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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闹僵了,他要走 为什么会产生愧疚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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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打都打了,随意用吧……

金九随意将它与其他络子换下,出了院子,又往宋十玉院子里看。

院子中心,红梅树旁。

金甲仍头顶竹简蹲马步,许是察觉到金九目光,微侧过脸扫了眼金九,又收回视线。

金九压低声音道:“他若肯见我了记得喊我一声。”

金甲不说好还是不好,全当没听到,左耳进右耳出。

她怎么可能给两人当传声筒,她哥又没死,急着让宋十玉做填房。

推开澹兮不说,宋十玉的身份压根不适合做金九夫郎。

来路不明,身份低微,她和宋十玉如今算是师徒,金甲也发现自己看不透他。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应是某个没落世家的公子。

武功路数、礼仪教养、学问才识等等皆是家族留给他的遗物,浸透骨血,无法改变。

金甲收起思绪,望向墙边攀藤于壁的锦屏藤。

片片层层堆叠,爬满围墙,新发的枝条苍翠欲滴,翘起的叶尖有红色瓢虫落在上面,像颗相思子般浓艳。

临近傍晚,西斜的影子随风晃动,在墙面投下婆娑树影。

有鸟儿停落于围墙墙头,啾啁两声拍拍翅膀飞远。

低飞的身影投在身上,翅膀振动的声响擦过耳畔,金九被吓了一跳,捂着耳朵跳远,左右去看是谁发射暗器。

“是鸟。”青环忙安抚她,“九姑娘不必害怕。隔壁小儿顽皮,拿弹弓把鸟窝掀翻,自那之后经常有鸟儿惊吓路人。”

金九惊魂未定,咕哝道:“还挺记仇。”

“奴已在我们这树上挂了食罐,鸟儿吃饱后铺中被惊吓事件好了许多。大抵是看姑娘面生,所以来戏弄一番。若姑娘不喜,奴便将它们赶走。”

“罢了,跟鸟较什么劲。”金九揉揉耳朵,“明日若是宋郎君身体好转,你们便听他吩咐行事。掌柜还在我对面屋中禁足吧?”

“禁着,门窗都关严实了。里面有两个武夫伺候,今日值夜班的伙计也全换成了与掌柜不大对付的。”

做事还挺严密。

金九笑了笑:如今铺子的事都交由宋郎君处理,你记得吩咐下去,都听他的话。要是惹得他生气犯心疾,我可不会轻拿轻放。天色已晚,你们收拾收拾下工吧。

是,九姑娘,奴早已吩咐好,请姑娘放心。青环回应。

她想问金九和宋十玉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信任他,明明澹兮郎君不久前才出现。但毕竟是主家私事,她不好多问,行了个礼退下。

碧色身影逐渐没入檐下阴影,直至被珠帘隐去。

脚步声越走越远,伙计丫鬟们下工的欢声笑语模模糊糊传来。

金九站在原地琢磨,等宋十玉看完她们的自述究竟会选谁当掌柜。

如果能出个女掌柜也不错,她们金家还没用过,可以试试。

可他心疾刚平复就这么大工作量,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金九知道他不想见自己,没了办法,只能去自己的金工房继续做事。

至于那只藏在屋中的蝉妖,算算时间,大当家若按信上时间抵达的话也快了。

她心中塞满事,做金器时便被分散了注意力,差点被融化的金水烫着。

面对桌上零零散散的金件,金九甩了甩手背沾上的灰烬。拿起图纸看了看,继续倒腾大件金模。

只要雏形出来,其余她都有办法解决。

算上赵见知带来女子定的镯子,这个月月底应是能完工。

金鳞留下个要用蝉妖才能驱动的金蝉,她就同样做个金蝉,但不用妖,气死金鳞!

金九吭哧吭哧开凿石块,忽而又想起一件事。

宋十玉是不是没跟自己说那女子在屋内与他说了什么?光让人拿来图纸让自己做。

算了,不说就不说。

总归没什么大事。

她莫名信任着宋十玉,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信他。

连金九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倘若宋十玉辜负她的信任,她倒也是有办法解决……

金九叹口气,默默捡起地上锃光瓦亮的金片片,自言自语道:金怀瑜啊金怀瑜,女人就是要搞事业。想这么多干嘛。他乐意干就乐意干,总归是你惹了人家。

她换了副声线:你个没良心的,人家没名没分跟了你,光给些财物也太薄情了!现在不仅帮你打理铺子,拖着病体也要给你盘清楚账目,不收了他做平夫说得过去吗?

可他没提这回事啊。我看他似有心愿未了,治好心疾后肯定要远走高飞,拿婚事困住人家忒不道德。这跟把他关在笼子里有甚区别?!

你不提,人家好意思提……

话说到一半,门外蓦地传来敲门声。

厨娘大嗓门,生怕里边的人听不到,嚷道:九姑娘,你在跟谁说话呢?

金九一口气卡嗓子眼,差点没被呛死。

能映出人脸的金片片飘进熔炉,高温慢慢将它融化,与其他红艳金水化作一锅。

金九咳了两声想去捞,挪过去发现已经融为一体。

只能算了。

她叹口气,挪了挪屁股去门边。

九姑娘?厨娘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的人才爬过来开门。

见惯金九做活时毫无形象,厨娘也不惊讶,蹲下对她笑道:今日给姑娘你做了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回主家做事时,你奶娘叮嘱我们等你放出宫一定要做给你吃,说你肯定想这一口。我今早好不容易逮到个卖春蟹的,快尝尝。

想到奶娘,金九顿时眼泪汪汪,她母亲不大管她,少时全靠奶娘照顾姐妹俩才能活着长大。思绪跳转,又想起自己那逃婚的姐姐,金九问了句:我姐怎么样了?

放心,好着呢。厨娘说着,拿起勺喂她一口,上个月还看到她带着夫郎从铺子门口经过,像是要去哪玩。她让你不必挂心,还说让你与金鳞争到底,她没什么天赋,没法帮你。

自打家中乱点鸳鸯谱后姐妹二人书信往来少了,倒不是因为男人心生隔阂,而是两人都在东奔西走,信实在不知该往哪寄。

金九咀嚼口中美味,心中暗自发誓要把家主位置争到手,把她姐接回家,再把那些爱搞内斗的叔公伯舅全给整顿一遍!

厨娘见她食欲不错,将碗盏递给她,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与金九说一声好:宋郎君说今夜不吃晚膳了,光喝糖水,那么大个头,老爱喝那些甜滋滋的,不大好吧?

他不吃饭?金九惊讶。

是啊,说以后不用做他的饭了,他过两日要走,会自己解决。

金九顿时感觉嘴里的狮子头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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