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酷拉，你往族里捡了什么回来…（2/2）
“小孩子晚上不睡觉是会长不高的喔。”
想成为海贼王的女人，很快就被坂田银时这句懒洋洋的话镇压成功了。
一夜好眠。
＊
太阳从海平面上跃迁而起时，将海天一色的盛景晕染成了一副完美的油画，那是不论多么厉害的画家都无法用画笔还原出来的光景。
露雅此刻正坐在围栏上，摇晃着小腿看日出。
昨天下午，她补了一大觉，晚上又睡的还算早，所以她今天也醒的格外早。
昨夜风平浪静，拉曼达用一半的时间暂时将船只停泊在大海上，另一半的时间则是用来在海平面上加紧航行，估计等到今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看到陆地了。
在日出之前，晨曦凝聚起来的时候，她和等在那的五条悟聊了趟天。
五条老师给她带回了，她的哥哥曾在咒术师的世界里，留下过足迹的消息。
“年轻的时候，我经常会说因为自己是最强的，这类挺不成熟的话语。”提起齐木楠雄，五条悟的语气有些感慨：“但是，真正见到你的兄长以后，我才意识到了，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接近神明的人类。”
还呆在虎杖悠仁身体里面的两面宿傩被齐木楠雄“biu”地一下拔了出来，一拳下去，让诅咒之王意识到这辈子都不要和搞笑番的角色计较战斗力的高下。
涩谷之战里死亡和损伤的一切全部还原，据齐木楠雄说，他用了一点儿小技巧让整个城市“时空逆转”。
可五条悟完全不记得，这个世界上有怎样强大的咒术师能做到起死回生。
他被狱门疆“呸”地一下吐了出来时，他的学生与同事们全都安然无恙，一切的战局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他的挚友夏油杰，脑门上没有缝合线的痕迹，他脑子里面的脏东西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和刚从狱门疆里面重获自由的五条悟打了个照面。
“哟。”
“为什么要帮我们？”五条悟将夏油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救着他的小刘海检查完毕这个是不是真货以后，在两个人重新打起来以前，五条悟望着齐木楠雄问道。
【因为曾经有个小女孩无数次在我的面前吐槽过，可恶的iivv，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接受这部漫画讨厌的结局。】提起露雅时，齐木楠雄就会变得多话。
五条悟没太听懂齐木楠雄的意思：“啊？”
【我想，她一定会很满意我送给她的这个结局吧。】齐木楠雄不想多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听完五条老师朝她转述的一切，露雅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痛痛，鼻子也有点儿发酸。
……她确实很喜欢，楠雄哥为她写出的这个结局。
楠雄哥，空助哥。
哥哥。
我好想你。
露雅擡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仿佛在这个时候，才能勉强感受到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另一端的两个少年的存在。
“露雅！”就在这时，杰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响起：“我们一起来钓鱼吧！”
“欸？大早上就吃鱼吗？”奇犽表达了异议：“我还想吃点更清淡的，比如说巧克力蛋糕和蜜糖松饼之类的东西。”
酷拉皮卡闻言扶额：“一大早就吃这种超级甜腻的东西才一点都不清淡吧。”
“什么！你们一点儿都不喜欢甜食吗！你们真没品，一点都不懂早餐就能吃到甜品的魅力。”奇犽瞪大了猫瞳，随后料到露雅会回应似的，他对坐在栏杆上回眸的女孩子笑了笑，随后朝她熟练地张开了双臂：“对吧，露雅？”
露雅轻盈地向前蹦跳，收着力度将自己挂在了奇犽的身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体质值实在太高的缘故，奇犽顺着她的动作向后仰倒去，噗通一下倒在了甲板上。
露雅：“耶！甜党万岁！你们这些完全不懂甜食的咸党，奇犽奇犽我们来击掌~”
放心吧，哥哥。
现在的露雅，也在很努力地谱写自己的结局喔。
——
窟卢塔族的驻地位于巴特拉大陆，坐落于远离人烟的，未开发的西北部斯瓦罗封闭山脉。
酷拉皮卡昨夜看过了地图以后，就选择了一个相对靠近族地，不过也没有特别近的港口靠岸。
拉曼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露雅很爽快地跟她结了三倍的工资，女人没有推拒，临走前超用力地俯身和她拥抱了一下。
从昨日只言片语的简短聊天里，露雅知道了拉曼达也是曾经某个战乱后的国家的幸存者之一。
她在很努力地，很有力量地活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赚钱，随后将戒尼全部捐回破败的家乡。
拉曼达告诉她，多亏了露雅这次给的工作机会，让她这次一次性赚够了近期的生活费和路费。她想要去试着考一下今年猎人执照。有了猎人执照以后，重建家乡的沉重任务就会轻松许多。
“你肯定能成功的。”露雅认可地点头顺便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等你考上猎人了，我之后就拉你一起创业呀。”
拉曼达没有笑这是小朋友在童言无忌，她挥了挥手，潇洒地同露雅挥手告别。
露雅真的很喜欢看到这样子的，拥有着蓬勃生命力，在许多的方面都闪闪发光的女性。
目送短暂相处完毕的拉曼达离开，露雅为自己的游艇付了在港口停靠一个月的费用，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副要在窟卢塔族度假的模样。
路边遇到了卖巴特陆大陆这边特色小吃的店铺，露雅将这里的现做的食物都包圆了，摇摇晃晃地抱着一坨包裹往回走。
奇犽擡手接过了她沉重的，快要有半个人那么高的大包裹，有点无奈地提醒她，不过手上帮忙的动作不停：“露雅，酷拉皮卡不是说我们今天要走不少路吗？”
“对呀对呀。”露雅理直气壮地叉腰，嘴里还叼着一个烤饼，不过里面是浓厚的糖心，咬下去的时候还会有奶酪的浓厚香味，她超级幸福地眯起眼睛：“所以我们才要准备充分的干粮啊。”
一靠近巴特拉大陆，体感的温度就以相当明显的势头骤然降了下来，一点儿都不像七月份该有的天气。
“忘记提醒你们了，巴特拉大陆很冷，等我们往深山里行进，靠近窟卢塔族以后，就会更冷了。”酷拉皮卡一拍脑袋，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忘记提醒这种最常识的东西：“即使是七月，驻地附近的山脉上，也会有很多年不会融化的积雪，结冰的洞窟。”
结果，不管是小杰，亚路嘉，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奇犽，这三个孩子，都齐刷刷地用上亮晶晶的目光，一齐激动地看向了他。
他们闪亮到不行的视线让酷拉皮卡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他被三人明显的情绪变化吓了一下，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小杰攥紧双拳，用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雪！”
他可是在热带雨林里面长大的孩子，他没见过这个！
奇犽从装满食物的大包裹里探出脑袋，喃喃道：“我还真的只在影视作品里面看过真的雪。”
亚路嘉欢呼了起来：“真的吗？酷拉皮卡的家里真的真的有雪吗！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和打雪仗了！”
三个没见过雪的小孩对此表现的的非常激动，他们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一下子就立马瞬间移动到窟卢塔族内。
其实酷拉皮卡原本还有些担心窟卢塔族的驻地内，寒冷又恶劣的环境会不会让他新交的这些朋友不适应。
最坏的结果是，等到露雅给派罗他治完了腿以后，他们就会因为住不习惯而匆匆跟他告别离开。
结果出乎意料，没有一个人嫌弃窟卢塔族的驻地气候恶劣，在场的除了露雅以外的三个人都对雪相当感兴趣的样子。只有平时最喜欢新奇事物的露雅一个人已经开始啃第二个牛奶蜂糖烤饼了，她的腮帮子嚼嚼嚼：“下雪好呀，我可喜欢下雪的时候缩在房间里面烤火还有剥橘子吃啦。”
下雪的时候宅在房间里面，超级有安全感的。
“欸——”亚路嘉抱着露雅的脖子，习惯性贴贴：“露雅，露雅，我们家里下过雪吗？露雅什么时候见过雪呀？”
露雅被亚路嘉摇来晃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于是有点儿敷衍地改口：“咳咳咳，在梦里。”
“好了，总而言之我们快点出发吧！”奇犽打断了两人即将就着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去窟卢塔族看雪。”
“好耶！”三个孩子齐声回答道。
……
酷拉皮卡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派罗每一天都会在窟卢塔族驻地的门口等他回来。
最近几年，窟卢塔族的驻地迁移在了荒无人烟的群山之中，这是一个比之前更加隐蔽的驻地。除非翻越重重的寒冷高山，否则唯一一条联通着驻地和外界的通道便是一道天然的冰山晶洞。
晶洞里气温寒冷，四处都是凝聚的冰柱。
普通人在这座洞窟里很容易迷路，只有居住在这附近的窟卢塔族的族人能够轻松地探寻到正确的道路。
派罗每天早晨都要艰难地挪到晶洞的洞口，期盼地等待着酷拉皮卡，从日出守到日落，在酷拉皮卡的妈妈还有他的家人一起来喊他回去时，才会依依不舍地向回走。
派罗很担心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在外面的世界能不能过的习惯，会不会遇到危险，身上的戒尼够不够用。
酷拉皮卡临走前和他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带着能治疗派罗双腿的办法回来。
可是派罗不希望酷拉皮卡为他废那么多的心力，他只希望酷拉皮卡能平安归来——派罗希望再次见面时，酷拉皮卡可以笑着告诉他，自己经历了一场快乐的旅行。
“派罗啊，今天又在这里等他。”
拐杖杵地的声音响起，米歇尔婆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派罗回头对她腼腆地笑，点了点头。派罗小时候的性格还没有这样内向，的男生，等到腿疾随着时间流逝逐渐严重以后，才越来越话少。
“米歇尔婆婆，我晚一点再回去。”派罗说：“如果酷拉皮卡回到驻地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我，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哈，拿你没办法。”米歇尔是现任的窟卢塔族族长。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鬓角银发苍苍，面庞也烙印下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是一双眼睛慈祥中又带着锐利。
她和派罗一老一少，各自手里都拄着拐杖，老族长说：“放心吧，小酷那孩子打小就聪明，他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派罗轻轻地“喔”了一声，他忽然又说：“米歇尔婆婆，我们一族建在群山的中间很安全，可是如果坏人突然攻过来，是不是很难跑掉？”
老族长“咳咳咳”地咳嗽了好半天，没跟上少年跳跃的思维，她安抚道：“放心吧，我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半个从外面过来的坏人。”
也不对，多少还是有半个的，虽然不是坏人，但是是个野人。
那是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掉了快一半的牙的时候了，那时候，窟卢塔族的驻地还在茂密的森林里。某天，有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像野人似的，眼睛很明亮的男人从密林里面探出头来，风风火火地感慨：“哇！这里就是窟卢塔族吗？”
他被闻讯赶来的警惕的窟卢塔族族人五花大绑，眼看大事不妙，赶紧老实交代自己叫只是个云游四方的普通猎人，没有恶意。
窟卢塔族的族人倒也没有随便将闯入驻地的人统统杀光光那么暴力，确认了那来自外界，看了他可以证明身份的猎人执照以后，她便挥挥手示意族人放了他。
那半野人还非常自来熟地在窟卢塔族自说自话地住了一段时间，跟他们同吃同住，美其名曰熟悉一下他们一族的习性，毕竟书本上都没记载过，太好奇了。
男人的语气像在把他们当珍奇魔兽，但是他明亮的眼睛让长老们很难拒绝。
他洗掉身上的尘埃，换掉邋遢的衣服以后，变成了让族里的适龄大姑娘脸红心跳的帅小伙。
为了防止族里的姑娘被拐跑了，而这男人看着就不像会安分入赘的，长老们最后还是把他赶了出去。
现在想来，已经是派罗和酷拉皮卡出生以前的事情了。
“……几十年来也就那么一次。”老族长喃喃道：“放心吧，不会这么巧。”
就算真的有入侵者，拥有着火红眼的窟卢塔族族人情绪激动时擅长战斗，也不是吃素的。
“婆婆。”派罗的声音却低沉了几分：“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老族长的拐杖一抖，透过长长的晶洞隧道，她远远看到了一道穿着厚实斗篷的矮小身影，他/她的手上还举着一根快有一米长的夸张长矛，一看就来者不善。
“快，派罗！”身为族长，她将少年向后用力推去：“你快去喊族里的大人来！”
“不行！”派罗倔强地立在原地：“我走了，婆婆怎么办？婆婆现在牙都没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拿起拐杖敲人的时候都能闪腰，不可能打的过敌人的。”
老族长：……死小孩嘴怎么那么直。
她和派罗在这边僵持不下，那一头手上拿着“长矛”的矮小敌人，却已经在逐渐朝他们靠近了。
老族长牵着派罗的手踉跄着后退，就在她的手即将敲响门口驻地的铜钟时，“敌人”掀开斗篷露出了真实样貌，远远地开口了。
此刻，露雅的手上握着一根她刚刚从冰洞顶上掰下来的，长度和质感都恰到好处的晶莹剔透的冰柱。她宣布自己取得了传说中亚瑟王的誓约胜利宝剑，将其称作“本世纪最伟大的武器”，并将其握在掌心舞来舞去。
她还握着冰柱跑在了最前面，说自己是孙悟空。
小杰：“孙悟空是谁？”
听惯了露雅的神奇小故事的奇犽冷静地对小杰解释道：“……是这样的，她在夸自己是猴子大王。”
“我呸，你才是猴子大王！”露雅说：“呔！小小奇犽，吃本大人一棍！”
冰柱冻手，露雅一个手滑，舞起来的冰柱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后撤一步的奇犽发出了嘎嘎嘎的嘲笑声。
她掀开斗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哦不——！！！我的EX咖喱棒！”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老族长和派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