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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作为奖励,我教你接吻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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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二夫人擡眼看看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

仆婢簇拥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的虞老夫人迈出寝卧,大夫人和二夫人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

虞兰芝和虞兰琼落后一步,紧随。

虞府大管事腰身微弯,拉着胡御医的手道不尽感激,顺便把银票塞进了御医手中。

胡御医推辞不肯受。

大管事温声道:“府中老爷们侍疾的侍疾,在外的在外,只有我这张老脸尚有几分薄面,拿出来招待您,本已愧疚难安,若您再连这点心意都不肯接受,那您的多番见惠,我等何以克当。”

胡御医只好受之。

一般官员有恙所请御医其实就是正七品的医史,隶属于太医院,也算是御医,而胡御医却是正五品院使,平时伺候的贵人主要为皇后。

个中差距不必明说。

此般人物放在虞老太爷致仕前也不一定能请得到,致了仕,反倒得其尽心医治,不用猜也知谁的功劳。

经此一难,虞家劫后余生,再次刷新对陆家门庭的认知。

老太爷病倒的第一日,虞侍郎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到太医院的人问诊,勉强稳住病情,次日情况复又急转直下,直到陆宜洲请来胡御医,一天不到,柳暗花明。

两位御医两种结果,生与死的差别。

也是簪缨世胄与新贵的差别。

十八那日,虞兰芝把谢礼准备妥帖,递帖子邀陆宜洲喝茶。

私怨归私怨,大义归大义,陆宜洲帮了这么大的忙。于公于私虞兰芝都不可能没有一点表示。

谁知陆宜洲不上道儿,反手请她去陆家的别苑。因是城郊,来回花不了太久,虞二夫人便同意了。

虞兰芝立刻变了脸,磨磨蹭蹭不愿赴约。

冬猎所犯的恶行,罄竹难书,更可怕的是不知哪个王八蛋全抖落给陆宜洲。

什么教蓁娘骑马,什么打情骂俏,越听越像是在点她!

但是单纯炫耀异性缘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管怎样,还是在家踏实,去陆宜洲的地盘,心里发慌。

虞兰芝问:“阿娘,我能不能拒了,改日再邀他喝茶?”

虞二夫人正在试新衣,打量铜镜,心不在焉道:“拒呗,只要你良心过得去。”

虞兰芝哑口无言。

“我说,你有点谨慎过头。他已经是你未婚夫,青天白日的,到处都是人的别苑,真不至于。”虞二夫人顿一顿,又补充道,“当然,女孩子有警惕性是好事。”

母女俩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虞兰芝在心里哀嚎:我哪里是怕他非礼我,是我,你的亲闺女,非礼了别人,极有可能被他知道了!

璃娘的忠告历历在耳,此刻,虞兰芝真怕陆宜洲秋后算账。

情场失意已是足够痛,经不起其他折腾了。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次日她还是登上了陆府的马车。

陆宜洲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又移开,“这次是我请你,过两天你再请我。”

虞兰芝:“……”

陆宜洲眼皮一撩,“怎么,我就不配你请我喝杯茶?”

“要不今天我就给你沏,权当请你了。”

陆宜洲没说话,头一歪,微微笑。

虞兰芝妥协,“知道了知道了。”

陆宜洲的笑意就蔓延进眼底,伸手一拽,把她拉到身边,掏出个宝贝似的东西晃一晃,“谢礼,我都提前给你备上。我要喝你沏的乌龙茶,还要吃你亲手做的又甜又咸的杏仁酥。”

“知道了。我给你做一盒。”虞兰芝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掏出的小玩意。

陆宜洲手一抖,小玩意唰地展开,一幅栩栩如生的黑马图,神气活现,灵动可爱。

虞兰芝杏眸睁圆,叹道:“好神骏的一幅画,哪儿买的,不少钱吧?”

她对这个礼物很满意。

“不清楚。”

陆宜洲尚未卖过自己的画,还真不知价格。

“喜欢吗?”他问。

“喜欢。”

“那以后不准骂我了。”

“看情况。”

陆宜洲佯装生气板起脸,可他的嘴角一直上扬,清澈雪亮的黑眼睛有点孩子气。

虞兰芝就不怕他了,哼一声。

陆宜洲低眸看了她一会,轻轻道:“它叫小呆。”

“你把这么好的画取名小呆?好歹你也考过一个探花,能不能深刻一点,内涵一点?”虞兰芝眨眨眼睛。

陆宜洲把她的食指放在小黑马脑袋上,一字一句道:“我说它,叫小呆,活的,不是画。”

虞兰芝神情巨震,闪出一个猜测,陆宜洲笑着点点头。

“对,就是你猜的那样。”他道。

虞兰芝张大嘴巴,指指小黑马,复又指指自己。“大哥,这一看就是卑然马!你爹娘知道你这么花钱不?不要耍我啊,回头找我退钱……”

陆宜洲把她不安的食指一点点按下,纠正:“不是大哥,是洲哥哥。我比你以为的有钱。”

“可是,这是卑然马……”她喃喃道。

这也太豪横了,谁受得了。

心脏狂跳,应该是卑然马的缘故。

而不是他自然而然地与她十指紧扣。

陆宜洲视线下移,停在她半张的唇上,慢慢地说:“马的事先放放,你做的好事,怎么说?”

虞兰芝理直气壮道:“我能做什么,你不要捕风捉影……”

“我猜你吻技超烂,不对,你根本就不会。盯着你的人告诉我,梁元序被你亲得面无血色。”

虞兰芝恼羞成怒,“你监视我!”

“要点脸吧,不让人盯着我怕你把我表哥吃了。即便有约定又怎样,你也不能明晃晃给我扎绿头巾!”

虞兰芝的粉腮涨得通红。

这事,确实是她色令智昏,是她做得不地道。

然而猜到他知晓是一回事,被当面揭了短又是另一回事。

她怔怔道:“你有癔症。”

“比不过你,你是真的这个。”他给她竖了个拇指。

虞兰芝锤了锤胸口,这个年纪的她要是死于心疾就算在陆宜洲头上。

陆宜洲重新握住她的手,“再自责也不能打自己不是。”

“我没自责。”

“好,我很欣赏你的脸皮。作为奖励,我教你接吻如何?”

“啊?”虞兰芝一把推开陆宜洲,“滚啊,我吻技不行,你就很会吗?”

“当然。”

“那我也会。”

陆宜洲“噗嗤”笑出声,“你会什么啊,把人亲的脸煞白,落荒而逃。虞兰芝,你真的,非常差劲,非常可笑。”

他拍了拍檀木小几,弯腰捧腹大笑。

笑裂了虞兰芝最后一寸自尊。

笑得她脑子凌乱,羞愤欲死。

嘣——

弦断了。

当人处于极度尴尬与羞恼中,就必须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显得忙碌。

那么,她找点什么事做比较好呢?

视线就定在了陆宜洲的唇上。

几息之后。

陆宜洲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施了术法生生定住。

虞兰芝松开他衣襟,擦擦嘴,往后挪了挪,“怎么样?你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也没落荒而逃,可见是人的原因,不是我技术不行。”

这一年的冬月,她气疯了,亲自下场自证,哪怕是陆宜洲,她也下得去嘴。

意外收获一个清净的世界。

陆宜洲仿佛被毒哑了。

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动也不动僵在那儿。

虞兰芝心里畅快,大仇得报。

冷不丁,石化的陆宜洲忽然活了过来,轻声道:“差劲。”

“?”

“这算什么,贴一下就算亲吗?”

不等虞兰芝反应,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固定,陆宜洲歪着头,独有的淡香气息扑面而来。

她眼睛越瞪越圆。

这一次是紧紧相贴,轻柔碾转,反复噙着逗着。

虞兰芝止不住战栗。

她喘不过气,又热又渴,终于打开牙关大口呼吸,陆宜洲忽然之间就灵台一闪,凭着本能把舌尖渡入她口中,两个人俱是一哆嗦。

虞兰芝呜呜摇首,世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他用力固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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