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病娇逆徒阴湿爱(重生) > 第25章 第 25 章 亵渎

第25章 第 25 章 亵渎(1/2)

目录

第25章第25章亵渎

月光轻飘飘的,落了沈连烛一身,她的白衣胜雪,姣好眉眼在泼墨般的夜色中,浓墨重彩的盛放,勾魂夺魄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指尖从靡丽的花瓣上滑过,目光瞥向那片黑漆漆的阴影中。

沈连烛的眼力极好,还是瞧见了裴烬招,她又朝他勾了勾手,清清冷冷道,“过来。”

裴烬招身体里有股危险的野火,随着沈连烛的动作,又被勾了出来。他的视线舔过沈连烛的手,最后又落进沈连烛那双清淡内敛的眼里。

接着他往前几步,走出了阴影,眉眼又变得十分温顺。

裴烬招的影子在身后拖出长长一道,他在沈连烛身旁停了下来,稍稍俯身,极高的身量靠得离沈连烛很近。

他好像不太理解为什么已经夜深,沈连烛还在这等着自己,眨了眨眼,疑惑道,“师尊,找我有事吗?”

“嗯,”沈连烛擡起眼,她对上裴烬招的目光,从芥子袋中掏出了从问药峰那里顺来的丹药。

她将这瓶药塞过来,眉眼透出些温软的意思,“虽然你是混元道体,但被妖魔吞噬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向江五拿了这药,可以温养你的身体和神魂。”

裴烬招接过这药瓶,神色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连烛今日出去一趟,居然还念着自己,还给他带了药回来,他还以为沈连烛心里只记挂着周沛霖呢……

“师尊……”裴烬招张了张嘴,原本压在眉眼上的阴郁,忽而散了个干净。

沈连烛站起身,又道,“我走了,好好吃药。”

“好。”

裴烬招目光追随着沈连烛的背影离开,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突然又低低笑了起来,将药瓶极其珍重的放进了自己的紫府中。

他紫府里攒着的东西全是跟沈连烛有关的,她用过的断墨、写过的废纸、不要的摆件,还有这些年教导裴烬招时在纸张上写下的批注,虽然零零碎碎,数量并不多,但裴烬招的紫府空空荡荡,便显得这一小堆东西格外惹眼。

……

魔族联合妖鬼,在点仙镇草菅人命,甚至还趁着这机会夜袭了点仙宗,绕了一圈下来,虽然魔族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但点仙宗更是被他们咬下了一大口肉。

更可怕的是,仙门和世家甚至对魔族这些年在做什么,居然都一无所知。

自从沈连烛出手封印了魔种,魔族便偃旗息鼓了,他们平时见到修士,都是能逃就逃,而且经常出没的地方也都偏僻的很。

仙门和世家得了数年的安宁,渐渐也放松了对魔族的警惕。

下界明面上,似乎一切都在向上发展。

掌门打理好了点仙宗,又将魔族的消息传书给了其他人。

消息传开后,有不少修士也开始忧心魔族会不会再次来进犯,再加上他们向来仇视魔族,一时之间,他们对魔族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魔族好似过街的老鼠,阴沟的臭虫,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被穷追猛打。

但也有些修士看不惯点仙宗,他们嘲讽点仙宗门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在魔族那吃了个亏,却非得拉着所有人小题大做。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掌门耳里,他被气的拂袖而去,只撂下了一句——“愚蠢至极”。

依他看来,仙门和世家如今的人心,恐怕早就成了一盘散沙。

外头闹得风风雨雨,沈连烛和裴烬招却在流云峰过了好几月的安生日子。

一转眼,就快临近六月,入夏以后,天气就一日比一日燥热起来,流云峰上的山花好似只用了一日的光景,就开得漫山遍野,在日光下浮动着层层明艳的红。

沈连烛偶尔也会在修炼的间隙,欣赏一下这烂漫瑰丽的景致。

她正沐浴完,坐在槐树荫下挽着头发,吹着穿堂的风,大门敞开着,从这个角度往外看,似乎花云热烈的漫到了天际。

光影在山风中婆娑,被槐树枝叶略略挡了一下,不至于太热,反倒带着些消暑的凉意。

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算算日子,望月秘境还有数十天就快开了,沈连烛漫无边际的想着,倒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林三山也要去那,毕竟望月秘境并不算大,其中的秘宝对寻常修士也许有用,但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这些对他们来说大多也并不能入眼。

她没理出什么头绪,沈连烛便不再想了,也许林三山是冲着望月秘境里什么她不知道的机缘去的,她瞧了瞧时辰,现在裴烬招约莫快下学了。

这几月里沈连烛和裴烬招都呆在一起,裴烬招早上出门,下午便回来,几乎日日如此,而且时不时带些食材回来,到了晚上,便变出几道热菜热汤。

沈连烛被他隔三岔五的投喂,气色好了些,不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阿沅更是被喂的脸都圆了一圈。

等沈连烛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裴烬招对她的照顾,已经有些晚了。

但望月秘境总归还是要去的。

沈连烛晒干了头发,耐心等着裴烬招回来,想要同他交代几句自己去望月秘境后,裴烬招在流云峰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比如不要再继续投喂阿沅,它都要胖成一驾猫车了……

结果这一等却没有等到裴烬招,反而等来了振翅而来的传话仙鹤。

纯白的小仙鹤落地,化为一个翩翩少年,白发高束,鲜红发带在发间随风飘曳,它向沈连烛行了个礼,才恭顺道,“沈仙君,裴烬招出事了。”

沈连烛擡眼,原本温和的笑意消失了,她面无表情道,“他人如今在何处?”

仙鹤少年垂头,“掌门的飞鸿峰。”

沈连烛身形转眼间就消失了,等仙鹤少年反应过来,已经没了她的踪迹,面前只残留着些许沐浴过后尚未散去的,湿润而浅淡的香气。

……

点仙宗的内门弟子要想下山游历,必须得在闻初堂念完书。

他们可以随着心意挑选课目,但是也鲜少有裴烬招这样拼命的,他几乎把自己的时间塞的满满当当,更令人惊叹的是考核还能悉数过关。

裴烬招如今只剩下一门修真风俗地志,这门课最是费时费力,要在星衍盘里,孤身走过千山万水,看遍人间百态,再记录成册,交予考核的长老,若是这手册所记录的东西有什么水分或错漏,还要一遍遍反复经历出错的情境,找不出自己错在哪,就永远离不开这个无限循环的片段。

裴烬招这几日来闻初堂的星衍盘里一呆便是一整天,终于在今日将星衍盘里所标记的最后一个地方摸索完,他整理出来半人高的册子,将它交给了考核的长老,等那长老细细翻阅一遍,满意的打了个勾,将这门课程划去,裴烬招便算过了关。

他这才踩着闻初堂放课的点,踏出了这间令无数弟子愁眉苦脸的房间。

裴烬招路过闻初堂里的一间屋子,极其敏锐的,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比平常多了些。

往常这个时候,急着下课的弟子们早就一哄而散了,如今这间房里还有零零散散的弟子聚着,手里大都拿着一本裹着《道经》封皮的小册子,神色嘻嘻哈哈,还时不时打闹几句,他们的声音极低,但裴烬招还是警觉的捕捉到了,他们偶尔飘出来的几句话,夹杂着“沈仙君”、“我也想”之类的几个音节,然后又轰然笑成一片。

这些人提到了沈连烛,裴烬招拧起眉头,他折回来,走进房间,看着那群弟子沉声道,“你们在看什么?”

屋内的弟子们瞧见裴烬招,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谁都谨慎的没有先开口。

裴烬招是极具压迫感的身高和长相,往这些弟子面前一站,长眉压着漆黑的眼眸,像是在看狗似的,好似分分钟就要把他们碾死。

这些弟子面面相觑,开始推来搡去,心虚的不得了。

这些人本来就心里有鬼,此时各个神色闪烁,一部分胆子小些不想惹事的,就把这小册子收进了芥子袋里,鬼鬼祟祟的企图离开这。

可裴烬招显然不想息事宁人,他直接挥手封了门窗,眉眼透出危险的警告,“拿出来,不然都别想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们只是研究讨论一下《道经》而已,你管得着吗?”

“别欺人太甚!”

“你又算什么东西!”

陆陆续续有弟子叫冤,大部分弟子开始隐隐聚向一处,等着被他们拥在中心的那个人发话,这个人衣着华贵,应当是某个修仙世家的子弟,长得却很是一般,眼下还有些纵欲过度的青黑,有狗腿子煽风点火,“陈年,这册子是你写的,你可不能当缩头乌龟啊。”

那陈年很享受被众人包围着,马首是瞻的感觉,他看着裴烬招,脸上浮起一层暧昧的笑意,他没有和别人一样被裴烬招吓到,对裴烬招不以为意,不过一个亲传弟子,他就不信,在点仙宗门内,裴烬招还敢对自己动手!

陈年抽走了身旁一人的小册子,胆子极大的,用力一丢,扔到了裴烬招手上,喊话道,“若是你喜欢,我这还有,你大可以来寻我要。”

陈年的声音不算小,他身后的那些弟子好像被从他身上得了胆气,也都噌一下大笑起来。

裴烬招当他们的话在放屁,压着眉眼,翻开了这外皮正经内里古怪的册本。

只见这册子上写着——

有个貌美寡妇年纪轻轻死了丈夫,她丧偶后,不少男人都想一亲芳泽,只是寡妇眼光甚高,都瞧不上这些臭男人,毫不留情将他们拒了个彻底,可怜这些男人以为俏寡妇是个贞洁烈女,要为她那死鬼丈夫守上几年寡,各个还都以为自己死缠烂打之后,总能等来一个窃玉偷香的机会。

结果有一日村里来了个仙师,他瞧见了寡妇,被她惊人的美貌所迷惑,还许诺寡妇,若是她愿意委身自己,就叫她入仙道,修仙术,进仙门,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

那寡妇对仙师的高大威猛也颇为心动,半推半就的,勾着人的手进了自己的闺房。两人将房门一关,便在屋里翻云覆雨,只见那仙师手指逡巡在寡妇细白俏嫩的脖颈,罗帐轻解,衣衫半褪,人影交叠,时而急促时而欢愉的叫……喘……

陈年写的这是一本风月话本,更混账的是,这册中寡妇和仙师赫然落上了沈连烛和掌门的名讳……

裴烬招扫过几段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神色骤然冷厉了下来。

他擡手把那册子往桌案上一按,再擡眼,眉目森冷凶狠,朝着陈年戾气森森道,“你写的?”

离裴烬招近些的弟子被他暴戾的气息波及,打了个寒颤,又往陈年那边挤了挤,暗暗在心里祈祷裴烬招要是动手,冲着陈年去就好了,可千万要放过他们。

陈年是修仙世家陈家的嫡系子弟,家中从小对他极其宠溺,几乎是予取予求,先是用各种仙丹灵药将他的修为堆了上去,再一路护送他进了点仙宗,择了一个不管事,成日闭关的小长老做内门弟子。

纵然陈年在闻初堂待了六七年,还有些课目迟迟过不了关,但也没有人敢当面嘲笑他一句,全都是捧着他。

陈年仗着显赫的家世,成日一幅纨绔做派,混着日子,有些事他师父出关后知道了会管,但更多时候,陈年有的是办法让别人闭嘴,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玩意。

陈年早在裴烬招进门时就一眼认出了他,内门大比金丹组的头名,学堂长老们的得意门生,前途无量的天才,还是沈连烛的亲传弟子,风头几乎是力压了宗门一干弟子。

他斜着眼,不怀好意的笑着,“怎么样,小爷的文笔不错吧。”

“哦,”裴烬招冷冷掀起眼皮,“还有其他的吗?”

他神色阴冷,表情不善,戾气横生的模样,看着可不像是想跟他们共赏话本。

“你做这幅模样唬谁呢,”陈年嘻嘻笑着,想要和裴烬招勾肩搭背,“你师尊那么美,你敢说你没有动过心,装什么装!”

“你师尊长得真不错,腰细腿长,胸也大,虽然冷了些,但这种上了床才带劲儿,啧啧啧……”

裴烬招被陈年搭着肩,那张明显被酒色掏空了的脸,还在恬不知耻的说着荤话。

那又如何,他是师尊唯一的徒弟,同师尊亲近些是应该的。

以陈年为首的这群渣滓,又凭什么敢在这大放厥词,觊觎师尊呢!

裴烬招眼角眉梢挂上愠怒,暴虐的雷电先从手下的册子升腾而起,眨眼之间,那写满了亵渎言辞的话本就成了一堆焦碳,纸灰簌簌落地。

“本来按照门规,不敬师长者,得去司刑峰领两百棍,”裴烬招神色沉下来,在陈年一幅不以为耻的表情中,又缓缓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轰然一声,一道剑气以雷霆之势轰炸开来,屋内的弟子平时都跟着陈年混,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在修道上用心的人,几乎是全被裴烬招压着打,一时之间,惨叫此起彼伏,各个身上皮开肉绽,他们挨不住痛,只能躺在地上哆哆嗦嗦。

离裴烬招最近的陈年情状最为凄惨,被雷电劈的血肉模糊,身上的伤口都烧焦溃烂,裴烬招的动作太快,他甚至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陈年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他祭出灵宝护住自己,勉强撑着心神,在一片哀嚎中兀自叫嚣道,“我是陈家的嫡长子,掌门见了我爷爷也得恭恭敬敬的,你敢惹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我写的都是真的,你师尊就是个死了夫君的寡妇,掌门对她那么好,谁敢说这两人绝对没有一腿……”

“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更快一些。”一柄长剑抵在陈年咽喉处,顺着寒意锋锐的剑刃再往上,是裴烬招狠戾的眼,他笑意残忍,“让陈家尽管来,我等着。”

陈年说的这些屁话,裴烬招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在师尊身边多年,从来没有听说师尊还有过一个亡夫!

陈年嗫嚅了几下嘴唇,灵宝被裴烬招一剑击碎,终于在这时后知后觉的,全身剧痛起来,他手脚痉挛抽搐了几下,哆哆嗦嗦的唤出本命长剑想要反击,却被裴烬招一踹踩住了脖子,裴烬招轻蔑道,“就这点本事?”

混乱中,裴烬招又从地上捡起话本,它已经被踩的脏污不堪,他一页页把这话本扯下来塞进陈年嘴里,神情十分乖戾,“想活命,就把这些全咽下去。”

陈年最开始先是辱骂,然后求饶,最后已经是神志不清,嘴角吐着血沫。

等闻初堂的情况被人发现,司刑峰周长老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陈年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

司刑峰不如其他山峰那般诗情画意,山上的树稀稀拉拉,更多的是遍地黄沙和嶙峋怪石,整座司刑峰几乎都被改造成了一个到处都是刑具的牢房。

狰狞的兽骨被随意摆放在大殿门口,昭刑殿内,女人哀哀的哭声尖锐刺耳。

沈连烛出现在昭刑殿门口时,裴烬招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模样,没有半分方才在陈年等人面前的乖张。

他垂着眸,脸色冷漠的听着陈夫人对他的指责和哭嚎。

陈年躺在陈夫人身边,被她带来的医修仔细治疗着伤势,他气息微弱,几乎是有气进没气出,只是随着身上伤口渐渐愈合,终于能看出几分原本的模样。

陈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瞧见沈连烛露了面,她带来的一众修士全都凶相毕露,各有甚者,已经将手放在了佩剑之上,殿内气氛称得上是剑拔弩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