像是对的,又好像不对。

作为这段不幸姻缘的产物,陆宜洲从小被生母疏远,对母亲有同情也有不解,对父亲有同情也有怨怪,但再多的同情再怎么怨怪也无济于事。

因为按当时的礼法和道德来讲——陆尚书委实冤枉。

长辈的事三两句说不清,陆宜洲未曾透露也不是非要隐瞒什么,仅仅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亦或者有些羞耻,芝娘的家那么完美,自己的家破破烂烂,又恐芝娘多想,把他也想成父亲那样……

清晨的揽霞院阳光是金色的,轻荷摘了一篮子鲜花,就听小丫头来禀报:“少夫人求见夫人。”

这倒怪了,旁人家媳妇不用立规矩不说敲锣打鼓也得暗地里放鞭,偏少夫人被婉拒一次又来讨嫌。轻荷在心里腹诽。

当值的婢女为轻荷打起帘子,她走进内室请示夫人。

陆大夫人皱了皱眉,原想推个事故撵虞兰芝又想起这是老夫人亲自选的金孙媳妇,便道:“她非要上赶着就让她进来吧。”

这日虞兰芝总算能踏进婆母的次间,在圈椅落座用上一壶好茶。

不意茶过两盏外加去一趟官房也没见着婆母的影子。

虞兰芝偷偷按按坐麻的屁股。

轻荷掀帘迈入,满脸堆笑,福身道:“少夫人。”

“轻荷姐姐。”虞兰芝含笑。

下人也分等,长辈的心腹小辈多给三分体面无可厚非

轻荷:“夫人在睡回笼觉,奴婢想着过个一时半会的自会醒来,万没想到至今也没动静,可又不能让少夫人您在这头枯坐着。”

她说话的声音像山泉叮咚,还挺讨喜,“这样吧,少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妨先交代奴婢,等夫人醒了奴婢再原封不动回禀,免得您在此受累。”

轻荷已经做好吃挂落的准备,谁知少夫人只是僵了下,转而脆生生道:“好呀。”

虞兰芝把自己带来的宝贝打开,招手邀轻荷走近了说话。

“这是我为婆母做的安神澡豆。用沉香窨的绿豆面子加桃仁、白芷、茯苓、皂荚、珍珠磨成的细粉过筛,最后用蜂蜜煮酒和匀,我和七郎一起把它们捏成型分晒。”

轻荷诧异不已。

“先做了两匣请婆母试用,但求能让婆母笑逐颜开,从此安眠。”虞兰芝又添了句解释,“轻荷姐姐莫担忧,我已请教郎中确保澡豆的配方不会与婆母的身子和汤药相冲。”

说罢将配方中所出现的药材清单交给轻荷。

家传秘方当然不会外传,几味药材而已,旁人便是有心也仿做不出。

轻荷双手接过拜匣,讪讪道:“多谢少夫人,奴婢一定把您的孝心转达。”

收了拜匣就等于预期效果完成一半。

虞兰芝神采飞扬,像只冬日的小太阳。

轻荷目送她离开。

陆大夫人淡笑摇摇头。

傻儿媳,费这么大力气讨好她还不如讨好老夫人来得实在。

她木着脸掀开拜匣扫了扫,想说“收起来。少夫人若是问起便说我用了起疹子”,定然能把虞兰芝吓个半死,再不敢上赶着讨好。

可话才说一半,她闻到了花蜜般的清香,再瞅瞅清单,没错,果然还有甘松和桂花蕊,这两样掐好分量就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淡淡花蜜清香,好闻得紧。

早年她沉迷香道对此略有研究,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懂她。

轻荷走过来,欲收起拜匣。

夫人的手轻轻按住,“留下吧。”

轻荷睁了睁眼眸,反应极快道:“是夫人。奴婢给您收到隔壁的柜子里,待您沐浴时好取用。”

陆大夫人轻轻“嗯”了声。

甘松加桂花蕊纯属虞兰芝瞎猫碰上死耗子。

可她若不去研究婆母的身体和用药也就不会用到这两味代替龙脑和零陵香,自然就碰不上“死耗子”。

所以说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虞兰芝始终记着阿娘的教诲。

阿娘说:“我和你祖母不睦不代表全天下的儿媳婆母都是敌人。婆母好坏取决于她本身是个什么人,她坏不是婆母坏而是她本身就是个坏人。”

虞兰芝总结:“坏人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坏,而不是他们的身份坏。”

孺子可教也。虞二夫人满意地摸摸她小脑袋。

虞兰芝直觉婆母不是坏人,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一个人孤零零的,明明心里想疼爱儿子,可一看见儿子就会想起七个月早产的羞辱与痛苦,二十年都未能走出去。没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劝她想开,指责她小题大做。

真的好孤单。

婆母给她五万两银票和一条漂亮的璎珞,婆母还不给她立规矩,婆母待她真好。

这么好的婆母,她要把她捂暖和。

也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珍爱自身,不能变成婆母那样。

只要陆宜洲待她好一天,她都会认真地好好地对待他。如果哪天不好了,毕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可能伤心落泪但一定会迅速振作,守好自己的资产,不管是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是和离,都会让自己活得很充实。

不让阿爹阿娘操心。

自从少夫人离开云蔚院,宝钿就心神不宁。

嗐,不怪混这些年还是个二等,便是这张破嘴……哪个主子放心她伺候。

说来也巧,少夫人前脚离开公子后脚便到。

瞅着春樱秋蝉不在,宝钿抹着眼睛跪倒在陆宜洲面前,一五一十抖落了今日之事,求公子宽宥。

父母之事陆宜洲从未想过刻意隐瞒,无论哪个下人透露,他都不会责怪。但他责怪宝钿,冷声问:“你何错之有?”

宝钿一愣。

“主次不分,我看你还是换个地方重新锻炼为妙。”

宝钿大惊,忙不叠磕头,赌咒发誓再不会有下次。

公子冷哼一声,擡脚而去。

在哪里当差便是哪里的奴婢。

她潜意识里并未以少夫人为主,公子十分生气。

少夫人想听听往事,她好好说便是,何至于跑公子跟前一番作态。宝钿悔恨不已。

这下好了,两头都没讨着好。

待到掌灯时分,虞兰芝以为蠢蠢欲动两天两夜的陆宜洲可能要立刻“大开杀戒”。

谁知他竟抱着她纯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

虞兰芝紧绷绷的后背不知不觉舒展,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腿屈起,一腿翘脚躺在他怀中。

不雅但也不算出格。

夫妻帏帐内若还讲那么多世俗之礼,做人当真一点快活也无了。

“芝娘。”陆宜洲说,“嫁给我,你开心不?”

“开心。”

“我其实一点也不坏,对不对?”

“挺好的。”

“你爱我吗?”

虞兰芝愣了下,冷静道:“当然爱。每个人都应该敬爱自己的另一半,忠贞不渝。”

希望他也能做到。

黑暗中,陆宜洲许久没说话,好半天,才轻轻道:“我不会那样。”

虞兰芝:“……”

“我不会做父亲那样的事,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虞兰芝仰起小脸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昏暗的轻纱帷幔,一切都是朦胧的不真实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热情的唇携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额头、脸颊、脖颈。

之后的事情自然而然发生。

虞兰芝一眨不眨瞅着撑在上方的陆宜洲,勉强看清轮廓,晃得她眼花。

“慢一点……”她渐渐受不住了。

陆宜洲不听,把她抱起来。

虞兰芝花容失色,总有种要沉入深渊的错觉,唯有死死攀住他,环住他脖颈,把一切都交付出去,在他的掌控中颠簸动荡,魂飞魄散。

“七……七郎……”

“别怕,我抱紧你……”

他让她尝尽做女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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