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修罗场 “她是在我这里,你能奈我何?……(1/2)
第53章修罗场“她是在我这里,你能奈我何?……
“啊,殿下是说我那前妻,你那未婚妻啊。”
谢卿山冷笑,“废话少说,别逼我动手。”
说罢,利剑出鞘,将刀锋对准楚洵的喉管。
大理寺卿吓得面色发白,“殿下,你冷静一点,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裴阆等人也纷纷拔剑,姿态攻势极强,然而却不过做做样子,君不见自家主子脖颈上已划出一道血痕,再迫近半分,便要当场毙命,他们又哪里敢妄动?
昌平看着那血痕,更是双腿发颤,“主子。”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楚洵,却依旧一动不动稳若泰山,反倒给了昌平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之后,才又淡然地看向谢卿山,口吻平淡地道:“前几日倒是有阮家的人来报,说我那前妻不慎坠崖身亡,这几日我不得空,还不曾前去祭奠,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下官陪同殿下一同去她坟前?”
楚洵素来深谙人心,谢卿山即便再疯,还不曾打听到阮蓁的下落,怎么可能,怎么敢要他的性命?
而谢卿山也的确如他所料,见这人脖子见血也不肯讨饶,倒也只能是还剑入鞘。
“跟我来。”谢卿山厉声道。
楚洵鄙薄地一勾唇,大方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院中一琵琶树下。
只楚洵才一到,谢卿山便不由分说重拳一击,暂且杀不得,但揍总是要揍一顿的。
以为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却不想竟像方才单手接箭一般,又轻而易举握住他的拳头。
还甚是嚣张地道:“下官虽不及殿下勇猛,却还略懂一些拳脚,殿下想伤也并非易事。”
说罢,楚洵松开谢卿山的拳头,又走得远了一些,在墙角的石亭内坐下。
待谢卿山也进入石亭,与他面对面坐在木凳上,楚洵丈量了一眼与梁宏业等人的距离,确定两人的话不会被人听去,这才开门见山道:“她是在我这里,但你又能奈我何?”
“你……”谢卿山也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老狐貍一个,估计把他引来这里,便是为了没人给他作证。
偏楚洵又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我也不妨告诉殿下,我会给蓁蓁换了个身份,我们很快便又会成婚,殿下能仗着皇权抢我妻子一次,难道还能抢第二次不成?”
“有何不可?”谢卿山满大的不在乎,在他看来,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得到阮蓁才是最重要的。
哪想对面的人,却是轻嗤一声,“我楚文仲难道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殿下未免太看不起我楚文仲。”
这倒是有意思了,谢卿山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楚洵,“这么说来,楚大人是早有了应对之策?”
“让我猜上一猜。”
“楚大人是以为,本宫会顾忌楚家军,所以不敢欺负你第二次?”谢卿山说道此处,放声大笑,“如果楚大人是这样想的,那本宫倒是要叫楚大人失望了。楚大人还是太不了解我啊。我这个人呢,烂命一条,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楚家军,便是他们反了又如何?便是这天下大乱又如何,与我何干?”
顿了顿,他狠厉的眸子盯向楚洵,“我只要蓁蓁。”
“而谁若是要阻拦,那本宫只能是格杀勿论。”
然楚洵却是轻笑出声,“是吗?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淑妃的安危,殿下也是毫不放在眼里的?”
谢卿山脸色顿时一变,“你要对她做什么?”
当年的淑妃,如今的江州府台夫人,是谢卿山的母亲。
“若是下官没有猜错,皇上之所以还未曾强抢淑妃入宫,乃是顾忌到殿下的身世。于是下官在想,若是殿下的身世大白于天下,皇上是否便就没了这层顾虑,而会遵从本心将淑妃娘娘迎回宫中?”
皇上逼死夏侯清的第一任丈夫。夏侯清狠毒了皇帝,否则也不会在生下两个皇子之后还要逃跑。
好容易过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若是再被皇帝抢回去,岂非又要回到从前暗无天日的日子去?
实在太过狠毒。
“你敢。”谢卿山恨得是咬牙切齿,“你不怕被碎尸万段,你尽管去做,我还怕你不成?”
你看,这人哪怕是个疯子,也有他的弱点。既然有弱点,那便不是无坚不摧的。
楚洵得逞地一笑,还甚是僭越地拍了拍谢卿山的肩膀,“殿下放心,只要殿下能高擡贵手,放过下官的妻子,下官自然也不是多事之辈。”
顿了顿,他搭在谢卿山肩上的手,用力地往下一暗,眼神也为之一阴,“可若是殿下依旧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说完这句话,楚洵也不再理会谢卿山,只慵懒地起身往回走。
不过在离开凉亭侯,楚洵又回头瞥了谢卿山一眼,见他正气急败坏地摔他方才坐过的凳子,唇角微微一勾。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大理寺卿梁宏业心想,这个楚少卿有些能耐啊,能够把太子气成这样,还能全身而退。
裴阆却是在想,主子爷何时也这么不理智了,惹怒疯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唯有对楚洵知之甚深的昌平,又去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爷,见他依旧是气定神闲,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便明白这事情不简单。
果然,等主子爷出了大理寺,先回了一趟国公府,一到照雪斋,便招来众多心腹议事。
昌平打眼一扫,书房内黑压压地坐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昌平没见过的生面孔,看来这次要议的事不小。
等所有人都到了,楚洵这才道:“现如今辽国南下,大梁已连失两城,可各位叔伯却还在争权夺利,我实感痛心,为今之计唯有我楚家人才能力挽狂澜,叔父虽堪大任,却终究是老了,并非长久之计,我楚家也需再出一位战神,方才能巩固朝堂地位。而我又被太子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只怕便是我肯立生死状,皇上也未必让我上战场,当下我们能指望的,便只有我大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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