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洛京拾遗 > 归来独卧逍遥夜,梦里相逢酩酊天 归来……

归来独卧逍遥夜,梦里相逢酩酊天 归来……(1/2)

目录

归来独卧逍遥夜,梦里相逢酩酊天归来……

裴妍微微顿了顿,心知他在生气。她看了眼身后,犹豫了一瞬,要不,她走回去?

再回首,却见张茂眉峰聚壑,似乎心绪更糟了。她心头一颤,不敢再耽搁,只好窸窸窣窣地上了车。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圆溜溜的杏眼儿定定地观察了他一会,轻声问:“阿茂哥,你醉了吗?”

张茂缓缓睁眼向她看来,暗夜中,漆黑的眸子里似有明火灼烧,却只是淡淡道了句:“没醉。”

这不耐烦的语调,还说没生气?

裴妍于是尝试着,与他慢慢解释:“我来王府,本是寻姑姑说话的。韩芷不想回赵家,托我找人送她出海。你知道的,司马毗有商船,我便想请托姑姑与他说一声。”

良久,未得到张茂应答。

裴妍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讲:“我和姑姑本来预备在屋里用饭,却突然听说你也来了。大王还让姑姑准备筵席。我们这才出来的。”

“呵!”张茂忽而冷笑一声,“怪我,不请自来,扰了你们一家团聚!”

裴妍一怔,随即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来也没打算见司马毗。你不来的话,我在姑姑房里用完饭就回来了!”

见他没有吱声,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委屈地道:“反倒是你,怎么也不等我一会儿?一个人就出来了?”

“呵!”他等了她多久?她自己与司马毗有说有笑,反倒怪他没有在旁边看着?

“我一个外人,自是不敢留在你俩旁边大煞风景!”

这话说的,酸味都上天了!

裴妍听他这般阴阳怪气,不由气郁,指尖掐进掌心,强压着怒意道:“你别误会呀!我既在筵席上碰到正主了,总得亲自请托他一番吧?既是求人办事,那总要客套两句罢?”她想了想,软下身段,恭维道:“你是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的大英雄,不要这么小气嘛!”

张茂眸色一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裴妍吃痛低呼,却见他倾身逼近,带着酒气的灼热咻咻地喷在她的耳畔:“我小气?”

车窗帷帘忽被夜风撩起,漏进几缕恼人的月光。她这才发现他的眼底布满血丝,下颚绷得紧紧的,握住她的掌心滚烫如炭火。

“你……”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突然被按倒在锦垫上。他的膝盖牢牢压在她的裙裾间,玄色披风的袍角与桃粉罗裙纠缠得分外刺目。

“你姑姑防我跟防狼似的,”他那布满厚茧的拇指重重地碾过她殷红的唇瓣,声音喑哑得可怕,“有时我真想,不如坐实了这罪名。”说罢狠狠咬上那抹令他觊觎了一晚的嫣红。

“哎?”裴妍挣扎间华胜坠地,清脆的声响惊得拉车的老牛打了个响鼻。

听雨慌忙控住缰绳,却听车内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嗔:“疼!你属狗的吗!”

容秋面色大变,转身就要撩帘,却被一旁的听雨死死拦着。他拼命给她使眼色,这个时候,谁进去谁死!

暗处树丛里,出来送客的司马毗隐在一片阴影当中,望着那辆在剧烈晃动中缓缓驶离的牛车,手中便面“咔”地一声,折成了两截!

车厢里,裴妍的双手被张茂的一只大掌缚在身后,脖颈被他牢牢吮住。她觉得自己就像猛虎嘴里的羔羊,正被他生吞活剥。

更可恶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勾上了她的腰带,轻轻一扯,春衫便散了开来。齐胸襦裙也摇摇欲坠,露出里面一截杏色的抱腹来。

他的手还在不老实地往里钻,裴妍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茂哥!”她有些慌起来,软声唤他,想叫他清醒一点。

他却恍若未闻,只一味地攻城略地。

“还在外面呢,你好歹忍一忍!”他一意孤行,她只好用缓兵之计。

这话果然起效,张茂握住她的力道收敛了点。

裴妍趁势抽出手来,想起身,奈何腰身仍被牢牢地握在张茂的铁掌里。他似是故意的,一只膝盖仍不紧不松地压在她的腿上,让她这般尴尬地半卧在锦垫上。

车厢内黑黢黢的。裴妍却分明看到两只冒着幽火的眸子,悬在上空,牢牢地攫住自己,好似一只精力旺盛的伏虎,正好整以暇地盯着闯入林里的小鹿。

裴妍试探地推了推他,可惜这点力道,犹如蚍蜉撼大树。他依然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阿茂,这样难受!”她幽怨地道,“腰都咯疼了!”

她是懂以柔克刚的。果然,张茂虽不答话,却终于将压在她腿上的膝盖撤了回去。

裴妍一喜,刚预备起身,却觉得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到了腿上!

他低着头,眼里晦暗不明,一只铁臂环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温热的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红彤彤的脸颊。

路上一阵颠簸,裴妍两只藕臂赶紧攀上他的脖子。春衫滑落几分,露出一截光洁莹润的肩头。她的手心摸到他的耳后,被那炙热的温度灼得心惊。

她能感觉到那越来越近的散着酒味的气息,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得扑扑的。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辗转厮磨,乐此不疲。

她的嘴里瞬时充斥着清醠的味道。她明明没喝多少,却也跟着有些醉了。

这时,牛车一顿,停了下来。外面,容秋高声道:“二郎君,元娘,到啦!”

半晌没动静。忽而,见张茂一把撩起帘子,肩上扛着被披风紧紧包裹、仍在不断挣扎的裴妍下了车。

“哎,元娘……”容秋想上前将裴妍扒楞下来,却被张茂不耐地一掌挥退,幸而身后有听雨接着。

容秋还要再上前,却被听雨牢牢地从后抱着。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脚。听雨吃痛,却依旧没有松手:“你冷静些,那是二郎君!元娘在他手里能有什么事儿?”

“这谁知道?你们男人,呵!”

听雨无奈,贴着她耳语:“即便有什么,你现下拼命拦住了,两个月后元娘过门,你还能拦着么?”

容秋这才缓下来,这话乍听不无道理。可是,她担忧地望向张茂扛着裴妍渐行渐远的身影。万一,元娘不愿意呢?

裴妍头重脚轻地悬在张茂肩头,那铁骨铮铮地肩膀正好磕着她柔软的肚子,让她很不舒服。

于是她不停地拍打着张茂,祈求他放她下来。她用走的不行?横抱也可以。怎么就非得这样扛着?当她是母猪么?

张茂却恍若未闻,大步流星地将她扛进了自己的院子。

守门的拾叔见状,赶紧给二人开门,待张茂进去了,连忙抖索地将门关上,又连推带哄地把尾随而来的听雨和容秋挡了回去。自己却搓着手,耳朵贴着槅窗,一脸激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说不得,他们二房很快要有子嗣啦!

裴妍眼睁睁地被张茂扛进了内室,还没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地被放到了榻上。她忍不住揉着胃,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再不放她下来,她就要吐啦!

擡头却见张茂立在榻边,剑眸幽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微微喘气。

裴妍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心头发颤,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锦褥,正欲开口,却见张茂一手扯下腰间的玉带,随手抛在榻上。

他是下了宫门便直接去的东海王府,身上还穿着宽大的官服。随着玉扣被解开,那宽大的袍子跟着落地,露出里头被酒汗浸湿的洁白中衣。那衣领早已松散,蜜色胸膛上蜿蜒的刀疤在烛火下清晰可见。

裴妍瞪大眼睛,恐惧渐渐袭来——他不会真的想……

从前他也会与她玩闹,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要动真格!

她惊呼地踩着脚底锦被往后退去,却被他一把拖住脚踝,拽到了身前!

张茂无言地盯着她,滚烫的掌心顺着罗袜边缘探进去,指腹上粗粝的茧子磨得她头皮发麻。

裴妍欲哭无泪,小脸紧紧皱在一起。她慌乱地扫了眼四周,室内只一盏油灯明灭跳跃,其余一个人也不见。

“容秋……”她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喊,下一瞬却被张茂欺身而上,攫住下巴,拿嘴堵了回去。

她摇着头,徒劳地拍打着他的铁臂,嘴里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